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Ｄ Ｏ Ｉ １ ０ . １ ９ ５ １ １ / ｊ . ｃ ｎ ｋ ｉ . ｊ ｅ ｅ . ２ ０ １ ９ . ０ １ . ０ ０ ９ 中 国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挑 战 与 对 策 刘 汉 武 黄 锦 鹏 张 杲 赵 希 ∗ 摘 要 国 内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试 点 自 启 动 以 来 ꎬ 积 累 了 丰 富 的 实 践 经 验 ꎬ 为 国 家 碳 市 场 建 设 奠 定 了 坚 实 的 基 础 ꎮ 但 是 ꎬ 相 比 非 试 点 地 区 ꎬ 试 点 地 区 存 在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问 题 ꎮ 本 文 深 入 分 析 了 各 试 点 碳 市 场 向 国 家 碳 市 场 过 渡 过 程 中 面 临 的 制 度 体 系 、 配 额 结 转 、 系 统 平 台 建 设 、 资 源 整 合 等 重 要 挑 战 ꎬ 提 出 国 家 碳 市 场 的 建 立 应 充 分 吸 取 试 点 碳 市 场 建 设 的 经 验 和 教 训 ꎮ 本 文 建 议 依 托 现 有 试 点 碳 市 场 基 础 ꎬ 不 断 扩 大 国 家 碳 市 场 范 围 ꎬ 将 试 点 碳 市 场 逐 步 过 渡 到 国 家 碳 市 场 ꎬ 在 衔 接 过 程 中 要 在 制 度 设 计 、 监 管 体 系 、 平 台 建 设 、 市 场 要 素 等 方 面 实 现 体 系 的 兼 容 和 平 稳 过 渡 ꎬ 形 成 统 一 的 碳 市 场 体 系 ꎮ 关 键 词 试 点 碳 市 场 ꎻ 国 家 碳 市 场 ꎻ 碳 市 场 衔 接 ꎻ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一 、 引 言 ２ ０１１ 年 １ ０ 月 起 ꎬ 国 家 发 改 委 宣 布 将 在 北 京 、 天 津 、 上 海 、 重 庆 、 深 圳 、 广 东 和 湖 北 七 省 市 启 动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试 点 ꎮ 七 试 点 均 在 制 度 体 系 建 设 、 配 额 分 配 、 市 场 机 制 建 设 、 监 管 体 系 、 排 放 数 据 报 告 管 理 体 系 、 交 易 平 台 和 注 册 登 记 平 台 和 能 力 建 设 等 方 面 取 得 了 初 步 成 效 ꎬ 为 国 家 碳 市 场 的 建 立 奠 定 了 一 定 基 础 ꎮ 但 是 ꎬ 目 前 各 地 方 试 点 碳 交 易 体 系 差 异 较 大 ꎬ 导 致 各 地 碳 排 放 权 配 额 和 Ｃ Ｃ Ｅ Ｒ 同 质 不 同 价 ꎬ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面 临 一 系 列 问 题 ꎮ 同 时 ꎬ 国 家 碳 市 场 应 充 分 吸 取 试 点 碳 市 场 和 国 际 碳 市 场 建 设 的 经 验 教 训 ꎬ 依 托 现 有 试 点 碳 市 场 基 础 ꎬ 逐 步 形 成 统 一 的 国 家 碳 市 场 体 系 ꎮ 近 年 来 ꎬ 国 外 学 者 针 对 跨 区 域 碳 市 场 链 接 相 关 问 题 进 行 了 大 量 研 究 ꎬ 包 括 探 讨 区 域 碳 市 场 连 接 的 意 义 Ｂ ａ ｒ ｋｅ ｒ ꎬ ２０ ０ ７ ꎬ 区 域 碳 市 场 不 同 制 度 体 系 及 技 术 体 系 的 协 调 Ｐ ｅ ｒ ｄａ ｎ ＆ Ａ ｚ ａ ￣ ３ ２ １ ∗ 刘 汉 武 ꎬ 湖 北 省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中 心 ꎬ 邮 政 编 码 ４ ３ ０ ０ ７ ０ ꎬ 电 子 信 箱 １ ７ １ ６ ９ ９ ７ ０ ３ ＠ ｑ ｑ . ｃ ｏ ｍ ꎻ 黄 锦 鹏 通 讯 作 者 ꎬ 湖 北 省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中 心 ꎬ 邮 政 编 码 ４ ３ ０ ０ ７ ０ ꎬ 电 子 信 箱 ９ ６ １ ９ ０ ２ ５ ６ ６ ＠ ｑ ｑ . ｃ ｏ ｍ ꎻ 张 杲 ꎬ 湖 北 省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中 心 ꎬ 邮 政 编 码 ４ ３ ０ ０ ７ ０ ꎬ 电 子 信 箱 ６ ５ ８ ２ ８ ８ ５ ＠ ｑ ｑ . ｃ ｏ ｍ ꎻ 赵 希 ꎬ 湖 北 省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中 心 ꎬ 邮 政 编 码 ４ ３ ０ ０ ７ ０ ꎬ 电 子 信 箱 ｚ ｈ ａ ｏ ｘ ＠ ｈ ｂ ｅ ｔ ｓ . ｃ ｎ ꎮ 感 谢 匿 名 审 稿 人 提 出 的 宝 贵 建 议 ꎬ 文 责 自 负 ꎮ刘 汉 武 黄 锦 鹏 张 杲 赵 希 中 国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挑 战 与 对 策 ｐ ａ ｇ ｉ ｃ ꎬ ２ ０ １１ ꎬ 区 域 碳 市 场 资 源 整 合 及 减 排 效 率 Ｍ ａ ｒ ｓ ｃ ｈｉ ｎｓ ｋ ｉ ｅ ｔ ａ ｌ . ꎬ ２ ０１ ２ 等 ꎮ 同 时 ꎬ 国 内 学 者 也 开 始 关 注 国 家 碳 市 场 与 试 点 碳 市 场 衔 接 相 关 问 题 ꎬ 包 括 国 家 碳 市 场 与 试 点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思 路 潘 晓 滨 ꎬ ２ ０１８ ꎬ 衔 接 过 程 中 面 临 的 风 险 与 对 策 孟 庆 军 等 ꎬ ２０１７ 以 及 试 点 碳 市 场 面 临 的 挑 战 张 昕 ꎬ ２ ０１５ 等 ꎮ 但 整 体 而 言 ꎬ 目 前 研 究 缺 乏 针 对 试 点 碳 市 场 向 国 家 碳 市 场 过 渡 过 程 中 关 键 制 度 要 素 如 何 链 接 及 统 一 的 讨 论 ꎮ 因 此 ꎬ 本 文 深 入 分 析 了 各 试 点 碳 市 场 向 国 家 碳 市 场 过 渡 过 程 中 面 临 的 制 度 体 系 、 配 额 结 转 、 系 统 平 台 建 设 、 资 源 整 合 等 重 要 挑 战 ꎬ 并 通 过 总 结 、 借 鉴 国 外 碳 市 场 和 国 内 试 点 经 验 ꎬ 提 出 切 实 可 行 、 科 学 合 理 的 衔 接 方 案 ꎬ 为 各 试 点 碳 市 场 平 稳 过 渡 提 供 政 策 建 议 ꎮ 二 、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理 论 分 析 碳 交 易 通 过 碳 市 场 为 碳 排 放 权 定 价 ꎬ 并 通 过 碳 价 格 信 号 来 引 导 企 业 以 最 小 成 本 实 现 碳 减 排 目 标 齐 绍 洲 、 黄 锦 鹏 ꎬ ２０１ ６ ꎬ 减 排 成 本 相 对 较 高 的 市 场 主 体 可 以 购 买 价 格 更 低 的 配 额 进 行 履 约 ꎬ 而 减 排 成 本 较 低 的 市 场 主 体 也 可 以 从 售 卖 更 多 碳 配 额 中 获 益 ꎬ 从 而 减 少 社 会 总 减 排 成 本 鲁 政 委 、 汤 维 祺 ꎬ ２０ １６ ꎮ 纳 入 减 排 成 本 更 低 的 主 体 将 降 低 完 成 减 排 目 标 的 社 会 总 减 排 成 本 ꎬ 有 利 于 实 现 更 严 格 的 减 排 目 标 ꎮ 无 论 是 国 际 上 不 同 国 家 、 不 同 区 域 间 的 碳 市 场 衔 接 ꎬ 还 是 国 内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进 行 衔 接 ꎬ 其 原 理 都 是 相 似 的 ꎬ 且 前 者 或 成 功 或 失 败 的 诸 多 尝 试 也 使 得 碳 市 场 链 接 成 为 一 个 理 论 研 究 的 热 点 话 题 ꎮ 一 碳 市 场 链 接 的 效 益 分 析 首 先 ꎬ 碳 市 场 链 接 可 以 降 低 纳 入 企 业 的 减 排 成 本 和 履 约 成 本 ꎮ 链 接 后 碳 市 场 的 覆 盖 范 围 更 加 广 泛 ꎬ 纳 入 企 业 在 更 大 的 碳 市 场 中 能 够 选 择 更 多 的 减 排 方 式 ꎬ 从 而 获 得 了 以 更 低 成 本 进 行 减 排 的 机 会 ꎬ 履 约 成 本 也 将 显 著 降 低 Ｒ ａ ｎｓ ｏ ｎ ＆ Ｓｔ ａ ｖ ｉ ｎｓ ꎬ ２０ １２ ꎮ 其 次 ꎬ 碳 市 场 链 接 可 以 增 加 市 场 流 动 性 ꎬ 减 少 潜 在 的 市 场 操 纵 ꎮ 链 接 后 碳 市 场 的 交 易 量 扩 大 ꎬ 促 使 相 关 的 金 融 创 新 机 制 涌 现 ꎬ 如 碳 金 融 、 碳 期 货 等 ꎬ 将 大 大 减 少 市 场 操 纵 的 可 能 性 ꎬ 纳 入 企 业 通 过 参 与 此 类 机 制 可 以 减 少 潜 在 的 价 格 风 险 ꎮ 同 时 ꎬ 碳 市 场 链 接 有 助 于 形 成 统 一 的 碳 价 ꎬ 可 以 减 少 甚 至 消 除 后 兴 起 碳 市 场 的 碳 泄 漏 和 价 格 扭 曲 ꎮ 最 后 ꎬ 碳 市 场 链 接 使 得 拥 有 不 同 政 策 背 景 的 各 国 地 区 共 同 为 同 一 个 减 排 目 标 而 努 力 ꎬ 体 量 较 小 的 国 家 地 区 能 够 从 成 熟 碳 市 场 的 实 践 和 相 互 交 易 中 汲 取 经 验 ꎬ 从 这 个 角 度 来 说 ꎬ 碳 市 场 链 接 有 助 于 增 加 气 候 相 关 政 策 的 接 受 程 度 Ｂ ｒ ａ ｍ ｌ ｅ ｙ ｅ ｔ ａ ｌ . ꎬ ２０ ０９ ꎻ Ｈ ｅ ｉ ｔ ｚ ｉ ｇ ꎬ ２０ １ ３ ꎻ Ｂ ｕ ｒ ｔ ｒ ａ ｗ ｅ ｔ ａ ｌ . ꎬ ２０ １３ ꎻ Ｆ ｓ ｓ ｌ ｅ ｒ ＆ Ｈ ｅ ｒ ｒ ｅ ｎ ꎬ ２ ０１５ ꎮ 研 究 表 明 ꎬ 加 拿 大 魁 北 克 省 与 美 国 加 州 碳 市 场 进 行 链 接 后 增 加 了 市 场 流 动 性 ꎬ 链 接 前 魁 北 克 碳 市 场 的 配 额 拍 卖 仅 成 交 三 分 之 一 ꎬ 链 接 后 的 联 合 拍 卖 成 交 量 显 著 增 加 ꎬ 而 履 约 成 本 却 下 降 了 ５ ９ ％ Ｃ Ａ Ｒ Ｂ ꎬ ２０１２ ꎬ 同 时 联 合 拍 卖 通 过 发 布 通 用 的 标 准 和 程 序 ꎬ 显 著 降 低 了 魁 北 克 和 加 州 碳 市 场 的 管 理 成 本 和 交 易 成 本 Ｂ ｕ ｒ ｔ ｒ ａ ｗ ｅ ｔ ａ ｌ . ꎬ ２ ０１３ ꎻ Ｍ ｏ ｒ ｅ ｈｏ ｕｓ ｅ ꎬ ２０１７ ꎮ ４ ２ １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二 碳 市 场 链 接 的 风 险 分 析 碳 市 场 链 接 是 一 把 双 刃 剑 ꎬ 既 能 给 链 接 各 方 带 来 效 益 ꎬ 也 存 在 一 定 的 风 险 挑 战 ꎮ 首 先 ꎬ 碳 市 场 链 接 虽 然 会 最 终 形 成 统 一 的 碳 价 ꎬ 但 链 接 初 期 由 于 不 同 碳 市 场 的 价 格 不 同 ꎬ 导 致 利 益 在 不 同 碳 市 场 间 再 分 配 ꎬ 初 始 碳 价 较 高 的 碳 市 场 中 的 买 家 将 购 买 与 之 链 接 的 价 格 较 低 碳 市 场 中 的 配 额 ꎬ 导 致 原 碳 市 场 中 的 卖 家 利 益 受 损 ꎮ 其 次 ꎬ 碳 市 场 链 接 可 能 会 影 响 整 体 减 排 目 标 ꎬ 不 同 碳 市 场 的 政 策 目 标 及 其 优 先 级 不 尽 相 同 ꎬ 减 排 目 标 相 对 轻 松 的 碳 市 场 可 能 造 成 与 之 链 接 的 碳 市 场 不 得 不 降 低 其 自 身 的 减 排 目 标 以 迁 就 其 需 求 ꎬ 导 致 整 体 减 排 目 标 降 低 ꎮ 最 后 ꎬ 碳 市 场 链 接 虽 然 能 够 降 低 管 理 成 本 ꎬ 但 管 理 难 度 相 应 加 大 ꎬ 由 于 碳 市 场 链 接 通 常 需 要 针 对 市 场 制 度 、 系 统 等 设 计 进 行 调 整 ꎬ 且 为 了 顺 利 实 现 链 接 ꎬ 碳 市 场 的 监 管 主 体 必 须 让 出 一 定 的 监 管 权 ꎬ 这 些 都 会 破 坏 该 国 地 区 环 境 政 策 的 一 致 性 ꎮ 因 此 ꎬ 可 链 接 的 碳 市 场 需 要 在 各 方 面 设 计 上 保 持 灵 活 兼 容 ꎮ 三 、 碳 市 场 衔 接 面 临 的 挑 战 由 于 国 内 各 试 点 碳 市 场 之 间 差 异 明 显 ꎬ 且 在 关 键 制 度 要 素 设 计 上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ꎬ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面 临 巨 大 的 挑 战 ꎮ 本 文 将 从 制 度 体 系 、 监 管 体 系 、 配 额 分 配 、 交 易 平 台 、 核 查 体 系 、 Ｃ Ｃ Ｅ Ｒ 抵 消 、 履 约 管 理 这 七 个 方 面 分 析 过 渡 过 程 中 的 主 要 挑 战 ꎮ 一 制 度 体 系 不 兼 容 目 前 ꎬ 各 试 点 碳 市 场 的 运 行 均 以 地 方 政 府 令 作 为 政 策 基 础 ꎬ 立 法 层 级 较 低 ꎬ 法 律 效 力 较 弱 ꎬ 政 策 约 束 力 参 差 不 齐 ꎬ 缺 乏 有 力 的 国 家 法 律 法 规 作 为 后 盾 ꎮ 其 中 ꎬ 深 圳 、 北 京 和 重 庆 通 过 了 地 方 立 法 ꎬ 对 排 放 单 位 的 约 束 力 相 对 较 强 ꎮ 其 他 试 点 地 区 基 本 以 政 府 规 章 进 行 规 制 ꎬ 天 津 仅 以 部 门 文 件 为 依 据 ꎬ 导 致 市 场 约 束 力 弱 ꎬ 企 业 参 与 强 制 性 不 足 ꎬ 通 过 市 场 反 映 为 流 动 性 不 足 ꎮ 同 时 ꎬ 执 法 力 度 的 不 足 直 接 影 响 到 履 约 等 工 作 的 开 展 ꎬ 多 个 试 点 出 现 履 约 延 迟 ꎬ 对 碳 市 场 的 公 信 力 产 生 了 消 极 影 响 ꎮ 拟 出 台 的 国 务 院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管 理 条 例 与 各 个 试 点 碳 市 场 的 相 关 法 律 法 规 存 在 不 一 致 性 ꎬ 甚 至 存 在 冲 突 ꎬ 如 何 有 效 兼 容 是 国 家 碳 市 场 建 设 面 临 的 重 要 挑 战 ꎮ 二 市 场 监 管 体 系 界 限 不 明 碳 市 场 涉 及 主 管 部 门 、 重 点 排 放 单 位 、 交 易 机 构 、 核 查 机 构 、 其 他 市 场 参 与 人 等 众 多 市 场 参 与 主 体 ꎬ 市 场 运 行 也 受 到 排 放 盘 查 、 配 额 分 配 、 履 约 等 多 个 环 节 的 影 响 ꎮ 碳 市 场 在 建 设 过 程 中 一 旦 出 现 权 责 不 明 晰 、 监 管 不 到 位 等 状 况 ꎬ 极 易 导 致 政 策 性 和 市 场 性 风 险 ꎮ 试 点 期 间 ꎬ 试 点 主 管 部 门 享 有 较 为 独 立 的 管 理 权 力 ꎬ 直 接 负 责 对 控 排 企 业 、 交 易 主 体 、 交 易 机 构 和 核 查 机 构 的 监 管 ꎬ 没 有 试 点 考 核 硬 性 指 标 任 务 ꎮ 国 家 统 一 碳 市 场 建 立 后 ꎬ 部 分 监 管 权 力 上 移 ꎬ 国 家 碳 交 易 主 管 部 门 和 地 方 的 监 管 可 能 存 在 界 限 不 明 的 问 题 ꎬ 有 可 能 导 致 地 方 政 府 出 现 “ 竞 底 行 为 ” ꎬ 例 ５ ２ １刘 汉 武 黄 锦 鹏 张 杲 赵 希 中 国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挑 战 与 对 策 如 ꎬ 瞒 报 、 漏 报 控 排 企 业 名 单 ꎻ 允 许 资 质 不 全 、 能 力 不 足 的 公 司 开 展 中 介 业 务 等 等 ꎮ 三 配 额 分 配 标 准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由 于 地 域 差 异 ꎬ 各 试 点 在 覆 盖 行 业 、 纳 入 门 槛 、 参 与 主 体 、 分 配 方 式 等 方 面 均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ꎮ 就 纳 入 企 业 而 言 ꎬ 北 京 、 上 海 、 深 圳 等 试 点 的 第 三 产 业 比 重 较 大 ꎬ 第 二 产 业 比 重 较 低 ꎬ 纳 入 企 业 门 槛 较 低 ꎬ 其 碳 市 场 纳 入 的 除 工 业 企 业 外 ꎬ 还 纳 入 了 较 多 第 三 产 业 ꎬ 如 、 航 空 、 商 业 等 ꎻ 湖 北 、 广 东 、 天 津 、 重 庆 第 二 产 业 比 重 相 对 较 大 ꎬ 纳 入 门 槛 相 对 偏 高 ꎬ 纳 入 企 业 以 工 业 企 业 为 主 ꎮ 试 点 纳 入 企 业 门 槛 的 差 异 性 较 大 ꎬ 按 照 国 家 碳 市 场 纳 入 标 准 ꎬ 深 圳 试 点 的 ６３９ 家 控 排 企 业 中 仅 有 ９ 家 将 被 纳 入 ꎬ 相 反 ꎬ 湖 北 试 点 的 大 部 分 企 业 将 进 入 国 家 碳 市 场 ꎮ 同 时 ꎬ 大 部 分 试 点 存 在 配 额 分 配 过 量 的 问 题 ꎬ 但 是 导 致 配 额 过 剩 的 原 因 包 括 配 额 分 配 方 式 、 核 查 数 据 质 量 和 减 排 目 标 等 多 种 因 素 ꎮ 此 外 ꎬ 碳 排 放 权 配 额 具 备 资 产 属 性 ꎬ 试 点 配 额 的 权 属 由 试 点 地 方 法 规 支 撑 ꎬ 试 点 配 额 结 转 到 国 家 碳 市 场 将 涉 及 到 权 属 改 变 ꎬ 目 前 还 缺 少 法 律 依 据 支 撑 ꎮ 由 于 国 家 碳 市 场 仅 先 行 启 动 电 力 行 业 ꎬ 所 以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在 覆 盖 行 业 、 纳 入 门 槛 、 配 额 分 配 等 多 个 方 面 存 在 差 异 ꎬ 因 此 如 何 处 理 好 试 点 碳 市 场 在 二 级 市 场 交 易 的 过 剩 配 额 成 为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重 要 挑 战 ꎮ 试 点 地 区 符 合 国 家 纳 入 行 业 ꎬ 但 未 达 到 国 家 纳 入 门 槛 的 企 业 ꎬ 其 配 额 分 配 标 准 的 选 取 存 在 采 用 国 家 方 案 还 是 延 续 试 点 方 案 的 问 题 ꎮ 对 于 试 点 地 区 自 行 纳 入 、 非 国 家 纳 入 行 业 的 企 业 ꎬ 由 于 此 类 行 业 的 配 额 分 配 标 准 国 家 尚 未 确 定 ꎬ 也 需 要 国 家 予 以 指 导 ꎮ 四 交 易 平 台 难 以 协 同 管 理 除 了 经 国 家 碳 交 易 主 管 部 门 备 案 的 九 个 试 点 ① 交 易 机 构 外 ꎬ 很 多 非 试 点 省 市 也 设 立 了 碳 交 易 机 构 ꎬ 存 在 交 易 机 构 数 量 众 多 、 管 理 体 系 差 别 大 、 运 作 管 理 能 力 差 、 专 业 人 才 缺 乏 、 系 统 安 全 性 难 以 保 障 、 重 复 建 设 带 来 资 源 浪 费 等 问 题 ꎮ 同 时 ꎬ 各 试 点 地 区 相 继 建 立 了 独 立 的 交 易 系 统 、 注 册 登 记 系 统 和 排 放 报 送 系 统 ꎬ 由 试 点 碳 交 易 主 管 部 门 或 其 授 权 的 机 构 负 责 管 理 和 维 护 ꎬ 在 功 能 设 计 、 系 统 运 行 能 力 上 均 有 较 大 差 异 ꎬ 在 形 成 国 家 碳 市 场 的 过 程 中 存 在 既 要 合 理 利 用 、 共 享 彼 此 的 资 源 ꎬ 也 要 解 决 好 国 家 通 过 系 统 平 台 对 试 点 进 行 有 效 监 管 的 问 题 ꎮ 目 前 ꎬ 各 试 点 碳 市 场 系 统 的 管 理 和 维 护 差 异 较 大 ꎬ 管 理 制 度 尚 不 健 全 ꎬ 难 以 实 现 协 同 管 理 ꎮ 五 核 查 体 系 存 在 显 著 差 别 各 试 点 碳 市 场 依 据 地 方 出 台 的 核 查 指 南 开 展 碳 排 放 核 查 工 作 ꎬ 在 计 算 方 法 、 活 动 水 平 数 据 获 取 方 式 、 排 放 因 子 取 值 等 方 面 存 在 差 异 ꎻ 核 查 机 构 资 质 、 核 查 员 能 力 和 核 查 数 据 管 理 质 量 差 异 较 大 ꎮ 例 如 ꎬ 深 圳 、 北 京 、 上 海 对 核 查 人 员 的 资 质 作 出 了 较 为 详 细 的 规 定 ꎬ 但 是 天 津 、 广 ６ ２ １ ① 中 国 九 个 试 点 碳 市 场 包 括 深 圳 、 上 海 、 北 京 、 广 东 、 天 津 、 湖 北 、 重 庆 、 福 建 和 四 川 ꎮ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东 、 湖 北 、 重 庆 、 福 建 、 四 川 未 对 核 查 人 员 的 资 质 作 出 明 确 的 规 定 ꎮ 同 时 ꎬ 各 个 试 点 存 在 明 显 的 地 方 保 护 主 义 ꎬ 也 存 在 明 显 的 既 得 利 益 者 保 护 ꎬ 不 利 于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展 开 公 平 的 竞 争 ꎬ 也 不 利 于 形 成 良 好 的 市 场 竞 争 环 境 ꎬ 破 坏 了 行 业 的 竞 争 生 态 孙 永 平 、 刘 瑶 ꎬ ２０ １７ ꎮ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ꎬ 存 在 数 据 体 系 调 整 和 兼 容 问 题 ꎬ 试 点 核 查 机 构 的 资 质 管 理 和 国 家 核 查 机 构 资 质 也 存 在 统 一 管 理 的 问 题 ꎮ 六 Ｃ Ｃ Ｅ Ｒ 抵 消 标 准 不 一 各 试 点 的 抵 消 规 则 、 减 排 量 项 目 类 型 、 产 生 区 域 、 减 排 时 间 、 抵 消 基 准 、 抵 消 比 例 均 存 在 差 异 ꎬ 这 导 致 了 Ｃ Ｃ Ｅ Ｒ 的 异 质 性 ꎮ 由 于 不 同 类 型 和 不 同 省 份 产 生 的 Ｃ Ｃ Ｅ Ｒ 不 同 质 ꎬ 易 产 生 非 标 准 化 交 易 ꎬ 导 致 交 易 成 本 增 加 和 交 易 效 率 降 低 ꎮ 同 时 ꎬ 在 Ｃ Ｃ Ｅ Ｒ 开 发 过 程 中 相 关 主 体 存 在 违 规 操 作 的 风 险 ꎬ 可 能 存 在 数 据 失 真 等 问 题 ꎬ Ｃ Ｃ Ｅ Ｒ 项 目 以 水 电 和 风 电 项 目 为 主 ꎬ 导 致 签 发 量 过 多 ꎬ 农 林 类 优 质 项 目 比 例 较 低 ꎮ 七 履 约 管 理 执 法 及 标 准 不 协 调 目 前 ꎬ 各 试 点 碳 市 场 的 履 约 工 作 主 要 靠 地 方 行 政 推 动 ꎬ 没 有 执 法 单 位 ꎬ 经 济 处 罚 权 限 也 不 明 确 ꎬ 惩 罚 力 度 也 不 一 样 ꎻ 同 时 ꎬ 国 家 也 没 有 明 确 具 体 的 执 法 部 门 ꎬ 也 未 规 定 约 束 执 法 部 门 的 执 法 范 围 ꎬ 给 履 约 工 作 带 来 困 难 ꎮ 因 此 ꎬ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的 衔 接 过 程 中 ꎬ 将 存 在 试 点 地 区 之 间 执 法 和 标 准 不 协 调 、 试 点 与 国 家 履 约 管 理 执 法 及 标 准 不 协 调 的 问 题 ꎮ 四 、 碳 市 场 顺 利 衔 接 的 对 策 国 家 碳 市 场 是 指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国 家 统 一 制 定 相 关 法 规 ꎬ 统 一 选 择 纳 入 行 业 和 门 槛 及 配 额 分 配 方 案 ꎬ 统 一 交 易 市 场 要 素 ꎬ 统 一 注 册 登 记 ꎬ 统 一 数 据 排 放 报 告 和 核 查 ꎬ 统 一 履 约 要 求 等 工 作 的 碳 市 场 ꎮ 试 点 碳 市 场 向 国 家 碳 市 场 过 渡 ꎬ 也 是 试 点 碳 市 场 各 类 要 素 、 制 度 和 主 体 逐 步 向 国 家 碳 市 场 标 准 靠 拢 和 统 一 的 过 程 ꎮ 基 于 过 渡 过 程 中 存 在 的 挑 战 ꎬ 本 文 提 出 促 进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顺 利 衔 接 的 相 关 政 策 建 议 ꎮ 一 明 确 国 家 及 试 点 碳 市 场 的 管 理 范 围 国 家 应 建 立 完 善 、 严 格 、 统 一 的 监 督 管 理 体 系 ꎬ 明 确 各 级 主 管 部 门 、 交 易 机 构 的 监 管 职 责 ꎬ 对 市 场 运 行 的 各 环 节 和 参 与 主 体 行 为 进 行 约 束 和 管 理 ꎮ 本 着 “ 谁 监 管 ꎬ 谁 负 责 ” 的 原 则 ꎬ 国 家 主 管 部 门 负 责 对 国 家 碳 交 易 平 台 中 各 类 主 体 及 其 行 为 进 行 统 一 监 管 ꎬ 对 违 法 违 规 行 为 规 定 强 有 力 的 处 罚 手 段 ꎬ 并 将 重 点 排 放 单 位 、 交 易 机 构 和 其 他 市 场 参 与 人 参 加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的 行 为 记 录 ꎬ 纳 入 信 用 管 理 体 系 ꎬ 对 其 进 行 信 用 管 理 ꎮ 省 级 主 管 部 门 对 本 行 政 区 域 内 的 重 点 排 放 单 位 、 核 查 机 构 的 资 质 和 行 为 进 行 监 管 ꎮ 交 易 机 构 对 重 点 排 放 单 位 和 投 资 人 交 易 行 为 进 行 监 管 ꎬ 对 于 市 场 参 与 人 的 异 常 行 为 要 在 第 一 时 间 按 照 规 范 进 行 处 理 并 上 报 ꎮ 二 试 点 自 行 决 定 去 留 并 处 理 剩 余 配 额 考 虑 到 试 点 配 额 结 转 到 国 家 碳 市 场 过 于 复 杂 ꎬ 且 公 平 、 透 明 难 以 平 衡 和 兼 顾 ꎬ 一 旦 处 理 不 ７ ２ １刘 汉 武 黄 锦 鹏 张 杲 赵 希 中 国 试 点 碳 市 场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挑 战 与 对 策 好 ꎬ 不 仅 将 矛 盾 和 风 险 由 地 方 转 移 到 国 家 ꎬ 也 不 利 于 国 家 碳 市 场 的 平 稳 运 行 ꎮ 因 此 ꎬ 原 有 试 点 可 自 行 决 定 是 否 终 止 试 点 ꎮ 选 择 终 止 的 试 点 要 自 行 处 理 好 市 场 剩 余 配 额 ꎻ 选 择 继 续 运 行 的 试 点 ꎬ 其 中 符 合 国 家 碳 市 场 纳 入 标 准 的 企 业 要 全 部 纳 入 国 家 碳 市 场 ꎬ 未 达 到 国 家 纳 入 标 准 的 ꎬ 试 点 可 自 行 制 定 相 关 标 准 并 进 行 管 理 ꎬ 对 试 点 工 作 负 全 部 责 任 ꎮ 试 点 配 额 仍 具 有 合 法 性 ꎬ 可 继 续 在 试 点 的 区 域 碳 市 场 进 行 交 易 ꎮ 由 于 试 点 和 全 国 碳 配 额 的 资 产 属 性 、 含 金 量 不 同 ꎬ 试 点 配 额 不 具 备 结 转 为 国 家 配 额 的 可 行 性 ꎬ 国 家 碳 市 场 不 负 责 解 决 各 试 点 地 区 的 剩 余 配 额 ꎮ 三 做 好 市 场 要 素 的 衔 接 在 国 家 指 导 下 ꎬ 经 国 家 备 案 的 交 易 机 构 共 同 组 建 国 家 碳 排 放 权 交 易 所 ꎬ 为 国 家 碳 市 场 提 供 统 一 撮 合 、 行 情 分 析 等 服 务 ꎮ ９ 家 备 案 碳 交 易 机 构 以 碳 券 商 的 身 份 参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ꎬ 提 供 开 户 、 委 托 报 单 、 咨 询 等 服 务 ꎬ 并 承 担 国 家 碳 市 场 能 力 建 设 等 工 作 ꎮ 国 家 注 册 登 记 平 台 委 托 国 家 选 取 的 地 方 政 府 单 独 建 设 和 运 营 ꎬ 负 责 国 家 碳 排 放 权 注 册 登 记 系 统 的 开 发 运 维 和 业 务 管 理 ꎬ 并 由 国 家 统 一 监 督 管 理 ꎬ 提 供 碳 资 产 统 一 登 记 、 结 算 等 服 务 ꎮ 同 时 ꎬ 系 统 充 分 利 用 大 数 据 、 互 联 网 手 段 ꎬ 满 足 国 家 碳 市 场 多 元 化 市 场 主 体 、 多 层 次 市 场 体 系 和 分 级 监 管 的 需 要 ꎮ 保 留 试 点 碳 市 场 的 地 区 可 以 继 续 沿 用 试 点 注 册 登 记 系 统 平 台 ꎬ 承 担 该 区 域 碳 市 场 的 登 记 管 理 工 作 ꎮ 四 统 一 核 查 标 准 与 核 查 体 系 由 国 家 出 台 企 业 温 室 气 体 排 放 监 测 、 报 告 与 核 查 管 理 办 法 与 核 查 指 南 ꎬ 明 确 企 业 排 放 监 测 工 作 要 求 ꎬ 明 确 地 方 开 展 核 查 的 技 术 规 范 、 流 程 要 求 、 核 查 机 构 选 取 方 式 和 时 间 安 排 ꎮ 制 定 第 三 方 核 查 机 构 管 理 办 法 ꎬ 对 各 地 方 备 案 和 遴 选 的 核 查 机 构 进 行 全 面 评 估 和 动 态 管 理 ꎬ 确 定 合 格 的 第 三 方 核 查 机 构 名 单 ꎬ 地 方 发 改 委 按 要 求 组 织 开 展 所 辖 区 域 内 企 业 碳 排 放 数 据 核 查 工 作 ꎮ 建 设 企 业 温 室 气 体 排 放 数 据 直 报 系 统 ꎬ 作 为 跟 踪 和 认 定 企 业 排 放 数 据 的 基 础 工 具 ꎬ 与 各 地 方 报 送 系 统 对 接 ꎮ 尽 管 试 点 碳 市 场 在 纳 入 标 准 和 纳 入 行 业 等 方 面 存 在 明 显 差 异 ꎬ 但 是 国 家 应 该 通 过 对 核 查 机 构 、 核 查 人 员 、 企 业 相 关 人 员 的 制 度 化 管 理 ꎬ 建 立 抽 查 和 互 查 机 制 ꎬ 设 定 排 放 标 准 ꎬ 管 理 核 查 机 构 ꎬ 确 保 排 放 数 据 和 核 查 数 据 的 质 量 ꎬ 提 升 数 据 的 准 确 性 、 可 靠 性 和 透 明 度 ꎮ 五 Ｃ Ｃ Ｅ Ｒ 登 记 抵 消 由 国 家 统 一 管 理 鉴 于 各 省 Ｃ Ｃ Ｅ Ｒ 抵 消 标 准 不 一 ꎬ 建 议 Ｃ Ｃ Ｅ Ｒ 的 登 记 和 抵 消 统 一 通 过 国 家 注 册 登 记 系 统 管 理 ꎮ 由 国 家 主 管 部 门 负 责 制 定 国 家 碳 市 场 的 抵 消 规 则 ꎮ 一 是 出 台 Ｃ Ｃ Ｅ Ｒ 抵 消 细 则 ꎮ 由 生 态 环 境 部 制 定 国 家 级 Ｃ Ｃ Ｅ Ｒ 抵 消 细 则 ꎬ 统 一 Ｃ Ｃ Ｅ Ｒ 产 品 类 型 ꎬ 明 确 抵 消 项 目 类 型 、 抵 消 比 例 等 ꎬ 允 许 地 方 发 改 委 在 国 家 抵 消 细 则 基 础 上 ꎬ 进 一 步 限 制 抵 消 条 件 ꎮ 二 是 控 制 Ｃ Ｃ Ｅ Ｒ 签 发 风 险 ꎮ 配 额 分 配 从 紧 ꎬ 为 Ｃ Ｃ Ｅ Ｒ 抵 消 提 供 需 求 ꎻ 借 鉴 试 点 经 验 ꎬ Ｃ Ｃ Ｅ Ｒ 入 市 实 施 分 步 走 ꎬ 即 初 期 暂 不 采 用 Ｃ Ｃ Ｅ Ｒ ꎬ 后 期 视 市 场 需 求 情 况 逐 步 允 许 Ｃ Ｃ Ｅ Ｒ 入 市 ꎬ 避 免 由 于 Ｃ Ｃ Ｅ Ｒ 签 发 过 量 而 冲 击 配 额 市 场 ꎮ 三 是 在 政 策 上 重 点 支 持 农 林 类 项 目 的 开 发 和 抵 消 ꎬ 提 高 对 农 林 项 目 抵 消 权 重 ꎬ 降 低 水 电 ８ ２ １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等 盈 利 性 项 目 权 重 ꎬ 平 衡 Ｃ Ｃ Ｅ Ｒ 市 场 供 需 ꎬ 加 强 对 生 态 补 偿 机 制 的 支 撑 ꎮ 六 加 强 对 试 点 碳 市 场 的 统 筹 管 理 国 家 对 试 点 提 供 方 向 性 指 导 ꎬ 明 确 是 否 允 许 新 增 试 点 及 其 条 件 ꎬ 严 格 控 制 试 点 的 不 规 范 发 展 ꎬ 禁 止 碳 交 易 机 构 的 不 规 范 增 长 ꎬ 避 免 市 场 的 混 乱 ꎮ 随 着 数 据 基 础 的 不 断 完 善 ꎬ 选 择 可 核 查 、 可 分 配 的 工 业 行 业 逐 步 纳 入 国 家 碳 市 场 ꎮ 继 续 开 展 试 点 的 地 区 要 及 时 修 改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制 度 存 在 冲 突 的 条 款 ꎬ 避 免 “ 制 度 打 架 ” 现 象 ꎮ 对 于 符 合 国 家 纳 入 标 准 企 业 的 相 关 要 求 ꎬ 试 点 要 及 时 修 改 地 方 颁 布 的 管 理 办 法 等 ꎬ 确 保 纳 入 国 家 的 企 业 遵 从 国 家 的 管 理 ꎮ 调 整 试 点 控 排 企 业 的 纳 入 标 准 及 相 关 权 责 和 义 务 ꎬ 建 议 惩 处 标 准 和 国 家 保 持 统 一 ꎬ 试 点 的 交 易 规 则 要 根 据 国 家 的 要 求 进 行 调 整 ꎬ 对 于 地 方 的 创 新 产 品 或 业 务 制 度 ꎬ 在 规 范 和 风 险 可 控 的 前 提 下 ꎬ 试 点 可 以 继 续 保 留 ꎬ 如 质 押 、 托 管 和 会 员 管 理 等 制 度 ꎮ 五 、 结 论 综 上 ꎬ 处 理 试 点 与 国 家 碳 市 场 的 衔 接 问 题 ꎬ 就 是 要 形 成 “ 试 点 先 行 先 试 为 国 家 积 累 经 验 ꎬ 并 逐 步 纳 入 国 家 碳 市 场 ” 的 统 一 碳 市 场 格 局 ꎮ 国 家 碳 市 场 的 建 立 应 充 分 吸 取 试 点 碳 市 场 建 设 的 经 验 和 教 训 ꎬ 依 托 现 有 试 点 碳 市 场 基 础 ꎬ 不 断 扩 大 国 家 碳 市 场 范 围 ꎬ 将 试 点 碳 市 场 逐 步 过 渡 到 国 家 碳 市 场 ꎬ 形 成 统 一 的 碳 市 场 体 系 ꎮ 试 点 碳 市 场 和 国 家 碳 市 场 衔 接 ꎬ 要 在 制 度 设 计 、 监 管 体 系 、 平 台 建 设 、 市 场 要 素 等 方 面 实 现 体 系 的 兼 容 和 平 稳 过 渡 ꎮ 国 家 碳 市 场 主 管 部 门 可 以 对 试 点 衔 接 的 关 键 问 题 提 出 指 导 原 则 ꎬ 试 点 碳 市 场 继 续 探 索 创 新 ꎬ 为 国 家 碳 市 场 提 供 经 验 ꎬ 并 逐 步 融 入 国 家 碳 市 场 ꎮ 参 考 文 献 [ １ ] 鲁 政 委 ꎬ 汤 维 祺 . 国 内 碳 市 场 从 地 区 试 点 走 向 全 国 统 一 [ Ｎ ] . 金 融 时 报 ꎬ ２ ０ １ ６ － ０ ８ － ３ １ ０ ０ ２ . [ ２ ] 孟 庆 军 ꎬ 张 无 忌 ꎬ 唐 勇 军 . 全 国 性 碳 交 易 市 场 建 设 风 险 与 对 策 研 究 [ Ｊ ] . 河 南 科 学 ꎬ ２ ０ １ ７ ꎬ ３ ５ ７ １ １ ５ ３ － １ １ ５ ９ . [ ３ ] 潘 晓 滨 . 碳 市 场 衔 接 的 基 本 类 型 与 思 路 分 析 [ Ｊ ] . 资 源 节 约 与 环 保 ꎬ ２ ０ １ ８ ꎬ ２ １ ０ ５ － １ ０ ７ . [ ４ ] 齐 绍 洲 ꎬ 黄 锦 鹏 . 碳 交 易 市 场 如 何 从 试 点 走 向 全 国 [ Ｎ ] . 光 明 日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