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 总第211期 第1O期 学 术 交 流 Academic Exchange Oct．，2011 Serial No．211 No．10 论中国碳基金发展现状及运行机制 马玉荣，陈 波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北京100872 [摘要]碳基金的整体运行机制包括碳基金设立、投资、交易、退出等方面。碳基金应加强有 效的管理，加强风险识别，防止风险，这是碳基金良好运行机制的保障。中国碳基金应建立一套严 格的管理方法和制度，以确保碳基金可以得到合理有效率的使用。为此，需要有完善的流程，包 括碳基金获得拨款前必须提交工作计划和优先领域，交给政府审批以达成框架协议；同时碳基金 管理层成员必须有广泛的代表性，这样才既能保证基金运营时有效率又能保持监督；碳基金应建 立完善的内控机制，公开透明的组织结构，信息披露；碳基金还要定期做执行报告，每年进行一次 全面评估，并向相关政府部门汇报，对政府负责任。另外，碳基金的退出主要是通过在国际碳市场 进行交易实现退出，具体来说国际碳市场是交易碳信用指标。 [关键词】碳基金；运行机制；退出机制；投资组合 [中图分类号]F032．2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8284201110013105 一、金融危机后国外碳基金发展新趋势及运行机制 碳基金，英文Carbon Fund，缩称CF。广义碳基金应该是指与应对气候变化相关的专门资金，国际 上通常指进行“清洁发展机制”下温室气体排放权交易的专用资金。碳基金是国际碳市场投融资的重 要工具。比如世界银行碳基金、欧洲企业碳基金。我们将这种国际基金称为国际碳基金或者碳基金。 国外碳基金发展，如世界银行建立不同的碳基金，由承担减排义务的发达国家企业出资，来购买发 展中国家环保项目的减排额度。目前，世界银行已经设立了8个碳基金，总额高达10亿美元。此外，挪 威碳点公司、欧洲碳基金也非常活跃。渣打银行、美国银行、汇丰银行等欧美金融机构在发展碳金融方 面做出了有益的创新试验。而中国面临着全球碳金融及其定价权缺失带来的严峻挑战。 因为碳基金运作的市场环境、政策层面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CDM／JI市场风险较高、交易成本巨 大，再加上金融资源短缺、政府投资方向摇摆不定等，近期国际碳基金的设立速度和投资规模都有缓慢 下降的趋势。碳基金运作模式会向多元化的风险基金运作模式即投资组合多样化转换。金融危机后， 随着中国低碳经济的兴起，国外碳基金纷纷到中国寻找市场机遇。例如，瑞碳是最早进入中国市场购买 “核证减排量”CER和“自愿减排量”VER的公司。在彭博社的新能源金融公司排名中，位列2009 年全球碳减排量交易量第一。瑞碳在中国市场既帮助企业在联合国注册碳减排量，同时又从企业手中 购买碳减排量。通过一站式服务模式，瑞碳在帮助企业实现节能减排的同时，又通过碳资产为节能项目 融资。此外，瑞碳也致力于帮助地方政府建立节能减排交易市场，利用市场机制推动城市的低碳发展。 2008年1O月28日，瑞士再保险集团与英国瑞碳于英国伦敦宣布双方就共同开发和购买中国市场的核 证温室气体减排量CERs建立了一个专项基金。通过这项基金，瑞士再保险集团和英国瑞碳将从中国 购买高质量的、涉及广泛行业与技术的CDM项目。预计至2012年，双方将投入近3亿欧元用于CER 的购买。 2008年6月5日，华北电力国际经贸公司代表华北公司与英国瑞碳有限公司和瑞士信贷签署了华 北公司所辖区域内SF 减排量的购买协议，据悉，项目的实施，可以实现华北电网公司直属单位每年sF [收稿日期]20110610 [作者简介]马玉荣1970一，女，山东济宁人，博士研究生，从事碳金融研究。 131 减排7 350公斤，折合15．6万吨碳减排。 在中国投资比重大的另一只碳基金是气候变化资本集团Climate Change Capita1简称CCC，总 部设于英国伦敦，是全球最大的私募碳基金，CCC的业务遍及中国、印度、俄罗斯、东南亚、拉丁美洲和 非洲。截至2010年6月，CCC已经在中国投资5O个项目，投资规模60多亿元人民币，目前已支付2O 多亿元，在中国碳交易市场当时总的投资规模中，CCC的投资份额占了10％以上。 二、中国与碳相关的基金发展现状 中国在京都议定书中属于发展中国家，在2012年以前中国不需要承担具体的减排义务，因此在 中国境内所有减少的温室气体排放量，都可以按照京都议定书中的清洁发展机制转变成有价商品向 发达国家出售。不少国家通过建立各种碳基金，支持节能减排项目的开展 碳基金对我国节能减排事 业同样具有重要作用，发展本土碳基金具6-紧迫性和必要性。可以看出，我国目前的“碳基金”项目在 有利于温室气体减排的同时，更多的是给中国带来经济利益和科学技术。通过碳基金，可以引进国外的 资金和技术，推进低碳技术的研发、应用与推广，不仅有利于促进包括新能源、节能环保等具有低碳经济 特征的产业发展，而且有利于改造提升一些地区钢铁、建材等传统优势产业，降低生产总值的碳强度，把 握发展主动权。 当前，我国经济由“高碳”向“低碳”转变的最大制约是清洁能源、新兴绿色产业发展资金短缺，融资 渠道不畅，无法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提高竞争力。相关政策出台大力扶持该产业的发展，国 务院颁布了国务院关于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决定。“十二五”规划将布局新能源、节能 环保、新能源汽车、新材料、生物、高端装备制造、新一代信息技术等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行业。安徽省 低碳技术发展“十二五”规划纲要指出，充分利用直接投资融资、银行贷款、碳基金、碳指标交易、碳期权 期货等一系列金融工具，促进碳交易货币化；积极推行合同能源管理、国际CDM交易等新型融资方式， 充分发挥碳市场的长期融资手段作用；紧抓国家促进创业板发展的机遇，推动具有一定实力的低碳技术 企业做大做强，争取进入创业板融资，获取资本市场的资金支持。 目前，我国与低碳有关的基金正在酝酿发起成立，从资金来源、管理方式来看，作用、性质不尽相同， 比较有代表性的基金有如下几类 1．中国清洁发展机制基金。清洁基金是我国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的一个创新机制。2006年成立 的清洁发展机制基金，2010年10月已达110亿元的规模。2010年9月14日，财政部、发改委、外交部、 科技部、环保部、农业部和气象局七部委联合发布了中国清洁发展机制基金管理办法。 清洁基金是由国家批准设立的按照社会性基金模式管理的政策性基金。所谓政策性，是指清洁基 金的宗旨是支持国家应对气候变化工作，促进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清洁基金不得用于与气候变化无 关的事项。所谓按照社会性基金模式管理，是指清洁基金在保值、增值的原则下，独立运营，开展支持国 家应对气候变化相关产业的投资活动。 清洁基金来源包括1通过清洁发展机制项目转让温室气体减排量所获得收入中属于国家所有 的部分；2基金运营收入；3国内外机构、组织和个人捐赠；4其他来源。清洁基金将投资于基础环 境建设、气候变化相关的金融领域和清洁发展机制项目的开发运行。 2．中国绿色碳基金。中国绿色碳基金由国家林业局与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中国绿化基金会 于2007年7月发起成立，属于全国性公募基金。基金先期由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捐资3亿元人民 币，用于开展吸收固定大气中二氧化碳为目的的造林、森林管理以及能源林基地建设等活动，以建立和 完善中国碳汇市场，真正实现森林生态效益的价值化、减缓气候变暖。主要用于植树造林，是与CDM机 制相关的，属于碳汇项目。碳基金成立以来，已先后在北京、河北、内蒙古、黑龙江、浙江、安徽、江西、河 南、湖南、湖北、广东、四川、云南、陕西、甘肃等15个省区、市实施造林项目100多万亩。 3．广东绿色产业投资基金。广东绿色产业投资基金于2009年底成立，总规模为5O亿元人民币，由 广东政府5 000万元引导资金和49．5亿元社会资金共同组成。银行配套200亿元人民币。基金的投资 方向主要是运用合同能源管理模式进行节能减排项目，或以该模式为经营手段的节能服务公司的项目 股权，以及节能装备或新能源开发相关的高科技企业股权。基金前期的投资方向以推进城市绿色照明 示范城市项目为主，通过引导社会金融资本加大对城市绿色照明的投入力度，推动绿色照明产业发展。 4．通用环境产业基金。发展绿色金融存在不少困难，需要突破传统，不断创新。通用北京投资 基金管理公司是中国通用技术集团联合专业投资机构共同出资设立的股权基金管理机构，落户于北京 】32 丽泽金融商务区。环境产业基金第一期拟募集资金规模为20亿元，另将设立规模为3亿美元的离岸并 行基金。基金将采取有限合伙的形式，主要投资于水务、固废处理、可再生能源和节能减排等领域，预计 2010年第二季度完成募集并开始对外投资。 5．创投背景碳基金。最近已经涌现了一批碳交易领域的民间私募基金，相关资本市场正在盘活。 国内的私募股权投资机构浙商创投，于2010年3月31日将其低碳基金即浙商诺海低碳基金正式挂牌， 首期募集到的规模已达到2．2亿元。 6．外资背景的碳基金。瑞士ILBHelios集团和北京中清研信息技术研究院共同出资成立的新能 源低碳基金获得国家发改委的批准。这是自国务院明确鼓励发展新能源和低碳经济后，获得国家发改 委批准的首个具有外资背景的该类基金。 此外，其他还有全国社保基金投资PE，PE投资清洁能源企业、项目，包括民营企业等。所以，在中 国建立和运用CDM基金势在必行，而且时间很迫切，这与节能减排工作的紧迫性相关。面对欧洲金融 机构在我国清洁发展机制方面形成的“买方金融产业链”，我国应打造相应的“卖方金融产业链”。 三、中国碳基金存在的问题 清洁基金的投资就是要大力发展国内买家，促进国内二级市场成长。相比于国外成熟市场的碳基 金，中国的碳基金还处于萌芽初期阶段，还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 1．中国CDM项目开发周期长，风险大。从2009年年初，EB联合国清洁发展机制执行理事会开 始加大对中国CDM项目的审查力度，尤其到2009年年底和2010年年初，随着一批水电风电项目被拒， 增加了中国CDM项目开发的周期和难度，加之哥本哈根会议之后业内弥漫的悲观情绪及国际碳市场的 低迷，使参与各方面临风险。 2．行为短期化，投机性大于投资性。由于资本的逐利性，各种资金多是看到清洁能源领域的商机 才介入的，一旦获利就会及时套现，虽然高喊着促进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等口号，但不过是“拉大旗， 扯虎皮”，投机性大于投资．陛，更谈不上出于经济发展的长远考虑。 3．林业碳汇被破坏，真正的碳汇基金没有大规模形成。虽然国际上碳基金已经发展得相当成熟， 但目前国内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碳基金。真正意义上的碳基金应该是由机构、企业或政府设立的 通过各种融资渠道，参与碳减排量买卖交易行为的资本金。 4．技术上的困境。中国低碳技术发展与世界低碳经济发展成熟国家比，还比较落后，碳捕获和储 存CCS和可再生能源技术创新存在大量空白，这也制约了中国碳基金的发展。碳基金在运行过程中， 也面临着技术成熟度不足、企业参与不积极、技术转化资金缺乏、技术替代成本高等低碳技术推广中的 常见问题。 5．碳额度的廉价出售。碳定价权主要还是掌握在欧盟、美国等碳交易强国的手中，我们还没有定 价权，只能靠廉价地出售我们的额度资源。国际碳基金把在中国开发的CDM项目，转卖到国外，从中赚 取利润。今天我们向国际买家廉价出售转让碳排放额度，是否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要高价再买回呢 6．未形成碳基金流畅的投资退出机制。目前，国内碳市场建设还处于初级阶段，碳基金的投资退 出渠道还不是很畅通，国际上的碳基金在中国开发项目，还多数是在国外寻找退出渠道，套现投资收益， 实现利润，完成投资过程。 四、中国碳基金的运行机制建议 一发起设立中国碳基金模式比较 据了解，在国际上碳基金主要有五种设立和管理模式。对照国际碳基金的管理投资模式，中国绿色 碳基金和中国清洁发展机制基金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碳基金。我们研究以下碳基金设立模式 j。 1．政府参与设立的引导型碳基金。这类碳基金主要功能是通过政府引导基金的运作，提高政府对 环保、清洁能源产业的推动能力，促进环保、清洁能源创业企业技术创新。引导基金要采用市场化运作， 不以盈利为目的，发挥弥补市场失灵的作用；同时要引导创投机构向环保、清洁能源企业投资，利用财政 资金的杠杆作用吸引更多社会资金进人环保企业。这类碳基金设立的目的，是希望通过CDM项目购买 的方式，缩小本国承诺与国内潜在减排量之间的差距。同时这些碳基金还要帮助企业和公共部f-1减少 二氧化碳的排放，提高能源效率和加强碳管理，并且投资低碳技术的研发。另外，从国际的角度来看，一 是要求促进高质量的减排，二是促进了先进知识和经验的传递，使参与者学习到CDM和JI框架下的政 ．】33 策、规定和商业运行方式。 2．加强与国际机构的合作，由国际组织管理也是碳基金的一种重要模式。例如，世界银行的雏形 碳基金PCF就是全球创立最早的碳基金，政府层面有加拿大、瑞典、芬兰、挪威、荷兰和日本国际合作 银行的参与，此外还有17家私营公司也参与了碳基金的组建。与此类似的还有意大利碳基金、荷兰碳 基金、丹麦碳基金、西班牙碳基金等。 3．英国的碳基金项目管理模式采取企业模式，其积极意义不言而喻，在我国碳基金项目发展完善 的道路中，值得借鉴。与英国相比，我国的碳基金还处于不成熟期，需要进一步的发展，因此，我国可以 根据英国碳基金的运作，来完善我国自身的碳基金体系，以更好地应对气候变化。从英国碳基金的定位 来看，一是帮助企业排除低碳生产模式转变过程中所面临的技术、经济和管理障碍，帮助企业和公共机 构提高能源使用效率，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二是对具有市场前景的低碳技术进行商业投资，拓宽低碳技 术的市场。 4．积极鼓励创投参与设立碳基金。目前，一些风险投资基金、创投机构在市场利润的驱动下，由于 激烈竞争的需要，已经开始在寻找与碳有关的生意机会，他们对碳市场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我们应积 极扶持他们让其发挥建设性作用，促进中国碳基金的发展壮大。 5．发挥商业银行的优势，参与碳基金的建立。借鉴国外经验，银行有资金来源，参股发起设立碳基 金，我们应积极引导让我国一些银行有动力参与，从政策性银行到商业银行，积极参与推动碳基金的发 展，解决碳基金发展的瓶颈问题。例如，拉丁美洲环境创投基金。1998年，环境企业援助基金EEAF、 巴西银行、永续发展公司与世界银行国际财务合作组织IFC联合创立私人营利性的拉丁美洲环境创 投基金The Terra Capital Fund。 6．集合各种社会资本、由专业机构管理的市场化运作的基金。目前深圳联交所平台运作的基金普 遍采用有限合伙制，这种方式可以有效地解决投资人LP和管理人GP之间的风险约束机制问题；还 可建立起LP和GP之间的投资管理分离机制，提高基金运作的效率。这类基金主要是直接或间接投资 碳排放项目，并获得利润。其管理模式通常有公司型、契约型和合伙制三种形式。 二中国碳基金投资组合模式 碳基金的投资方式主要包括一是碳减排购买协议方式ERPAs，直接购买温室气体减排量。二是 直接融资方式Direct financing，基金直接为相关项目提供融资支持，如股权投资、直接信贷支持等。笔 者认为碳基金具体投资组合可以解释如下 1．CDM项目。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近几年，中国已经发展成为CDM机制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卖 家。国际能源署预测，到2020年，中国潜在二氧化碳交易量将近8亿吨，远远超过其他潜在供应国。其 中现货投资主要表现为对未开发的CDM项目进行开发、申报和定购，待CDM项目经核证后产生CER 指标，将该指标通过排放权交易所转让分成或获取交易价差 。、 2．期货投资品种。期货交易目前只能通过国际二级市场的互联实现其期货合约交易，实现项目权 益的增值转让。碳价格的确定应主要由期货市场决定，所以，只有在国内建立了碳期货交易市场，中国 才能真正具有碳价格的话语权。碳基金将来在国内碳期货市场交易中大有可为。 3．基于节能减排企业投资的固定收益。以股权或债券投资方式进人正在进行CDM项目或者有优 质潜力CDM项目的节能减排企业，通过CDM项目的开发与申报，企业以出售每年经核证的CER指标 交易价值的收益分配权为投资目的。 4．中国节能减排产业企业的股权投资。在哥本哈根会议上，中国政府提出了明确的减排承诺，中 国的节能减排产业将会有大发展，这对于中国碳基金是一个大好的商机。由于节能减排企业符合国家 的产业政策，碳基金可选择进入成长性好的节能减排企业，通过对企业的资本支持和规范化督导，帮助 企业走向资本市场，实现基金效益最大化。例如，华澳资本欲发起国内PE界首支减排基金，该基金估 计规模将达到5亿～1O亿元，其中40％将用来作碳交易，60％用来做跟减排相关的股权投资。 5．VER项目的储备与交易。碳基金可适度投资和储备一定量的VER项目，并通过国内排放权交 易市场增值转让。 6．投资于新能源产业关键技术的研发。新能源产业技术研发需要巨大的资本投入，并伴随着高风 险和高收益。因此，新能源技术研发一般由政府参与的基金介入。如青云创投这样专注于清洁能源与 技术的专业基金。从投资来看，因为低碳大部分是节能减排、新能源这块，涉及的都是高科技，现代科技 更新换代的速度以及产品从开发到实际的商用，中间有很多不确定性，对投资来说可能会有点危险。 】34 根据西方经济学理性“经济人”理论，中国碳基金也是理性的，其行为有规律可寻。可以根据中国 碳市场的发展建设情况，在此基础上，进行最优化的投资组合，以获得利益的最大化。 三碳基金遵守的交易机制 目前京都议定书规定的三种交易机制是联合履行机制JI、排放贸易机制ET和清洁发展机 制CDM。其中联合履行机制旨在通过构建项目级的合作，使发达国家之间形成减排缔约联盟，以共 同完成基于配额的减排指标；排放贸易机制则是在减排义务国之间构建一个排放额贸易市场，使未能完 成减排义务的发达国家通过购买他国超额完成减排义务的剩余排放空间来完成减排任务。 为实现上述三种机制，全球相继成立了温室气体减排量购买机构，目前大约超过47个类似组织。 它们大多数是通过基金进行运作，包括政府基金同时也包括私人基金。世界银行的雏形碳基金PCF Prototype Carbon Fund是世界第一个为清洁发展机制CDM而运作的碳基金。而后，世界银行和其他 机构相继建立了更多关于温室气体减排量购买的基金，这些基金统称为碳基金。在京都议定书的框 架下，排放权是可以被买卖的有排放贸易市场，联合履行和CDM市场。欧盟为了履行京都议定书实施 了欧盟排放贸易制度EU ETS，京都机制外还有少数几个小型排放贸易市场，包括美国芝加哥气候 交易所ccx和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温室气体减排体系。投资碳基金是中国参与全球碳交易投资 模式之一，碳基金是以碳交易作为主要获利来源的基金，对碳资产进行投资。投资方向主要包括环保项 目中的碳相关业务，以及为新生的碳市场提供流动性。 四退出和风险控制 目前，中国碳基金发展处于初级阶段，由于各方面条件和因素限制，碳基金存在比较大的风险，风险 控制和安全退出渠道远没解决。如何降低成本，防范风险是我们要探索的课题。例如，中国碳基金荷 兰针对目前欧洲碳市场的导向，及时调整中国市场策略，把目光投向非常规类型项目，从以前的水电 等常规项目为主，逐渐转向项目类型多样化的道路，分散市场风险，增大了项目开发成功的概率。这一 国际市场的新走向，值得研究借鉴，我们认为，中国碳基金在投资时应注意控制风险，适当考虑退出机 制，实现自身的良性循环和增值。由于碳基金投资CDM项目的风险，存在于项目从开发到注册以后，正 式交付CERs后的各个不同阶段，有一些国内的碳交易项目递交到国际上并不被认可，认为是在套取减 排资金，这个风险需要把控，对政策、机制上的把握，因此，在开展CDM项目之前，就要明确卖方、买方各 方的职责，各自承担各自的风险，实行风险分摊机制，从而实现有效的风险控制。而在看涨和看跌期权 交易结构中，由于CER价格不断攀高，卖方常发现卖出CER时受损，要管理价格风险 。 加强风险识别，防止风险，碳基金应加强有效的管理，这是碳基金良好运行机制的保障，所以我们必 须为中国碳基金建立一套严格的管理方法和制度，以确保碳基金可以得到合理有效率的使用 。为此 需要有完善的流程，包括碳基金获得拨款前必须提交工作计划和优先领域，交给政府审批以达成框架 协议；同时碳基金管理层成员必须有广泛的代表性，这样才既能保证基金运营时有效率又能保持监督； 碳基金应建立完善的内控机制，公开透明的组织结构，信息披露；碳基金还要定期做执行报告，每年进行 一次全面评估，并向相关政府部门汇报，对政府负责任。组合投资降低风险，碳基金往往同时投资于清 洁发展机制CDM和联合实施机制JI项目这两类项目，达到平衡投资组合降低整体风险的目的。 [参考文献] [1]黄孝华．国际碳基金运行机制研究[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2010，4． [2] 索尼亚拉巴特，罗德尼R怀特．碳金融解决气候变化的金融方法[M]．王震，等，译．北京石油工业出版社， 2oo9．12． [3] 中国人民大学气候变化与低碳经济研究所，低碳经济中国用行动告诉哥本哈根[M]．北京石油工业出版社， 201O． [4] Nuyun Li，Yanzhao Yang．China Green Carbon FundChina’s Concrete Effort for Global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J]． XIII World Forestry Congress．20091023． [5]李猛．城市化模式与中国低碳经济困境[J]．黑龙江社会科学，2011，258． ’ [责任编辑刘 阳] 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