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言18世纪及 20 世纪的蒸汽机和内燃机革命分别导致了以煤炭和石油为核心的能源的兴起 ，进而使得与煤炭绑定的英镑和与石油绑定的美元分别相继成为国际货币 。而在 21 世纪 ，气候变化问题必然导致低碳能源的突飞猛进 。 当前 ，低碳经济已经深入人心 ，而与低碳能源绑定的碳信用 carbon credit很可能成为一种全新的国际货币 。京都议定书 的本质是确定各国的二氧化碳当量 包括各种类型温室气体 排放基准值和减排目标 ，并且建立了联合履行 JI、国际排放贸易 IET和清洁发展机制 CDM 3 种机制来高效率 、低成本地实现全球碳减排 。 IET、JI 和 CDM 都是把碳排放权定量化 ，即建立碳信用 ，容许进行市场买卖和交易 ，引导企业在全球范围内以最低成本实现减排 。 然而 ，在货币金融领域 ，京都议定书 从某种意义上讲却是用国际公约的形式确立碳信用的价值和法律地位[1]，真正开启了全球 “碳金融 ”市场 。正如 WTO 制定了世界有形商品的贸易体系 ，京都议定书 则制定了在全球范围内流动的以碳信用为标志的无形商品的贸易体系 。随着碳交易的蓬勃发展和日新月异 ，碳信用作为一种商品已成为共识 ，碳信用货币化的呼声和认可度越来越高[24]。碳货币 以碳信用为本位的货币形式 ，能否在国际低碳经济中实现大宗商品的计价和结算能力 ，从而形成一种全新的国际碳货币体系呢 2 碳信用交易市场和前景碳信用要实现货币功能 ，前提是与其相关的碳交易市场必须具有足够大的国际交易体量 。从 2004 开始 ，全球碳交易市场突飞猛进 。 2004年成交量仅 0.94108t 二氧化碳当量 ， 到 2008 年已增至 49108t 二氧化碳当量 ，增长了 51 倍 ，而交易额也从 2004 年的 3.77 亿欧元 增至 2008 年的 920亿欧元 ，增长了 243 倍[5，6]。 而且参与的国家和金融机构越来越多 ，涉及的领域也日趋繁杂 。 2008 年是京都议定书 第一阶段 20082012 年 开启年 ，附件一国家开始履行减排承诺 ，欧盟排放计划第二阶段也与此重合 。 尽管有着经济危机的影响 ，全球碳交易市场仍然强势不衰 。 据碳点公司 Point Carbon碳货币 低碳经济时代的全新国际货币蔡博峰 ，刘兰翠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 ，北京 100012摘 要 京都议定书 制定了在全球范围内流动的以碳信用为标志的无形商品的贸易体系 。 近年来全球碳交易市场突飞猛进 ， 成交量从 2004 年的 0.94108t 二氧化碳当量增长到 2008 年的 49108t 二氧化碳当量 ， 成交额从 2004 年的 3.77亿欧元增长到 2008 年的 920 亿欧元 。 预计 2009 年全球碳交易量为 59108t 二氧化碳当量 ，交易额为 626 亿欧元 。 碳交易市场的不断膨胀和交易平台的不断国际一体化 ， 为碳信用在低碳能源和低碳技术的计价以及国际结算方面奠定了基础 。 同时碳信用的政府信用基础 、自由存储和借贷及稀缺性 、可计量性和普遍接受性都凸显出其货币特性 ，使得与低碳能源和低碳经济绑定的碳信用从商品过渡为国际货币的可能性进一步加大 。一旦碳货币体系建立起来 ，碳货币的储存和占有程度就会直接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 。在未来国际碳货币体系下 ，我国出口的比较优势很可能被购买碳货币所抵消 。 我国应采取积极政策以应对国际碳货币发展潮流 ，积极加入到国际碳货币体系的构建中 ，建立中国碳金融体系 ，加快健全和完善碳交易市场 ，使人民币在碳信用的计价和结算中占据一席之地 。 同时积极发展我国的低碳能源和低碳技术 ，为今后可能出现的碳货币体系做好储备 。关键词 碳信用 碳交易 低碳能源 低碳技术 国际货币 储备作者简介 蔡博峰 ，助理研究员 ，2003 年获北京大学环境学博士学位 ，现就职于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 ，主要研究方向为生态 、气候变化和温室气体 ，已发表论文 20 余篇 ，出版专著 2 部 。E-2010年 第 15 卷 10 中 外 能 源SINO-GLOBAL ENERGY预 测 ，2009 年全球碳交易量为 59108t 二氧化碳当量 ，比 2008 年增长 20，由于经济危机对碳信用价格的影响 ，2009 年的交易额为 626 亿欧元 ，比 2008年下降近 1/3[5]。 20042009 年国际碳交易概况如图1 所示 。据碳点公司[5]和国际排放交易协会 InternationalEmissions Trading Association[7]的市场调查 ，碳交易市场各利益相关方仍然对未来全球碳交易充满了信心和期望 ， 同时欧盟通过的欧盟排放交易体系European Union′s Emissions Trading System，EU ETS第三阶段规则和美国众议院通过的 美国清洁能源安全法案 ， 以及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的积极态度 ，都极大地鼓舞了碳交易市场参与者的信心 。据联合国和世界银行预测 ，2012 年全球碳交易市场容量为 1400 亿欧元 。 届时全球碳交易市场容量将超过石油市场 ， 成为世界第一大交易市场 ，而碳信用也将取代石油成为世界第一大商品 。碳交易市场机构的不断发展和完善是碳交易快速上升的基础和平台 。 碳交易市场包括配额市场和项目减排市场[8，9]，配额市场主要包括 EU ETS、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市场 、芝加哥气候交易所 CCX。其中 EU ETS 在全球碳交易中所占市场份额最大 ，2008 年其交易量占全球的 64.3，交易额占全球的72.7， 因而当前的碳信用市场的结算货币主要为欧元 。 项目减排市场主要包括清洁发展机制和联合履约 。 其中 ，CDM 最具代表性 ，其所占全球碳交易市场份额仅次于 EU ETS。 其他零售市场也正在兴起 ，印度多种商品交易所 、加拿大蒙特利尔气候交易所 、新加坡贸易交易所 、中国香港交易所等都在逐步实施 CER核证减排额 交易 。 国际碳行动伙伴关系 ICAP正在努力推动建立国际碳交易一体化平台 。 各类交易平台的整合和一体化正不断进行[10]，EU ETS 的 EUA 与 CER 之间实现了对接 ，CDM 一级市场产生的 CER 可以像 EUA 一样在 CDM 二级市场中交易 。全球贸易额度的不断膨胀和交易平台的融合一体化 ，都为碳信用在低碳经济 、低碳能源和低碳技术的计价及国际结算方面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1]，从而为碳信用成为国际货币提供了可能 。3 碳信用的货币特性尽管碳信用作为商品已经成为事实 ，但它能否进一步成为国际流通的碳货币 ，仍有许多人持怀疑态度 。 事实上 ，碳信用已然表现出了货币特性 ，而碳交易市场也显露出货币交易市场的特性[4]。3.1 碳信用具有政府信用基础碳信用是由国家政府或国际组织经过法律程序认可的 ，如若没有其所依托的政府信用 ，碳信用将分文不值 ，这一点和货币极为相似 。 而诸如石油等商品 ，其价值却不需要政府的认证和许可 。3.2 碳信用可以自由存储和借贷在 EU ETS 以及美国区域温室气体倡议 RGGI中 ，碳信用可以存储并用于将来某个时间的减排义务[12]，这种方式可以使市场参与者降低市场风险和减排成本 。 尽管存储碳信用可以看作是商品存储 ，但国际市场的商品却没有借贷现象 。3.3 碳信用具有稀缺性 、可计量性和普遍接受性碳信用的稀缺性不言而喻 ，为了避免温室气体导致的气候变暖给人类带来不可逆转的灾害 ，全球开始严格限制人类活动排放的温室气体 ，并且随着科技和研究水平的进展 ，人类可能的碳排放额度愈来愈清楚和准确 。 然而碳排放却是人类生产 、生活的必然产物 ，所以在这种硬约束下 ，碳信用的稀缺性非常明显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和市场需求 ，碳排放计量方法不断多样化 ， 极大地提高了其核算的准确性 、精确性和时效性 。 从早期基于排放过程的排放因子和活动水平核算与地面基站浓度监测相结合 ，发展到现在的过程核算 、烟气在线监测系统 CEMS、空气混合后浓度监测和卫星遥感监测的多时间 、空间总成交额/亿欧元总成交量/108t二氧化碳当量10008006004002000806040200626599204927400162207.99940.943.77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年 份图 1 20042009 年国际碳交易概况总成交量总成交额 ； 11 第 2 期 蔡博峰等 . 碳货币 低碳经济时代的全新国际货币尺 度的监测计量相结合 。 美国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开始使用 CEMS 监测计量二氧化硫 ，从而成功地实现了二氧化硫市场交易 ，为碳排放的计量奠定了基础 。 因而 ，碳排放在可计量性方面不存在问题 。通过碳减排来应对气候变化又得到几乎世界各国的认可和支持 ，至 2005 年 京都议定书 生效时 ，全球共有 156 个国家通过了该条约 ，占世界人口的 80。 即便是非 京都议定书 的签署国家美国 ，也出现了区域温室气体减排行动 RGGI、西部气候行动 WCI和 CCX 等减排行动和碳交易市场 ，并且在众议院通过了到 2020 年在 2005 年的基础上减排 17、到 2050 年减少 83的 美国清洁能源安全法案 。3.4 国际会计系统已出台一系列方案应对碳信用可能的各类货币化方式国际会计系统对未来碳货币已经早有准备 ，并且出台了一系列方案应对今后碳信用可能的各类货币化方式 。 国际会计准则委员会 IASB，国际会计准则的制定和发布组织 认为 ，碳信用体系更接近并且应该是一种货币体系 ，原因是其价值直接来源于实现某一债务或义务 ，同时可以市场定价 。 IASB为此专门为国际会计标准体系提出了修正草案 。国际个人碳货币体系 Personal Carbon Trad-ing，PCT也在不断推进中 。PCT 方式完全基于个人 ，由政府配给每个公民碳货币 ，公民用于购买自己各类消费中的碳排放 ，多余或者不足都可以在市场上进行交易[13]。英国在建立个人碳货币系统方面已经迈出了脚步 。 在英国 ，碳货币作为一种非常重要的补充货币 /代币 complementary currencies，很容易被公众接受 ，因为英国的各类代币体系已经非常成熟 。因此 ，英国在 PCT 建立方面较为前沿 ，英国气候变迁法案 United Kingdom Climate Change Bill授予政府有建立 PCT 的权利 。 英国环境部长 David Miliband建议建立个人碳信用交易体系 ，使得英国公民可以消费碳信用来购买他们的能源消耗活动 。 他设想 如果碳信用成为一个国家的新货币 ，我们的信用卡里既有现金也有碳货币 ，当购买电 、燃气和燃油的时候 ，我们可以同时使用它们进行支付 。4 碳货币对经济的影响在金融危机的背景下 ，世界各国对重建全球货币体系呼声很高 ，“美元本位制 ”的国际货币体系存在诸多内在缺陷 。 我国央行行长周小川也提出了建立一个超主权储备货币的建议 。 在这种情况下 ，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可能性进一步加大 。 气候变化和温室气体减排是全球从政府到企业到个人各个层面认同度最高的领域和方向 ，碳信用交易的兴起和与之相关的低碳能源的巨大市场前景将是助推货币多元化格局的绝好契机[14]，也必将对世界货币体系产生革命性的影响 。 碳货币的崭露头角和大行其道也许只是个时间问题 。一旦碳货币体系建立起来 ，碳货币的储存和占有程度就会直接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 。 碳本位下 ， 提高碳储备的方法必然是提高低碳能源比例 ，大力推动节能减排 ，提高劳动生产率 ，从而提高单位碳货币的经济产出 ， 以此节约更多的碳货币 ，充裕的碳货币可以在国际市场上出售 ；反之 ，经济落后 、碳排放强度高的国家 ，必然就成为碳货币的求购者 ，从而增加了经济发展的成本 。CDM 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增强对国际碳货币的影响提供了良好的平台 。 发达国家通过CDM 帮助发展中国家开展碳减排 ， 从而获得碳排放权 。 发展中国家不仅可以从中获得经济收益 ，更重要的是提升了碳信用的储备能力 ，为未来应对国际碳货币体系奠定了基础 。我国是 CDM 项目大国 ，在可再生能源领域 、能效提高领域 、甲烷回收利用项目和煤层气开发等方面发展很快 。 在未来全球碳货币体系下 ，CDM 会以更加灵活的形式联系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碳排放交易 ， 使发展中国家通过诸如 CDM 等机制在全球碳货币格局下受益 。 中国温室气体排放量大 ，但同时由于技术 、设备 、劳动力等因素 ，实施减排项目的边际成本较低 ，同时中国具备良好的产业政策和市场环境 。 因此 ，在国际碳货币形势下 ，减排的融资渠道将更趋多元化 ， 对于促进我国经济发展 、技术改进和能源结构优化都会起到积极的作用 。5 我国应对碳货币对策的探讨我国是发展中国家 ， 碳排放强度相对较高 ，在未来国际碳货币体系下 ，我国出口的比较优势必然受到重挫 ，因为价格优势很可能被购买碳货币所抵消 。 我国当前需要采取积极的政策 ，以应对国际碳货币发展潮流 。2010年 第 15 卷 12 中 外 能 源SINO-GLOBAL ENERGY① 积极加入到国际碳货币体系的构建中 。 碳货币化是大势所趋 ， 欧盟和日本都在积极推动 ，其目的除了积极应对气候变化外 ，同时还试图获得国际碳货币的发行权 。 目前 ，欧元是国际碳交易的主要计价和结算货币 ，美元和日元次之 ，澳元 、加元等货币都在不断提升碳交易的影响力 ，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都在不遗余力地利用碳交易来扩大本国货币的国际交易和结算能力 ，从而在未来的碳货币体系中占据一席之地 。 我国当前是 CDM 项目的卖方大国 ，要抓住机遇 ，提升人民币在国际货币中的地位 。② 建立中国碳金融体系 。 我国需要积极构建碳金融系统 ，迎接即将来临的全球碳货币 。 全球范围内的碳金融业务及其衍生品突飞猛进 ，而我国却发展较慢 。 首先要建立国际碳信用市场和国内金融体系的利益协调和传导机制 。 国内需要将国际条约 、谈判和动态及国际碳信用市场变化与国内金融政策设计结合起来 ，建立碳信用利益协调和传导的机制 ，使得国内气候变化各方利益涉及者逐渐适应碳信用在全球市场上的重要作用 。 同时 ，气候变化国际金融援助是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的重要手段 ，我国需要针对国际资金建立鼓励制度和资金渠道 ，以积极应对今后以大额碳信用形式出现的国际金融援助 。 银行 、保险 、证券等金融企业应该推出各式各样适合我国国情的碳金融衍生品 ，并且积极与国际碳金融市场接轨 。③ 加快健全和完善碳交易市场 ， 使人民币在碳信用的计价和结算中占据一席之地 。 中国已经成立了上海环境能源交易所 、北京环境交易所和天津排放权交易所 ，但仅有少量的自愿性减排交易 。 同时 ，我国每年通过 CDM 的减排量非常巨大 ，但对于碳排放定价却没有影响力 ，完全接受国外买家的定价 。 因此 ，中国要加快建立全国统一的碳交易市场 ，调动国内企业投资于 CDM 项目的积极性 ， 鼓励企业进行自愿性减排和碳交易 ，提高国内碳交易市场交易量 ，并且逐渐与国际市场接轨 。 建立中国碳交易市场更为重要的意义在于 ，让中国碳交易逐步影响国际碳市场定价 ，最终确立中国在国际碳货币中的地位 。④ 积极发展我国的低碳能源和低碳技术 ，将碳排放纳入到经济发展指标体系中 ，试行碳排放强度考核制度 ，为今后可能出现的碳货币体系做好储备 。 发展低碳经济和开展节能减排 ，不仅是我国环境发展战略方针 ，对改善我国环境质量有着决定性的意义 ，同时也为我国在未来国际碳货币体系中储存财富 。 逐步实施碳预算制度 ，将低碳经济发展定量化地融入经济预算和城市总体规划中 ，有利于我国经济体系面对未来国际碳货币体系的灵活调整和应变 。参考文献 [1] 周洛华 .从 京都议定书 看全球货币新体系 [N].上海证券报 ，2008-01-02.[2] SIDDALL R.CarbonThe coming European currency[J].PowerEngineer，2003，17438-40.[3] FAIRFIELD H.When Carbon is Currency[N].The New YorkTimes，2007.[4] VICTOR D F，HOUSE J C.A New CurrencyClimate Changeand Carbon Credits[J].Harvard International Review，2004，26256-60.[5] Carbon Point.Carbon 2009Emission trading coming home[R/OL].http// The World Bank.State and Trends of the Carbon Market 2009[R/OL].http//wbcarbonfinance.org/docs/State___Trends_of_the_Carbon_Market_2009-FINAL_26_May09.pdf.[7] IETA.GHG market sentiment survey，4th Edition[R/OL].http//www.ieta.org/ieta/www/pages/getfile.phpdocID3291.[8] 冯巍 .全球碳交易市场架构与展望 [J].发展研究 ，2009542-44.[9] 许 明 珠 ，冯 超 .全 球 碳 市 场 发 展 状 况 与 展 望 [J].中 国 金 融 ，20091640-41.[10] IETA.Greenhouse gas market 2008[R/OL].http//www.ieta.org/ieta/www/pages/getfile.phpdocID3118.[11] 王颖 ，管清友 .碳交易计价结算货币 理论 ，现实与选择 [J].当代亚太 ，20091109-128.[12] KRUGER J，PIZER W A.The EU Emissions Trading Direc-tiveOpportunities and Potential Pitfalls[R/OL].http//www.rff.org/documents/RFF-DP-04-24.pdf.[13] GILL S.Personal Carbon TradingLessons from ComplementaryCurrencies[R/OL].http//infotek.fph.ch/d/f/2277/2277_ENG.pdfpublicENGt.pdf.[14] 管清友 ，王颖 .“碳 -货币 ”体系势不可挡 [J].环球财经 ，20091108-110.编辑 张 峰 13 第 2 期 蔡博峰等 . 碳货币 低碳经济时代的全新国际货币Carbon CurrencyA New International Currencyunder Low-carbon Economy EraCai Bofeng，Liu LancuiChinese Academy for Environmental Planning，Ministr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Beijing 100012[Abstract] The Kyoto Protocol established a trading system for intangible goods flowing worldwide which aretypified by carbon credit.In recent years，the global carbon market has been growing at an amazing pace withthe volume of the business rising to 49108t of carbon dioxide equivalent in 2008 from 0.94108t of carbondioxide equivalent in 2004 and the value of the business from 377 million Euros in 2004 to 92 billion Eu-ros in 2008.The volume of global carbon business in 2009 is expected to reach 59 108t of carbon dioxideequivalent and the value of the business is expected to reach 62.6 billion Euros.The expanding carbon mar-ket and the increasingly integrated global carbon trading plat have laid the groundwork for the valuationand international settlement of carbon credit in respect of low-carbon energy and technologies.Meanwhile，thegovernmental credit basis，free storage and lending and borrowing，scarcity，measurability and general accept-ability of carbon credit underscore its monetary nature and increase the possibility that carbon credit boundwith low-carbon energy and low-carbon economy transs into an international currency from a commodity..Once the carbon currency system is established，the degree of storage and possessing of carbon currency willdirectly affect a country′s economy.Under the future international carbon currency system，China′s comparativeadvantage in export will very likely be offset by the purchase of carbon currency.China should pursue proac-tive policies to deal with the challenges arising from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 carbon currency，partici-pate in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carbon currency system，set up China′s own carbon financialsystem，perfect the carbon market and push the use of Renminbi in the uation and settlement of carboncredit.China should also step up its effort to develop low-carbon energy and low-carbon technologies to pre-pare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a possible carbon currency system.[Keywords] carbon credit；carbon trading；low carbon energy；low-carbon technology；international currency；pre-pare for能源知识 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中的关键词 一 COP1515th Conference of the Parties to the UNFCCC。 COP15是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的正式名称 ，即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 第 15次缔约方会议 。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于 2009年 12月 7～18日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召开 。12月 7日起 ，192个国家的环境部长和其他官员们在哥本哈根召开联合国气候会议 ，商讨 京都议定书 一期承诺到期后的后续方案 ，就未来应对气候变化的全球行动签署新的协议 。Kyoto Protocol。 Kyoto Protocol是指 京都议定书 ，是 1997年 12月在日本京都由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 参加国三次会议制定的 。 其目标是 “将大气中的温室气体含量稳定在一个适当的水平 ， 进而防止剧烈的气候改变对人类造成伤害 ”。 2005年 2月 16日 ，京都议定书 正式生效 。 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以法规的形式限制温室气体排放 。 供稿 泠 风 2010年 第 15 卷 14 中 外 能 源SINO-GLOBAL ENER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