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Ｄ Ｏ Ｉ １ ０ . １ ９ ５ １ １ / ｊ . ｃ ｎ ｋ ｉ . ｊ ｅ ｅ . ２ ０ １ ９ . ０ １ . ０ ０ ６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环 境 与 经 济 效 应 崔 琦 张 江 雪 魏 玮 贺 玲 ∗ 摘 要 我 国 政 府 于 ２０１ ７ 年 开 始 推 动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管 理 的 改 革 ꎬ 并 计 划 于 ２０１９ 年 逐 步 限 制 国 内 资 源 可 替 代 的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ꎮ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将 有 效 地 减 少 进 口 固 废 处 理 中 造 成 的 生 态 环 境 破 坏 和 居 民 健 康 危 害 ꎬ 但 进 口 的 废 品 废 料 是 我 国 某 些 产 业 的 重 要 原 材 料 ꎬ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可 能 会 对 宏 观 经 济 和 产 业 发 展 造 成 一 定 的 损 失 ꎮ 基 于 ２０ １ ５ 年 中 国 投 入 产 出 表 ꎬ 本 研 究 构 建 可 计 算 一 般 均 衡 模 型 ꎬ 模 拟 分 析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环 境 与 经 济 影 响 ꎮ 本 文 的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ꎬ 如 果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ꎬ 我 国 宏 观 经 济 和 产 业 产 出 将 遭 遇 一 定 的 损 失 ꎮ 随 着 国 内 废 弃 物 资 源 价 格 升 高 ꎬ 国 内 废 弃 物 回 收 行 业 的 活 动 水 平 将 得 到 有 效 提 升 ꎬ 从 而 提 高 国 内 资 源 回 收 率 、 减 少 资 源 浪 费 ꎬ 同 时 减 少 废 弃 物 焚 烧 、 填 埋 造 成 的 环 境 污 染 和 土 地 资 源 占 用 ꎮ 潜 在 的 环 境 效 益 可 能 抵 消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造 成 的 宏 观 经 济 损 失 ꎮ 本 文 建 议 未 来 应 该 允 许 适 度 进 口 环 境 危 害 较 小 的 废 弃 物 ꎬ 并 进 一 步 加 强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管 理 ꎬ 更 重 要 的 是 提 高 国 内 废 品 废 料 回 收 行 业 的 生 产 效 率 ꎬ 进 一 步 提 高 国 内 资 源 回 收 率 ꎬ 减 少 生 态 环 境 破 坏 ꎮ 关 键 词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ꎻ 环 境 效 益 ꎻ 经 济 效 应 ꎻ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一 、 引 言 ２ ０ 世 纪 ８ ０ 年 代 以 来 ꎬ 我 国 允 许 从 境 外 进 口 可 用 作 原 材 料 的 固 体 废 弃 物 以 缓 解 国 内 原 材 料 的 不 足 ꎮ 同 时 ꎬ 为 加 强 管 理 ꎬ 防 范 环 境 风 险 ꎬ 我 国 也 逐 步 建 立 了 较 完 善 的 固 体 废 物 进 口 管 理 制 度 体 系 ꎮ 尽 管 近 年 来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已 经 出 现 了 下 降 趋 势 ꎬ 但 我 国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数 量 １ ７ ∗ 崔 琦 ꎬ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经 济 与 资 源 管 理 研 究 院 城 市 绿 色 发 展 科 技 战 略 研 究 北 京 市 重 点 实 验 室 ꎬ 邮 政 编 码 １ ０ ０ ８ ７ １ ꎬ 电 子 邮 箱 ｃ ｕ ｉ ｑ ｉ ＠ ｂ ｎ ｕ . ｅ ｄ ｕ . ｃ ｎ ꎻ 张 江 雪 ꎬ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经 济 与 资 源 管 理 研 究 院 ꎬ 邮 政 编 码 １ ０ ０ ８ ７ １ ꎬ 电 子 邮 箱 ｊ ｉ ａ ｎ ｇ ｘ ｕ ｅ ｚ ｈ ＠ １ ６ ３ . ｃ ｏ ｍ ꎻ 魏 玮 ꎬ 北 京 商 业 管 理 干 部 学 院 ꎬ 邮 政 编 码 １ ０ ０ ０ ２ ８ ꎬ 电 子 邮 箱 ｗ ｅ ｉ ｗ . １ ４ ｂ ＠ ｉ ｇ ｓ ｎ ｒ ｒ . ａ ｃ . ｃ ｎ ꎻ 贺 玲 ꎬ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经 济 与 资 源 管 理 研 究 院 ꎬ 邮 政 编 码 １ ０ ０ ８ ７ １ ꎬ 电 子 邮 箱 ｂ ｊ ｈ ｅ ｌ ｉ ｎ ｇ ＠ ｆ ｏ ｘ ｍ ａ ｉ ｌ . ｃ ｏ ｍ ꎮ 本 文 系 中 央 高 校 基 本 科 研 业 务 费 专 项 资 金 资 助 “ 水 － 能 源 － 土 地 Ｎ ｅ ｘ ｕ ｓ 与 城 市 产 业 发 展 基 于 北 京 动 态 多 部 门 Ｃ Ｇ Ｅ 模 型 的 研 究 ” ２ ０ １ ８ Ｎ Ｔ Ｓ Ｓ １ ４ 和 国 家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一 般 项 目 “ 基 于 产 业 链 视 角 的 中 国 工 业 系 统 生 态 效 率 评 价 与 路 径 优 化 研 究 ” １ ８ Ｂ Ｊ Ｙ ０ ３ ８ 的 阶 段 性 成 果 ꎮ 感 谢 匿 名 审 稿 人 提 供 的 宝 贵 建 议 ꎮ 文 责 自 负 ꎮ崔 琦 张 江 雪 魏 玮 贺 玲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环 境 与 经 济 效 应 仍 然 巨 大 曾 现 来 等 ꎬ ２ ０ １８ ꎮ ２ ０ １ ７ 年 我 国 进 口 废 纸 达 到 了 ２５ ７２ 万 吨 ꎬ 废 金 属 ８０７ 万 吨 ꎬ 废 塑 料 ５８ ３ 万 吨 ꎬ 进 口 金 额 超 过 １ ４０ ０ 亿 元 ① ꎮ 考 虑 到 我 国 资 源 相 对 短 缺 ꎬ 进 口 废 弃 物 的 利 用 能 够 有 效 缓 解 我 国 经 济 发 展 中 的 资 源 不 足 、 资 源 需 求 增 长 迅 速 的 问 题 ꎮ 尽 管 进 口 废 料 能 够 为 工 业 生 产 提 供 重 要 的 原 材 料 ꎬ 但 是 进 口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回 收 处 理 会 造 成 严 重 的 生 态 环 境 破 坏 冯 久 田 ꎬ ２ ０ ０５ ꎮ 由 于 我 国 废 弃 物 再 生 利 用 和 无 害 化 处 理 技 术 不 完 善 ꎬ 相 关 废 弃 物 的 拆 解 利 用 技 术 比 较 简 陋 ꎬ 加 之 监 督 管 理 不 到 位 ꎬ 导 致 我 国 进 口 废 弃 物 的 再 生 利 用 过 程 中 消 耗 了 大 量 的 能 源 、 水 资 源 ꎬ 产 生 大 量 废 水 和 废 渣 李 华 友 、 冯 东 方 ꎬ ２０ ０７ ꎻ 赵 燕 ꎬ ２０１５ ꎬ 造 成 严 重 的 水 体 、 土 壤 污 染 ꎬ 甚 至 威 胁 到 当 地 居 民 的 身 体 健 康 刘 伟 、 孙 际 洲 ꎬ ２ ０１ ７ ꎮ 近 年 来 ꎬ 我 国 逐 步 加 快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管 理 改 革 ꎬ 并 计 划 于 ２０１９ 年 底 前 限 制 进 口 国 内 资 源 可 以 替 代 的 固 体 废 弃 物 ꎮ ２ ０１５ 年 至 ２０ １７ 年 进 口 废 物 管 理 目 录 中 明 确 禁 止 进 口 的 固 体 废 弃 物 由 ９４ 项 增 至 １２５ 项 ꎬ 将 来 自 生 活 源 的 废 塑 料 、 未 经 分 拣 的 废 纸 、 废 纺 织 原 料 、 钒 渣 等 固 体 废 物 ꎬ 从 限 制 进 口 类 可 用 作 原 料 的 固 体 废 物 目 录 调 整 列 入 禁 止 进 口 固 体 废 物 目 录 刘 天 蓉 ꎬ ２ ０１７ ꎮ ２ ０１ ８ 年 禁 止 进 口 固 体 废 物 目 录 进 一 步 增 加 了 １６ 项 ꎮ ２０１７ 年 底 前 ꎬ 全 面 禁 止 进 口 环 境 危 害 大 、 群 众 反 映 强 烈 的 固 体 废 弃 物 ꎻ ２ ０１９ 年 底 前 ꎬ 逐 步 停 止 进 口 国 内 资 源 可 以 替 代 的 固 体 废 弃 物 ꎮ 我 国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符 合 提 高 发 展 质 量 与 效 益 、 改 善 环 境 质 量 、 维 护 国 家 生 态 安 全 和 人 民 群 众 身 体 健 康 的 目 标 ꎬ 也 符 合 社 会 主 义 生 态 文 明 建 设 的 要 求 周 密 ꎬ ２０１８ ꎮ 已 有 研 究 较 多 关 注 进 口 废 弃 物 作 为 资 源 产 品 对 我 国 国 民 经 济 的 促 进 作 用 ꎮ 由 于 我 国 资 源 禀 赋 不 足 、 资 源 需 求 增 长 快 ꎬ 资 源 的 再 生 利 用 是 减 轻 中 国 经 济 发 展 对 不 可 再 生 资 源 的 依 赖 、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战 略 目 标 的 重 要 途 径 王 晶 ꎬ ２００ ７ ꎻ 何 雄 浪 、 朱 旭 光 ꎬ ２ ００８ ꎮ 增 加 可 再 生 资 源 进 口 可 以 有 效 缓 解 我 国 工 业 生 产 的 资 源 稀 缺 制 约 ꎬ 特 别 是 有 色 金 属 的 生 产 ꎬ 因 为 再 生 金 属 的 生 产 成 本 远 低 于 原 生 金 属 蒋 文 强 ꎬ ２ ０１ ７ ꎮ 废 纸 作 为 造 纸 原 料 之 一 ꎬ 可 以 减 少 森 林 砍 伐 ꎬ 节 省 原 生 纤 维 资 源 ꎬ 具 有 显 著 的 经 济 和 社 会 效 益 胡 东 宁 ꎬ ２０ １１ ꎮ 除 了 缓 解 国 内 资 源 不 足 外 ꎬ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将 增 加 城 镇 地 区 的 就 业 人 数 ꎬ 降 低 失 业 率 孙 淑 琴 ꎬ ２０ １３ ꎮ 但 当 前 缺 乏 实 证 研 究 分 析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政 策 变 化 的 经 济 影 响 ꎬ 特 别 是 当 前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经 济 影 响 ꎮ 尽 管 很 多 研 究 关 注 了 进 口 废 弃 物 的 环 境 危 害 ꎬ 但 当 前 研 究 较 少 权 衡 比 较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政 策 变 化 的 经 济 效 应 与 环 境 效 益 ꎮ 废 弃 物 进 口 等 跨 国 污 染 转 移 表 现 为 两 个 方 面 的 特 征 禁 止 进 口 的 有 害 废 物 以 可 进 口 废 弃 物 的 名 义 走 私 到 国 内 兰 孝 峰 等 ꎬ ２ ０ １６ ꎻ 即 使 是 可 资 源 化 的 废 弃 物 ꎬ 在 堆 放 、 再 加 工 、 消 费 等 过 程 中 也 会 产 生 严 重 的 危 害 牛 海 霞 ꎬ ２ ０１０ ꎮ 废 纸 进 口 可 能 引 发 生 活 垃 圾 及 有 害 生 物 进 入 国 内 ꎬ 这 将 直 接 威 胁 我 国 的 生 态 环 境 高 纯 金 ꎬ ２ ００１ ꎮ 在 废 纸 转 化 为 纸 浆 的 加 工 过 程 中 ꎬ 将 排 放 含 有 大 量 有 害 物 质 的 污 染 物 ꎬ 对 周 边 环 境 产 生 严 重 威 胁 石 聪 ２ ７ ① 数 据 来 源 于 中 经 网 统 计 数 据 库 ｈ ｔ ｔ ｐ / / ｄ ｂ . ｃ ｅ ｉ . ｃ ｎ / ｐ ａ ｇ ｅ / Ｄ ｅ ｆ ａ ｕ ｌ ｔ . ａ ｓ ｐ ｘ ꎮ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颖 、 杜 彬 ꎬ ２０ １８ ꎮ 废 纸 加 工 普 遍 使 用 的 洗 涤 法 脱 墨 工 艺 往 往 将 消 耗 大 量 的 水 资 源 ꎬ 排 放 含 Ｃ Ｏ Ｄ 、 Ｂ Ｏ Ｄ 较 高 的 废 水 ꎬ 且 利 用 废 纸 或 纸 板 生 产 １ 吨 再 生 纤 维 浆 ꎬ 可 产 生 废 渣 １００ ３００ 公 斤 鞠 红 岩 等 ꎬ ２０１５ ꎮ 电 子 废 弃 物 拆 解 将 释 放 有 毒 污 染 物 ꎬ 产 生 严 重 的 重 金 属 污 染 风 险 ꎬ 并 通 过 地 下 水 、 食 物 摄 入 威 胁 居 民 的 身 体 健 康 刘 景 洋 等 ꎬ ２０１０ ꎻ 杨 彦 等 ꎬ ２０１２ ꎮ 杨 华 ２００９ 把 废 弃 物 贸 易 的 危 害 性 分 为 五 个 方 面 人 身 、 环 境 的 双 重 损 害 ꎬ 国 内 国 际 政 治 紧 张 ꎬ 环 境 人 权 沦 丧 ꎬ 经 济 发 展 因 小 失 大 以 及 进 口 国 沦 为 垃 圾 场 ꎮ 本 文 的 目 标 是 基 于 可 计 算 一 般 均 衡 模 型 Ｃ Ｇ Ｅ ꎬ 探 究 我 国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环 境 经 济 效 应 ꎮ 为 了 实 现 这 一 目 标 ꎬ 本 文 将 利 用 ２ ０１５ 年 中 国 投 入 产 出 表 延 长 表 构 建 中 国 Ｃ Ｇ Ｅ 模 型 ꎬ 设 置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政 策 情 景 ꎬ 分 析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环 境 经 济 影 响 ꎬ 以 及 国 内 废 弃 物 回 收 业 的 效 率 提 高 对 资 源 循 环 利 用 的 促 进 作 用 ꎮ 本 研 究 的 结 果 不 仅 有 助 于 定 量 分 析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政 策 变 化 的 环 境 经 济 效 应 ꎬ 还 将 为 推 动 固 体 废 物 进 口 管 理 制 度 的 改 革 与 社 会 主 义 生 态 文 明 建 设 提 供 政 策 建 议 ꎮ 二 、 过 去 十 年 我 国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演 变 趋 势 与 结 构 近 年 来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量 和 进 口 金 额 均 已 呈 现 下 降 趋 势 ꎬ 但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数 量 仍 注 数 据 来 源 于 中 经 网 统 计 数 据 库 ꎮ 图 １ ２ ０ ０ ８ － ２ ０ １ ７ 年 可 再 生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变 化 趋 势 然 较 大 ꎮ ２０ １１ 年 之 前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金 额 呈 增 长 趋 势 ꎬ ２ ０１１ 年 进 口 金 额 达 到 ３８ ３ 亿 美 元 图 １ ꎮ 此 后 ꎬ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金 额 逐 年 下 降 ꎬ ２ ０１６ 年 下 降 到 １８０ 亿 美 元 ꎬ 尽 管 ２０１７ 年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金 额 出 现 小 幅 上 升 ꎮ 与 此 同 时 ꎬ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量 也 呈 现 下 降 趋 势 ꎬ 但 在 不 同 废 弃 物 品 种 间 存 在 一 定 的 差 异 ꎮ 废 金 属 的 进 口 量 在 ２ ００９ 年 达 到 ２０３５ 万 吨 ꎬ 此 后 进 口 量 ３ ７崔 琦 张 江 雪 魏 玮 贺 玲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环 境 与 经 济 效 应 出 现 快 速 下 降 趋 势 ꎬ 到 ２ ０ １ ７ 年 下 降 到 了 ８ ０ ７ 万 吨 ꎮ 这 主 要 是 由 废 钢 铁 进 口 的 快 速 减 少 造 成 的 ꎬ 其 从 ２ ００９ 年 的 １ ３ ６ ９ 万 吨 下 降 到 ２０ １ ７ 年 的 ２ ３ ２ 万 吨 ꎬ 减 少 了 ８ ３ ％ ꎻ 同 期 废 有 色 金 属 的 进 口 量 从 最 高 的 ７ ７６ 万 吨 ２００ ８ 年 下 降 到 了 ２ ０ １７ 年 的 ５７５ 万 吨 ꎬ 降 幅 约 ２６ ％ ꎮ ２０ １２ 年 后 废 纸 进 口 量 也 呈 现 下 降 趋 势 ꎬ 但 下 降 速 度 较 缓 慢 ꎬ 从 ２ ０１２ 年 的 ３０ ０ ７ 万 吨 下 降 到 ２０ １７ 年 的 ２５７２ 万 吨 ꎬ 减 少 约 １４ ％ ꎮ 与 进 口 废 纸 相 比 ꎬ 废 塑 料 进 口 量 的 下 降 速 度 较 快 ꎬ 从 最 高 的 ８８８ 万 吨 ２ ０１２ 年 下 降 到 了 ２０１ ７ 年 的 ５８ ３ 万 吨 ꎬ 降 幅 约 为 ３４ ％ ꎮ 近 年 来 ꎬ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数 量 和 金 额 都 已 经 逐 步 减 少 ꎬ 但 从 整 体 规 模 上 看 ꎬ ２ ０ １７ 年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量 仍 然 达 到 了 ３９ ６２ 万 吨 ꎮ 造 成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下 降 的 原 因 是 多 方 面 的 ꎬ 主 要 包 括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ꎮ 首 先 ꎬ 我 国 近 年 来 对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管 理 政 策 进 行 了 调 整 ꎬ 在 鼓 励 国 内 资 源 回 收 行 业 发 展 的 同 时 ꎬ 进 一 步 加 强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管 理 、 打 击 洋 垃 圾 进 口 ꎮ 例 如 ꎬ 将 生 活 源 的 废 塑 料 、 未 经 分 拣 的 废 纸 、 废 纺 织 原 料 、 钒 渣 等 列 入 禁 止 进 口 固 体 废 弃 物 目 录 ꎬ 并 进 一 步 扩 大 限 制 进 口 固 体 废 弃 物 名 录 的 范 围 ꎮ 第 二 ꎬ 随 着 新 环 保 法 和 污 染 物 排 放 标 准 的 实 施 ꎬ 地 方 政 府 的 环 保 政 策 发 生 了 变 化 ꎬ 普 遍 加 强 废 弃 物 回 收 企 业 的 环 保 监 管 力 度 ꎮ 例 如 ꎬ 湖 南 省 在 ２０１ ７ 年 开 展 了 再 生 资 源 回 收 行 业 安 全 环 保 专 项 整 治 工 作 ꎬ 监 察 再 生 资 源 回 收 企 业 废 水 、 废 气 、 废 渣 是 否 存 在 排 放 安 全 隐 患 ꎬ 并 依 法 对 违 反 环 境 污 染 防 治 法 律 法 规 的 行 为 进 行 处 罚 ꎮ 第 三 ꎬ 过 去 几 年 ꎬ 受 发 达 国 家 市 场 持 续 低 迷 影 响 ꎬ 国 际 原 材 料 价 格 低 迷 ꎬ 铁 矿 石 、 石 油 、 煤 炭 价 格 持 续 走 低 ꎬ 国 内 企 业 对 废 弃 物 原 材 料 的 需 求 相 对 减 弱 ꎮ 固 体 废 弃 物 是 钢 铁 、 有 色 金 属 、 塑 料 、 纸 与 纸 板 等 工 业 部 门 的 重 要 原 材 料 来 源 ꎮ 根 据 中 国 可 再 生 资 源 回 收 行 业 发 展 报 告 ２ ０１６ ꎬ ２０１ ５ 年 钢 铁 、 有 色 金 属 、 塑 料 、 纸 与 纸 板 四 类 废 弃 物 回 收 量 为 ２ . ３６ 亿 吨 ꎬ 其 中 进 口 废 弃 物 为 ５ ６２７ 万 吨 ꎬ 约 占 ２ ４ ％ ꎮ 不 同 种 类 的 固 体 废 弃 物 存 在 着 较 大 差 异 ꎮ 同 年 粗 钢 回 收 量 为 １ . ４４ 亿 吨 ꎬ 进 口 废 钢 仅 为 ２ ３３ 万 吨 ꎬ 约 占 ２ ％ ꎮ 而 ２０１ ５ 年 有 色 金 属 回 收 量 为 ８ ７６ 万 吨 ꎬ 进 口 废 有 色 金 属 为 ５ ７ ７ 万 吨 ꎬ 约 占 ６ ６ ％ ꎮ 塑 料 回 收 量 约 为 １８００ 万 吨 ꎬ 进 口 废 塑 料 为 ７ ３５ 万 吨 ꎬ 约 占 ４１ ％ ꎮ 废 纸 回 收 量 为 ４ ８３２ 万 吨 ꎬ 其 中 进 口 废 纸 为 ２９２８ 万 吨 ꎬ 约 占 ６ １ ％ ꎮ 与 新 生 产 的 原 材 料 相 比 ꎬ 回 收 的 原 材 料 具 有 生 产 速 度 快 、 成 本 低 、 技 术 要 求 低 的 优 势 ꎮ 因 此 ꎬ 进 口 固 体 废 弃 物 仍 是 我 国 工 业 生 产 的 重 要 原 材 料 ꎬ 特 别 是 在 有 色 金 属 产 业 、 造 纸 业 与 塑 料 产 业 中 ꎬ 进 口 固 体 废 弃 物 提 供 了 较 大 比 例 的 原 材 料 ꎮ 对 于 这 些 产 业 来 说 ꎬ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将 对 其 生 产 造 成 一 定 的 冲 击 ꎮ 与 此 同 时 ꎬ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将 带 来 积 极 的 环 境 效 益 ꎮ 一 方 面 ꎬ 进 口 固 体 废 弃 物 在 拆 解 、 加 工 、 处 理 过 程 中 将 产 生 大 量 的 污 染 物 ꎬ 对 当 地 土 壤 、 水 体 造 成 严 重 的 污 染 ꎬ 严 重 威 胁 到 了 当 地 居 民 的 身 体 健 康 ꎮ 例 如 ꎬ 广 东 贵 屿 镇 的 废 旧 电 子 设 备 拆 解 中 ꎬ 大 量 使 用 “ 酸 洗 ” “ 烧 板 ” 等 落 后 拆 解 方 式 ꎬ 废 气 废 液 未 经 处 理 直 接 排 放 ꎬ 河 水 被 污 染 ꎬ 土 壤 中 重 金 属 含 量 超 标 ꎮ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将 直 接 减 少 进 口 固 废 处 理 过 程 产 生 的 生 态 环 境 破 坏 和 居 民 健 康 损 害 ꎮ 另 一 方 面 ꎬ ４ ７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价 格 低 于 国 内 废 弃 物 的 回 收 价 格 ꎬ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大 量 进 口 压 低 了 国 内 废 品 废 料 价 格 ꎬ 降 低 国 内 废 弃 物 回 收 行 业 的 生 产 水 平 和 废 料 回 收 率 ꎬ 造 成 资 源 的 大 量 浪 费 高 松 ꎬ ２００７ ꎻ 郑 洋 等 ꎬ ２０１ １ ꎮ 并 且 国 内 废 弃 物 无 法 回 收 利 用 时 ꎬ 往 往 被 焚 烧 、 填 埋 、 抛 弃 处 理 ꎬ 这 些 处 理 方 式 将 造 成 严 重 的 环 境 污 染 与 土 地 浪 费 ꎮ 因 而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将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减 少 生 态 环 境 破 坏 ꎬ 减 少 资 源 浪 费 ꎮ 考 虑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可 能 带 来 的 环 境 收 益 与 经 济 冲 击 ꎬ 有 必 要 利 用 Ｃ Ｇ Ｅ 模 型 对 该 问 题 进 行 实 证 分 析 ꎬ 以 充 分 权 衡 两 方 面 的 利 弊 ꎮ 三 、 Ｃ Ｇ Ｅ 模 型 设 定 与 情 景 假 设 一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为 澳 大 利 亚 维 多 利 亚 大 学 Ｃ Ｏ Ｐ ｓ 中 心 开 发 的 多 部 门 可 计 算 一 般 均 衡 模 型 Ｃ Ｇ Ｅ ꎮ 与 大 多 数 Ｃ Ｇ Ｅ 模 型 类 似 ꎬ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属 于 比 较 静 态 模 型 的 范 畴 ꎬ 建 立 在 新 古 典 经 济 学 理 论 的 基 础 上 ꎮ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包 括 ４２ 个 产 业 部 门 、 三 种 初 始 要 素 投 入 劳 动 、 土 地 、 资 本 、 六 个 经 济 主 体 生 产 、 投 资 、 居 民 、 政 府 、 国 外 、 库 存 和 两 种 投 入 品 来 源 国 产 和 进 口 ꎮ 为 了 精 确 刻 画 商 品 流 通 环 节 ꎬ 模 型 考 察 了 四 类 流 通 投 入 ꎬ 分 别 为 交 通 运 输 及 仓 储 、 邮 政 业 、 批 发 零 售 业 、 金 融 业 ꎮ 这 些 细 节 刻 画 使 得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的 规 模 较 大 ꎬ 需 要 较 强 的 计 算 机 运 算 能 力 ꎬ 也 使 得 该 模 型 能 够 尽 量 细 致 地 刻 画 经 济 现 实 ꎬ 可 被 用 于 模 拟 环 境 政 策 、 国 际 贸 易 政 策 、 技 术 进 步 等 社 会 经 济 政 策 变 化 对 宏 观 经 济 和 产 业 部 门 的 影 响 Ｈ ｏ ｒ ｒ ｉ ｄｇ ｅ ꎬ ２０ ０３ ꎮ 基 于 经 济 学 理 论 ꎬ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对 每 个 经 济 主 体 都 构 建 了 行 为 机 制 方 程 ꎮ 对 生 产 主 体 ꎬ 采 用 多 层 嵌 套 的 生 产 函 数 来 刻 画 生 产 者 的 成 本 最 小 化 行 为 ꎬ 决 定 了 生 产 者 对 中 间 投 入 品 和 初 始 要 素 投 入 的 选 择 ꎮ 对 投 资 主 体 ꎬ 预 期 回 报 率 决 定 投 资 者 对 投 资 品 的 需 求 ꎮ 对 居 民 部 门 ꎬ 利 用 Ｋ ｌ ｅ ｉ ｎ － Ｒ ｕ ｂｉ ｎ 效 用 函 数 刻 画 居 民 效 用 最 大 化 行 为 ꎬ 决 定 居 民 对 消 费 品 的 选 择 如 何 随 收 入 、 价 格 变 化 而 改 变 ꎮ 对 政 府 部 门 ꎬ 假 设 政 府 支 出 与 居 民 消 费 支 出 按 照 同 比 例 变 动 ꎬ 以 简 化 分 析 ꎮ 在 商 品 的 国 际 贸 易 方 面 ꎬ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采 用 了 小 国 假 设 ꎬ 即 中 国 的 商 品 进 出 口 不 会 改 变 国 际 市 场 价 格 ꎮ 在 市 场 均 衡 中 ꎬ 通 过 产 品 、 要 素 价 格 的 调 整 ꎬ 实 现 产 品 市 场 、 初 始 要 素 市 场 的 出 清 ꎮ 由 于 固 体 废 弃 物 主 要 作 为 废 品 废 料 回 收 行 业 生 产 的 投 入 品 ꎬ 因 而 下 面 将 主 要 介 绍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生 产 者 行 为 的 数 学 表 达 式 ① ꎮ 在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中 ꎬ 生 产 者 将 使 用 中 间 投 入 品 和 初 始 生 产 要 素 ꎮ 在 投 入 方 面 ꎬ 生 产 过 程 由 各 种 Ｃ Ｅ Ｓ 函 数 嵌 套 组 成 ꎬ 各 嵌 套 为 独 立 的 生 产 方 程 ꎬ 这 里 隐 含 着 一 个 假 设 各 嵌 套 中 投 入 品 的 最 优 组 合 与 其 他 嵌 套 的 价 格 不 直 接 相 关 ꎮ 例 如 ꎬ 初 始 要 素 的 嵌 套 中 劳 动 力 、 土 地 和 资 本 的 价 格 与 中 间 投 入 品 嵌 套 的 价 格 不 直 接 相 关 ꎮ 在 产 出 方 面 ꎬ 生 产 者 的 产 出 品 具 有 出 口 与 本 地 使 ５ ７ ① 由 于 篇 幅 限 制 ꎬ 这 里 不 再 详 细 介 绍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的 投 资 、 居 民 、 政 府 、 贸 易 等 部 分 的 数 学 表 达 式 ꎬ 感 兴 趣 的 读 者 请 见 Ｈ ｏ ｒ ｒ ｉ ｄ ｇ ｅ ２ ０ ０ ３ 和 Ｍ ａ ｉ ２ ０ ０ ４ ꎮ崔 琦 张 江 雪 魏 玮 贺 玲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环 境 与 经 济 效 应 用 两 种 不 同 的 用 途 ꎬ 二 者 采 用 常 转 换 弹 性 函 数 Ｃ Ｅ Ｔ 进 行 刻 画 ꎮ 图 ２ 所 示 为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生 产 模 块 的 投 入 产 出 结 构 ꎮ 这 里 将 主 要 介 绍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对 中 间 投 入 品 的 假 设 ꎮ 首 先 ꎬ 企 业 根 据 列 昂 惕 夫 Ｌ ｅ ｏ ｎ ｔ ｉ ｅ ｆ 生 产 函 数 将 决 定 其 每 种 中 间 投 入 品 以 及 生 产 要 素 的 投 入 总 量 ꎮ 在 下 一 层 嵌 套 中 ꎬ 生 产 者 根 据 Ｃ Ｅ Ｓ 生 产 函 数 决 定 劳 动 、 资 本 、 土 地 等 要 素 的 使 用 量 ꎬ 见 公 式 １ 和 公 式 ２ ꎮ 同 时 ꎬ 对 每 一 种 中 间 投 入 品 采 用 Ａ ｒ ｍ ｉ ｎ ｇ ｔ ｏ ｎ 假 设 Ａ ｒ ｍ ｉ ｎ ｇ ｔ ｏ ｎ ꎬ １ ９ ６９ ꎻ Ａ ｒ ｍ ｉ ｎｇ ｔ ｏ ｎ ꎬ １９ ７０ ꎬ 即 进 口 产 品 是 对 国 内 供 给 的 不 完 全 替 代 品 ꎮ 公 式 ３ 中 ꎬ 企 业 选 择 中 间 投 入 品 时 ꎬ 在 成 本 最 小 化 约 束 下 选 择 不 同 来 源 的 中 间 投 入 品 组 合 ꎬ 从 而 决 定 由 进 口 商 品 与 国 内 产 品 合 成 的 中 间 投 入 品 的 使 用 量 ꎮ 图 ２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生 产 部 门 投 入 产 出 关 系 Ｍ ｉ ｎ ∑ ｉ Ｐ ｉ ｊ Ｘ ｉ ｊ ＋ [ Ｐ Ｆ ｌ ｊ Ｘ Ｆ ｌ ｊ ＋ Ｐ Ｆ ｋ ｊ Ｘ Ｆ ｋ ｊ ] １ ｓ . ｔ . Ｘ ｊ / Ａ ｊ ＝ Ｍ ｉ ｎ Ｘ ｉ ｊ / Ａ ｉ ｊ ＝ １ ꎬ 􀆺 ꎬ ｎ ꎬ Ｃ Ｅ Ｓ [ Ｘ Ｆ ｌ ｊ / Ａ Ｆ ｌ ｊ ꎬ Ｘ Ｆ ｋ ｊ / Ａ Ｆ ｋ ｊ ꎬ Ａ Ｆ ｊ ] { } ２ Ｘ ｉ ｊ ＝ Ｃ Ｅ Ｓ [ Ｘ ｌ ｓ ｉ ｊ / Ａ ｌ ｓ ｉ ｊ ] ３ 其 中 ꎬ Ｘ ｉ ｊ 为 部 门 ｊ 的 第 ｉ 中 间 品 投 入 量 ꎬ Ｐ ｉ ｊ 为 中 间 品 投 入 价 格 ꎻ Ｐ ｊ Ｆ ｌ 为 劳 动 投 入 的 工 资 率 ꎬ Ｘ ｊ Ｆ ｌ 为 劳 动 投 入 ꎻ Ｐ ｊ Ｆ ｋ 为 资 本 投 入 的 租 金 率 ꎬ Ｘ ｊ Ｆ ｋ 为 资 本 投 入 ꎮ Ｘ ｊ 为 部 门 ｊ 的 总 产 出 总 投 入 ꎬ Ａ ｊ 为 总 投 入 的 技 术 效 率 ꎬ Ａ ｉ ｊ 为 中 间 投 入 的 技 术 效 率 ꎬ Ａ ｊ Ｆ 为 要 素 投 入 的 技 术 效 率 ꎮ Ｃ Ｅ Ｓ 为 常 数 替 代 弹 性 函 数 ꎮ Ｘ ｌ ｓ ｉ 为 中 间 投 入 的 来 源 国 产 或 进 口 ꎬ Ａ ｌ ｓ ｉ 为 ｓ 来 源 进 口 或 国 产 中 间 投 入 的 技 术 效 率 ꎮ 在 给 定 产 出 Ｘ ｊ 的 情 况 下 ꎬ 选 择 中 间 投 入 品 Ｘ ｉ ｊ 和 要 素 投 入 Ｘ ｊ Ｆ ｌ 、 Ｘ ｊ Ｆ ｋ 的 最 优 组 合 ꎮ ６ ７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Ｃ Ｅ Ｓ 生 产 函 数 约 束 下 的 成 本 最 小 化 问 题 的 线 性 化 方 程 为 ｘ ｉ ｊ ＝ ｘ ｊ － σ ｐ ｊ － ∑ ｉ Ｓ ｉ ｐ ｉ ｊ ４ 其 中 ꎬ 小 写 字 母 为 上 述 变 量 的 百 分 比 变 化 ꎬ Ｓ ｉ 代 表 第 ｉ 类 中 间 投 入 品 在 投 入 品 总 成 本 中 的 份 额 ꎮ 公 式 ４ 是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的 核 心 方 程 ꎮ 根 据 该 公 式 ꎬ 当 投 入 品 或 生 产 要 素 价 格 升 高 时 ꎬ 成 本 最 小 化 的 生 产 者 选 择 更 多 使 用 其 他 投 入 品 ꎮ 固 体 废 弃 物 部 门 同 样 可 以 采 用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生 产 部 门 投 入 产 出 的 结 构 进 行 刻 画 ꎮ 国 内 生 产 的 废 弃 物 的 投 入 产 出 关 系 可 以 反 映 在 投 入 产 出 表 的 流 量 关 系 上 ꎮ 根 据 ２０ １５ 年 中 国 投 入 产 出 表 ꎬ 国 内 废 弃 物 主 要 是 由 化 学 产 品 、 废 品 废 料 、 电 气 机 械 和 器 材 、 金 属 冶 炼 和 压 延 加 工 品 以 及 交 通 运 输 、 仓 储 和 邮 政 部 门 产 生 ꎬ 占 废 品 废 料 部 门 总 投 入 的 ５８ ％ ꎻ 回 收 利 用 的 废 弃 物 主 要 作 为 金 属 冶 炼 和 压 延 加 工 品 、 造 纸 印 刷 和 文 教 体 育 用 品 、 金 属 制 品 和 废 品 废 料 部 门 的 投 入 品 ꎬ 占 废 品 废 料 部 门 总 产 出 的 ９２ ％ ꎮ 进 口 的 固 体 废 弃 物 主 要 包 括 废 纸 、 废 塑 料 、 废 金 属 制 品 等 产 品 ꎬ 分 别 作 为 造 纸 印 刷 和 文 教 体 育 用 品 、 化 学 产 品 、 金 属 冶 炼 和 压 延 加 工 品 、 废 品 废 料 部 门 的 中 间 投 入 品 进 入 生 产 ꎮ 在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中 ꎬ 国 内 废 品 废 料 是 进 口 废 品 废 料 的 不 完 全 替 代 品 ꎮ 根 据 Ａ ｒ ｍ ｉ ｎｇ ｔ ｏ ｎ 假 设 ꎬ 当 限 制 废 品 废 料 进 口 时 ꎬ 国 内 废 品 废 料 将 部 分 替 代 进 口 的 废 品 废 料 ꎬ 替 代 的 程 度 由 Ａ ｒ ｍ ｉ ｎｇ ｔ ｏ ｎ 替 代 弹 性 决 定 ꎮ 由 于 σ ０ ꎬ 当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价 格 上 升 时 ꎬ 企 业 将 使 用 更 多 的 国 内 废 弃 物 来 替 代 进 口 废 弃 物 ꎮ 二 数 据 来 源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以 投 入 产 出 表 为 数 据 基 础 ꎬ 为 构 建 模 型 的 基 础 数 据 库 ꎬ 本 研 究 使 用 ２０１５ 年 中 国 投 入 产 出 表 的 延 长 表 ① ꎮ 该 表 由 国 家 统 计 局 编 制 ꎬ 基 于 ２０１２ 年 投 入 产 出 表 进 行 推 算 获 得 ꎬ 包 含 ４ ２ 个 产 业 部 门 国 家 统 计 局 国 民 经 济 核 算 司 ꎬ ２０１４ ꎮ 这 是 目 前 能 够 获 得 的 最 新 的 全 国 投 入 产 出 表 ꎬ 能 够 充 分 反 映 当 前 的 我 国 产 业 生 产 结 构 与 投 入 产 出 关 系 ꎮ 为 了 便 于 分 析 和 展 示 结 果 ꎬ 根 据 与 废 品 废 料 部 门 的 产 业 关 联 关 系 ꎬ 将 ４ ２ 个 产 业 部 门 合 并 为 １３ 个 产 业 部 门 ꎬ 包 括 农 林 牧 渔 业 、 煤 炭 采 选 产 品 、 石 油 和 天 然 气 开 采 、 化 学 产 品 、 造 纸 印 刷 和 文 教 体 育 用 品 、 金 属 冶 炼 和 压 延 加 工 品 、 废 品 废 料 、 建 筑 业 八 个 与 废 品 废 料 关 联 较 紧 密 的 产 业 部 门 ꎬ 并 将 剩 余 ３４ 个 部 门 合 并 为 矿 采 选 产 品 、 轻 工 业 、 能 源 产 品 、 其 他 工 业 、 服 务 业 五 个 产 业 部 门 ꎮ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ꎬ 在 ４２ 部 门 投 入 产 出 表 中 ꎬ 存 在 一 个 废 品 废 料 部 门 ꎮ 根 据 国 家 统 计 局 的 解 释 ꎬ 该 部 门 包 含 固 体 废 弃 物 与 废 气 的 回 收 利 用 ꎬ 而 废 水 的 处 理 与 回 收 则 包 括 在 水 的 生 产 和 供 应 部 门 ꎮ 考 虑 到 我 国 禁 止 废 气 废 液 的 进 口 ꎬ 投 入 产 出 表 中 的 废 品 废 料 进 口 应 仅 包 含 固 体 废 弃 物 ꎮ 因 此 ꎬ 在 这 里 可 以 使 用 ４２ 部 门 投 入 产 出 表 构 建 Ｏ Ｒ Ａ Ｎ Ｉ － Ｇ 模 型 的 数 据 库 ꎬ 用 于 研 究 限 制 固 体 废 弃 物 进 口 的 经 济 与 资 源 效 应 ꎮ 固 体 废 弃 物 的 进 口 金 额 与 数 量 来 自 于 海 关 进 出 口 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