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建 国 王 玉 海 中 国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Ｄ Ｏ Ｉ １ ０ . １ ９ ５ １ １ / ｊ . ｃ ｎ ｋ ｉ . ｊ ｅ ｅ . ２ ０ １ ９ . ０ １ . ０ ０ ２ 中 国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田 建 国 王 玉 海 ∗ 摘 要 关 于 城 镇 化 同 碳 排 放 之 间 的 关 系 ꎬ 多 数 研 究 只 关 注 人 口 城 镇 化 或 土 地 城 镇 化 ꎬ 但 这 并 不 全 面 ꎬ 中 国 目 前 在 城 镇 化 方 面 突 出 表 现 为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于 土 地 城 镇 化 ꎮ 本 文 使 用 空 间 面 板 杜 宾 模 型 ꎬ 研 究 了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ꎬ 分 析 其 空 间 溢 出 效 应 ꎬ 研 究 发 现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不 仅 提 高 了 本 地 碳 排 放 水 平 ꎬ 还 通 过 空 间 溢 出 效 应 提 高 了 周 边 地 区 的 碳 排 放 水 平 ꎮ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同 城 镇 化 率 的 交 叉 项 为 负 ꎬ 当 城 镇 化 率 大 于 某 个 程 度 时 ꎬ 随 着 城 镇 化 率 的 提 高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对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边 际 负 效 用 将 会 增 大 ꎻ 反 之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对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边 际 正 效 应 在 降 低 ꎮ 对 于 中 西 部 地 区 来 说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对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边 际 效 应 为 正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的 上 升 会 增 加 人 均 碳 排 放 ꎻ 对 于 东 部 部 分 地 区 来 说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对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边 际 效 应 为 负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的 上 升 会 降 低 人 均 碳 排 放 ꎮ 本 文 建 议 ꎬ 在 东 部 部 分 城 镇 化 率 高 的 地 区 配 置 更 多 的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ꎬ 而 在 中 西 部 地 区 城 镇 化 率 低 的 地 区 则 适 当 控 制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规 模 ꎮ 关 键 词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ꎻ 碳 排 放 ꎻ 空 间 溢 出 效 应 一 、 引 言 城 镇 化 和 碳 排 放 之 间 的 关 系 是 学 术 界 一 直 关 注 的 问 题 ꎮ 尤 其 对 于 中 国 来 说 ꎬ 当 前 处 于 城 镇 化 进 程 高 速 发 展 的 阶 段 ꎬ 同 时 面 临 着 控 制 碳 排 放 的 任 务 ꎬ 研 究 两 者 之 间 的 关 系 显 得 尤 其 重 要 ꎮ 但 是 城 镇 化 和 碳 排 放 之 间 的 关 系 到 底 如 何 ꎬ 学 术 界 还 未 有 共 识 ꎮ 有 学 者 认 为 城 镇 化 进 程 会 增 加 碳 排 放 Ｙ ｏ ｒ ｋ ꎬ ２００７ ꎻ 周 葵 、 戴 小 文 ꎬ ２０１ ３ ꎻ 也 有 学 者 提 出 相 反 的 意 见 ꎬ 吴 殿 廷 等 ２ ０１ １ ８ ∗ 田 建 国 ꎬ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地 理 科 学 学 部 自 然 资 源 学 院 ꎬ 邮 政 编 码 １ ０ ０ ８ ７ ５ ꎬ 电 子 信 箱 ２ ０ １ ２ ３ １ １ ９ ０ ０ １ ０ ＠ ｍ ａ ｉ ｌ . ｂ ｎ ｕ . ｅ ｄ ｕ . ｃ ｎ ꎻ 王 玉 海 ꎬ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地 理 科 学 学 部 自 然 资 源 学 院 ꎬ 邮 政 编 码 １ ０ ０ ８ ７ ５ ꎬ 电 子 信 箱 ｗ ｙ ｈ ｇ ｓ ＠ ｂ ｎ ｕ . ｅ ｄ ｕ . ｃ ｎ ꎮ 本 文 系 ２ ０ １ ５ 年 北 京 市 中 国 特 色 社 会 主 义 理 论 体 系 研 究 中 心 立 项 重 大 课 题 “ 大 都 市 圈 的 发 展 与 治 理 研 究 ” Ｚ Ｔ ２ ０ １ ５ ０ ０ ３ ꎬ 国 家 重 点 研 发 计 划 “ 国 家 质 量 基 础 的 共 性 技 术 研 究 与 应 用 ” ２ ０ １ ８ 年 重 点 专 项 “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新 型 城 镇 化 关 键 评 价 技 术 研 究 ” 子 课 题 “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新 型 城 镇 化 共 性 及 综 合 评 价 技 术 研 究 ” ２ ０ １ ８ Ｙ Ｆ Ｆ ０ ２ １ ５ ８ ０ １ 的 阶 段 性 成 果 ꎮ 感 谢 匿 名 审 稿 人 提 出 的 宝 贵 意 见 ꎬ 文 责 自 负 ꎮ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认 为 城 镇 化 进 程 有 利 于 降 低 碳 排 放 强 度 ꎬ 这 主 要 得 益 于 人 口 密 度 增 加 带 来 的 公 共 物 品 规 模 效 应 ꎻ 还 有 部 分 学 者 发 现 了 城 镇 化 和 碳 排 放 之 间 的 非 线 性 关 系 ꎮ 周 少 甫 和 蔡 梦 宁 ２０１７ 利 用 动 态 面 板 门 槛 模 型 ꎬ 分 析 了 在 不 同 城 镇 化 水 平 下 Ｇ Ｄ Ｐ 和 碳 排 放 的 关 系 ꎬ 得 到 在 城 镇 化 水 平 各 区 间 内 Ｇ Ｄ Ｐ 和 碳 排 放 对 应 不 同 的 非 线 性 关 系 ꎮ 邱 强 等 ２０１７ 研 究 发 现 城 镇 化 与 碳 排 放 呈 现 出 倒 Ｎ 型 的 几 何 特 征 ꎬ 在 城 镇 化 率 极 小 值 和 极 大 值 拐 点 之 间 ꎬ 碳 排 放 与 城 镇 化 正 相 关 ꎬ 其 它 时 期 负 相 关 ꎮ 方 齐 云 和 曹 金 梅 ２０１ ６ 认 为 城 镇 化 和 人 均 碳 排 放 之 间 存 在 倒 Ｕ 型 关 系 ꎬ 出 现 该 关 系 的 深 层 次 机 理 在 于 产 业 结 构 的 变 化 在 工 业 化 后 期 ꎬ 服 务 业 占 比 上 升 ꎬ 而 服 务 业 的 能 源 消 耗 强 度 比 工 业 小 ꎬ 因 此 人 均 碳 排 放 会 出 现 拐 点 ꎮ 根 据 回 归 结 果 计 算 各 省 市 到 达 人 均 碳 排 放 拐 点 的 时 间 ꎬ 发 现 东 部 地 区 已 经 达 到 或 几 年 内 即 将 到 达 拐 点 ꎬ 而 中 西 部 地 区 则 平 均 需 要 十 五 年 才 能 到 达 拐 点 ꎮ 目 前 关 于 城 镇 化 和 碳 排 放 研 究 的 最 大 问 题 是 缺 乏 对 中 国 特 色 城 镇 化 的 研 究 ꎬ 因 此 对 城 镇 化 和 碳 排 放 的 关 系 把 握 得 还 不 彻 底 、 不 全 面 ꎮ 仅 研 究 人 口 城 镇 化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ꎬ 无 法 提 出 一 个 适 合 中 国 当 下 情 境 的 完 整 方 案 ꎮ 中 国 当 前 的 城 镇 化 突 出 表 现 为 土 地 城 镇 化 的 快 速 发 展 孙 秀 林 、 周 飞 ꎬ ２０１３ ꎬ 继 而 造 成 了 人 口 城 镇 化 的 滞 后 Ｌ ｉ ｃ ｈｔ ｅ ｎ ｂｅ ｒ ｇ ＆ Ｄ ｉ ｎｇ ꎬ ２００９ ꎮ 造 成 中 国 城 镇 化 碳 排 放 增 多 的 原 因 不 能 仅 仅 考 虑 城 镇 化 过 程 中 产 业 结 构 的 变 迁 ꎬ 而 更 应 该 考 虑 人 口 城 镇 化 的 滞 后 ꎮ 在 此 现 实 条 件 下 ꎬ 只 有 将 中 国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纳 入 到 碳 排 放 研 究 当 中 ꎬ 才 能 全 面 反 映 中 国 城 镇 化 和 碳 排 放 的 真 实 关 系 ꎮ 为 克 服 现 有 研 究 的 不 足 ꎬ 本 文 首 先 针 对 以 往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计 算 公 式 的 不 足 ꎬ 利 用 发 展 速 度 重 新 计 算 了 中 国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ꎮ 其 次 ꎬ 由 于 碳 排 放 具 有 较 强 的 空 间 相 关 性 ꎬ 同 时 本 地 的 相 关 变 量 不 仅 仅 对 本 地 碳 排 放 产 生 影 响 ꎬ 更 容 易 对 周 边 地 区 碳 排 放 产 生 影 响 ꎮ 普 通 面 板 数 据 模 型 不 再 适 用 ꎬ 因 此 ꎬ 本 文 利 用 空 间 面 板 杜 宾 模 型 深 入 研 究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对 碳 排 放 的 直 接 效 应 和 空 间 溢 出 效 应 ꎮ 最 后 ꎬ 考 虑 到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同 城 镇 化 率 的 紧 密 关 系 ꎬ 研 究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同 城 镇 化 率 的 综 合 作 用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ꎮ 重 点 考 察 在 不 同 的 城 镇 化 率 水 平 上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有 何 不 同 ꎮ 尤 其 是 考 察 在 高 城 镇 化 率 地 区 和 低 城 镇 化 率 地 区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的 作 用 机 制 是 否 一 致 ꎬ 并 据 此 制 定 不 同 的 政 策 ꎮ 二 、 机 理 研 究 和 假 设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于 土 地 城 镇 化 是 中 国 当 前 城 镇 化 推 进 过 程 中 表 现 出 来 的 一 个 极 重 要 的 现 象 ꎮ 关 于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的 原 因 ꎬ 多 数 学 者 从 财 政 分 权 的 角 度 予 以 考 察 ꎬ 发 现 分 税 制 改 革 后 的 财 政 分 权 导 致 地 方 政 府 偏 好 土 地 城 镇 化 Ｌ ｉ ｃ ｈ ｔ ｅ ｎ ｂｅ ｒ ｇ ＆ Ｄ ｉ ｎ ｇ ꎬ ２００９ ꎻ 孙 秀 林 、 周 飞 舟 ꎬ ２０１３ ꎮ 财 政 分 权 是 推 动 地 方 土 地 城 镇 化 的 重 要 原 因 ꎬ 但 并 不 全 面 ꎬ 一 个 完 整 的 中 国 式 分 权 模 式 包 括 财 政 分 权 激 励 和 地 方 政 府 竞 争 下 的 政 治 激 励 两 个 方 面 Ｂ ｌ ａ ｎ ｃ ｈａ ｒ ｄ ＆ Ｓｈｌ ｅ ｉ ｆ ｅ ｒ ꎬ ２００１ ꎻ Ｌ ｉ ＆ ９田 建 国 王 玉 海 中 国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Ｚ ｈｏ ｕ ꎬ ２００ ５ ꎻ 范 剑 勇 、 莫 家 伟 ꎬ ２ ０１３ ꎮ 范 剑 勇 和 莫 家 伟 ２ ０１３ 认 为 ꎬ 中 国 的 土 地 城 镇 化 模 式 遵 循 “ 低 价 征 地 → 成 本 价 供 应 工 业 用 地 → 高 价 供 应 商 住 用 地 → 土 地 抵 押 融 资 进 行 城 镇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 的 循 环 形 式 ꎮ 地 方 政 府 在 财 政 分 权 下 的 行 为 策 略 有 两 个 逻 辑 １ 在 现 行 分 税 制 的 财 政 分 权 下 ꎬ 中 央 和 地 方 在 税 收 方 面 的 分 成 造 成 地 方 政 府 财 源 的 减 少 ꎬ 但 地 方 政 府 的 事 权 并 没 有 相 应 减 少 ꎮ 地 方 政 府 为 缓 解 自 身 财 政 压 力 ꎬ 偏 好 追 求 以 土 地 出 让 金 为 代 表 的 预 算 外 收 入 ꎬ 这 就 形 成 了 中 国 特 色 的 土 地 财 政 黄 少 安 、 孙 涛 ꎬ ２０１ ２ ꎮ 地 方 政 府 通 过 “ 招 拍 挂 ” 形 式 高 价 出 让 商 业 用 地 从 而 推 高 了 商 品 房 价 格 ꎬ 城 镇 商 品 房 价 格 的 上 升 增 加 了 人 口 转 移 的 成 本 ꎬ 并 最 终 抑 制 了 人 口 城 镇 化 的 速 度 ꎬ 在 商 业 用 地 增 加 的 前 提 下 ꎬ 人 口 并 没 有 得 到 相 应 的 集 聚 ꎬ 从 而 造 成 城 镇 人 口 密 度 下 降 ꎬ 进 而 导 致 人 均 碳 排 放 增 加 ꎮ 其 逻 辑 总 结 为 财 政 分 权 → 地 方 政 府 财 政 压 力 → 土 地 财 政 压 力 → 高 价 “ 招 拍 挂 ” 商 业 用 地 → 商 品 房 价 格 上 升 → 人 口 转 移 成 本 增 加 → 抑 制 人 口 城 镇 化 → 人 口 密 度 降 低 → 人 均 碳 排 放 增 加 ꎮ ２ 在 财 政 分 权 的 前 提 下 ꎬ 地 方 政 府 官 员 在 升 迁 激 励 刺 激 下 展 开 了 “ 晋 升 锦 标 赛 ” ꎬ 为 了 完 成 Ｇ Ｄ Ｐ 考 核 ꎬ 地 方 政 府 通 过 低 价 协 议 出 让 工 业 用 地 ꎬ 并 采 用 环 境 软 约 束 ꎬ 提 高 了 土 地 城 镇 化 ꎬ 但 随 之 而 来 的 是 大 量 高 耗 能 高 污 染 企 业 的 增 加 ꎬ 从 而 造 成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增 加 ꎮ 其 逻 辑 总 结 为 财 政 分 权 → 地 方 政 府 “ 晋 升 锦 标 赛 ” → 低 价 协 议 出 让 工 业 土 地 和 降 低 环 境 约 束 → 提 高 土 地 城 镇 化 → 高 耗 能 高 污 染 产 业 增 加 → 人 均 碳 排 放 增 加 ꎮ 本 文 假 设 在 其 他 条 件 不 变 的 情 况 下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的 上 升 会 造 成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增 加 ꎮ 三 、 空 间 计 量 模 型 的 构 建 一 空 间 面 板 计 量 模 型 设 定 空 间 计 量 的 模 型 有 Ｓ Ｅ Ｍ 空 间 误 差 模 型 、 ＳＬ Ｍ 空 间 滞 后 模 型 、 ＳＤ Ｍ 空 间 杜 宾 模 型 、 Ｓ Ａ Ｃ 空 间 自 回 归 模 型 等 等 ꎮ 空 间 滞 后 模 型 和 空 间 误 差 模 型 存 在 一 个 共 同 的 问 题 ꎬ 即 只 用 被 解 释 变 量 的 空 间 滞 后 或 扰 动 项 的 空 间 滞 后 来 解 释 数 据 中 的 空 间 模 式 ꎬ 未 使 用 解 释 变 量 的 空 间 滞 后 项 ꎮ 实 际 上 在 现 实 中 ꎬ 外 生 变 量 的 空 间 滞 后 也 会 对 被 解 释 变 量 产 生 作 用 ꎬ 忽 略 这 一 空 间 作 用 的 代 价 是 很 大 的 ꎮ 为 克 服 这 个 问 题 ꎬ 需 要 引 进 解 释 变 量 的 空 间 滞 后 项 ꎬ 这 就 是 空 间 杜 宾 模 型 ꎮ Ｌ ｅ Ｓａ ｇ ｅ 和 Ｐ ａ ｃ ｅ ２ ０ ０９ 建 议 采 用 这 种 模 型 设 定 ꎬ 因 为 如 果 方 程 中 不 包 括 解 释 变 量 的 空 间 滞 后 项 ꎬ 方 程 的 系 数 估 计 将 会 是 有 偏 且 不 一 致 ꎮ 但 是 ꎬ 如 果 放 弃 误 差 项 的 空 间 滞 后 ꎬ 最 多 只 会 带 来 一 些 效 率 损 失 ꎮ 另 外 ꎬ 如 果 真 实 的 数 据 生 成 过 程 是 空 间 滞 后 或 者 空 间 误 差 模 型 ꎬ 那 么 空 间 杜 宾 模 型 依 然 得 到 的 是 无 偏 的 系 数 ꎮ 鉴 于 此 ꎬ 使 用 空 间 面 板 杜 宾 模 型 来 计 量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同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关 系 ｃ ＿ ｐ ｅ ｐ ｉ ｔ ＝ ρ ｗ ｉ ｃ ＿ ｐ ｅ ｐ ｔ ＋ ｘ ｉ ｔ β ＋ ｗ ｉ Ｘ ｔ δ ＋ μ ｉ ＋ γ ｔ ＋ ε ｉ ｔ ｉ ＝ １ ꎬ 􀅰 􀅰 􀅰 ꎬ ｎ ꎻ ｔ ＝ １ ꎬ 􀅰 􀅰 􀅰 ꎬ Ｔ １ 其 中 ｉ 表 示 省 份 ꎬ ｔ 表 示 年 份 ꎮ ｃ ＿ ｐ ｅ ｐ ｉ ｔ 为 人 均 碳 排 放 量 ꎬ ｗ ｉ 为 空 间 权 重 矩 阵 Ｗ 的 第 ｉ 行 ꎬ ｗ ｉ ０ １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ｃ ＿ ｐ ｅ ｐ ｔ ＝ ∑ ｎ ｊ ＝ １ ｗ ｉ ｊ ｙ ｊ ｔ ꎬ ｗ ｉ ｊ 为 权 重 的 Ｗ 的 ｉ ꎬ ｊ 元 素 ꎬ ρ ｗ ｉ ｃ ＿ ｐ ｅ ｐ ｔ 为 被 解 释 变 量 的 空 间 滞 后 ꎬ ρ 为 被 解 释 变 量 空 间 滞 后 的 系 数 ꎮ ｘ ｉ ｔ 为 解 释 变 量 ꎬ ｗ ｉ Ｘ ｔ δ 为 解 释 变 量 的 空 间 滞 后 ꎬ δ 为 解 释 变 量 空 间 滞 后 的 系 数 ꎮ μ ｉ 为 区 域 ｉ 的 个 体 效 应 ꎬ γ ｔ 为 时 间 效 应 ꎬ ε ｉ ｔ 为 扰 动 项 ꎮ 二 空 间 权 重 矩 阵 的 设 定 空 间 权 重 用 来 反 映 空 间 计 量 模 型 中 的 空 间 效 应 ꎮ 现 有 研 究 包 含 地 理 权 重 、 经 济 权 重 、 混 合 权 重 等 ꎮ 地 理 权 重 有 邻 接 权 重 、 距 离 权 重 、 考 虑 拓 扑 关 系 的 Ｋ 阶 相 邻 权 重 ꎮ 几 乎 普 遍 的 共 识 是 ꎬ 空 间 回 归 模 型 的 估 计 和 推 论 对 这 些 模 型 中 用 于 空 间 权 重 结 构 的 特 定 规 范 是 敏 感 的 ꎮ 因 此 ꎬ 权 重 的 设 置 是 一 篇 空 间 计 量 文 章 的 重 中 之 重 ꎬ 遗 憾 的 是 ꎬ 目 前 国 内 对 此 方 面 的 文 献 追 踪 甚 少 ꎬ 在 计 量 权 重 的 设 置 上 出 现 了 大 量 的 纰 漏 ꎬ 造 成 回 归 效 果 的 不 稳 健 ꎮ 目 前 国 内 研 究 普 遍 在 一 篇 文 章 中 设 置 多 个 权 重 或 者 使 用 经 济 权 重 ꎬ 事 实 上 ꎬ 如 果 没 有 充 分 的 理 由 ꎬ 尽 量 不 要 在 同 一 篇 文 献 中 设 置 两 个 或 以 上 权 重 ꎮ 其 次 ꎬ 尽 量 不 要 使 用 经 济 权 重 ꎬ 因 为 这 会 造 成 空 间 溢 出 效 应 不 存 在 张 可 云 、 杨 孟 禹 ꎬ ２ ０ １６ ꎮ Ｌ ｅ Ｓａ ｇ ｅ ２０１ ４ ꎬ Ｌ ｅ Ｓａ ｇ ｅ 和 Ｐ ａ ｃ ｅ ２０１４ 等 建 议 ꎬ 要 尽 量 设 定 简 单 的 空 间 权 重 矩 阵 ꎬ 稀 疏 的 邻 接 矩 阵 矩 阵 中 绝 大 多 数 元 素 为 ０ 最 为 有 效 ꎮ 本 文 依 据 以 上 的 分 析 ꎬ 采 用 邻 接 矩 阵 和 车 步 原 则 ꎬ 相 邻 为 １ ꎬ 不 相 邻 为 ０ ꎬ 克 服 了 国 内 现 有 文 献 权 重 设 置 的 理 论 和 实 践 的 不 足 ꎮ 三 变 量 的 选 择 １ . 被 解 释 变 量 本 文 的 被 解 释 变 量 为 人 均 碳 排 放 ｃ ＿ ｐ ｅ ｐ ꎮ 各 省 份 碳 排 放 的 计 算 采 用 Ｉ Ｐ Ｃ Ｃ 提 供 的 碳 排 放 系 数 来 估 算 ꎮ 碳 排 放 系 数 的 计 算 公 式 ꎬ 以 及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计 算 公 式 如 下 所 示 Ｃ Ｅ Ｆ ｉ ＝ Ｈ ｉ Ｃ Ｈ ｉ Ｃ Ｏ Ｒ ｉ ４４ １２ １０ － ６ ２ ｃ ＿ ｐ ｅ ｐ ＝ ∑ １ １ ｉ ＝ １ Ｅ ｉ Ｃ Ｅ Ｆ ｉ ｐ ｅ ｐ ３ 式 ２ 中 Ｃ Ｅ Ｆ ｉ 为 能 源 ｉ 的 碳 排 放 系 数 ꎬ Ｈ ｉ 为 平 均 低 位 发 热 量 ꎬ 来 源 于 中 国 能 源 统 计 年 鉴 ꎻ Ｃ Ｈ ｉ 为 单 位 热 值 含 碳 量 ꎬ Ｃ Ｏ Ｒ ｉ 为 碳 氧 化 率 ꎬ 两 者 来 源 于 省 级 温 室 体 清 单 编 制 指 南 发 改 办 气 候 〔 ２ ０ １１ 〕 １０４１ 号 ꎮ 式 ３ 中 ꎬ ｃ ＿ ｐ ｅ ｐ 为 人 均 碳 排 放 量 ꎬ ｐ ｅ ｐ 为 人 口 规 模 ꎬ Ｅ ｉ 表 示 化 石 能 源 ｉ 的 总 消 费 量 ꎬ 数 据 来 源 于 中 国 能 源 统 计 年 鉴 ꎮ ２ . 核 心 解 释 变 量 １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ｕｌ ａｇ ꎮ 关 于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于 土 地 城 镇 化 的 程 度 ꎬ 一 般 用 城 镇 用 地 规 模 增 长 弹 性 系 数 计 算 Ｂ ｅ ｃ ｋ ｍ ａ ｎｎ ꎬ １ ９ ５８ ꎻ 谢 冬 水 ꎬ ２ ０ １ ６ ꎻ 王 子 敏 、 潘 丹 丹 ꎬ ２０ １６ ꎮ 学 术 界 一 直 认 为 该 弹 性 系 数 的 合 理 水 平 是 １ . １ ２ ꎬ 当 其 值 小 于 １ . １２ 时 ꎬ 则 说 明 空 间 城 镇 化 慢 于 人 口 城 １ １田 建 国 王 玉 海 中 国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镇 化 ꎬ 反 之 则 空 间 城 镇 化 快 于 人 口 城 镇 化 ꎮ 因 此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于 空 间 城 镇 化 的 程 度 Ｕ ｒ ｂ ａ ｎ 定 义 为 Ｕ ｒ ｂ ａ ｎ ＝ 报 告 期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 基 期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基 期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报 告 期 城 镇 非 农 业 户 口 人 数 － 基 期 城 镇 非 农 业 户 口 人 数 基 期 城 镇 非 农 业 户 口 人 数 / １ . １２ 当 Ｕ ｒ ｂ ａ ｎ ≤ １ 时 ꎬ 说 明 人 口 城 镇 化 速 度 超 过 空 间 城 镇 化 速 度 ꎻ 当 Ｕ ｒ ｂ ａ ｎ １ 时 ꎬ 说 明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于 空 间 城 镇 化 ꎮ 但 该 计 算 方 法 由 于 是 加 减 法 ꎬ 无 法 处 理 负 增 长 的 问 题 ꎮ 当 出 现 负 增 长 的 时 候 ꎬ 很 难 判 断 到 底 是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还 是 空 间 城 镇 化 滞 后 ꎮ 考 虑 到 部 分 数 据 会 出 现 负 增 长 导 致 结 果 不 一 致 ꎬ 本 文 采 用 发 展 速 度 来 衡 量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ꎬ 定 义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为 ｕ ｌ ａ ｇ ＝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发 展 速 度 城 镇 非 农 业 户 口 人 口 发 展 速 度 / １ . １２＝ 报 告 期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 基 期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报 告 期 城 镇 非 农 业 户 口 人 数 / 基 期 城 镇 非 农 业 户 口 人 数 / １ . １２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发 展 速 度 、 城 镇 非 农 业 户 口 人 口 发 展 速 度 都 以 ２０ ０４ 年 数 据 为 基 期 ꎮ 人 口 城 镇 化 采 用 一 般 处 理 方 法 ꎬ 以 非 农 人 口 的 占 比 表 示 ꎮ 土 地 城 镇 化 的 度 量 方 法 主 要 包 括 三 类 城 镇 建 成 区 或 城 镇 用 地 的 变 化 量 率 、 城 镇 建 成 区 面 积 或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占 区 域 总 面 积 的 比 重 以 及 复 合 指 标 法 ꎮ 本 文 以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面 积 除 以 区 域 总 面 积 表 示 土 地 城 镇 化 水 平 ꎮ ２ 城 镇 化 率 ｕｒ ｂ ꎮ 当 前 我 国 处 于 城 镇 化 率 加 快 增 长 的 阶 段 ꎬ 城 镇 化 率 的 上 升 会 对 资 源 、 能 源 产 生 较 大 的 压 力 ꎬ 城 镇 生 活 水 平 的 提 高 ꎬ 也 会 提 高 对 资 源 能 源 的 消 耗 ꎮ 因 此 ꎬ 本 文 预 期 城 镇 化 率 的 提 高 会 促 进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上 升 ꎮ 城 镇 化 率 数 据 来 自 Ｅ Ｐ Ｓ 数 据 库 ꎮ ３ 城 镇 化 率 同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的 交 叉 项 ꎮ 为 考 察 两 者 联 合 作 用 ꎬ 将 两 者 交 叉 项 引 入 方 程 ꎮ 考 察 在 不 同 城 镇 化 率 水 平 下 ꎬ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对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ꎮ ３ . 控 制 变 量 控 制 变 量 的 选 择 参 考 了 Ｉ Ｐ Ａ Ｔ 模 型 在 碳 排 放 研 究 中 常 用 的 变 量 ꎮ Ｉ Ｐ Ａ Ｔ 模 型 主 要 用 来 简 单 有 效 刻 画 环 境 负 荷 各 影 响 因 素 之 间 的 关 系 ꎬ 最 早 由 Ｅ ｈｒ ｌ ｉ ｃ ｈ 和 Ｈ ｏ ｌ ｄｒ ｅ ｎ １９７１ 提 出 ꎬ 其 公 式 为 Ｉ ＝ Ｐ Ａ Ｔ ꎮ 其 中 Ｉ 为 环 境 负 荷 ꎬ 具 体 可 谓 污 染 物 排 放 量 ꎮ Ｐ 为 人 口 规 模 ꎬ Ａ 为 财 富 ꎬ Ｔ 为 科 技 水 平 ꎮ 人 口 规 模 ｐ ｅ ｐ 采 用 各 省 区 总 人 口 数 表 示 ꎬ 来 自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ꎮ 人 均 实 际 Ｇ Ｄ Ｐ ｐ ｇｄ ｐ 通 过 人 均 Ｇ Ｄ Ｐ 指 数 折 减 ꎬ Ｇ Ｄ Ｐ 指 数 来 自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ꎮ 技 术 水 平 ｒ ｄ 在 国 外 文 献 中 一 般 用 从 事 研 究 的 科 学 家 、 工 程 师 的 数 量 或 者 专 利 申 请 量 、 授 权 数 进 行 测 量 ꎬ 本 文 将 Ｒ ＆ Ｄ 人 员 全 时 当 量 作 为 技 术 水 平 指 标 的 衡 量 ꎬ 数 据 来 自 中 国 科 技 统 计 年 鉴 ꎮ ２ １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 除 此 之 外 ꎬ 考 虑 到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在 中 国 的 经 济 活 动 中 起 到 的 巨 大 作 用 ꎬ 尤 其 是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ꎬ 一 直 有 “ 污 染 天 堂 ” 和 “ 污 染 光 环 ” 两 种 截 然 相 反 的 观 点 ꎮ 因 此 ꎬ 本 文 将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纳 入 到 空 间 计 量 方 程 中 ꎬ 考 察 其 两 种 效 应 的 大 小 ꎮ 对 于 人 均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ｆ ｄ ｉ ꎬ 采 用 魏 后 凯 ２０ ０２ 和 张 军 等 ２ ００７ 的 方 法 ꎬ 先 用 历 年 人 民 币 对 美 元 的 平 均 汇 率 中 间 价 折 算 成 当 年 美 元 ꎬ 再 利 用 美 国 的 Ｇ Ｄ Ｐ 平 减 指 数 折 算 成 ２０ １ ０ 年 不 变 价 格 美 元 ꎮ 同 时 ꎬ 中 国 过 去 ４０ 年 经 济 高 速 增 长 的 同 时 也 伴 随 着 较 大 的 产 业 结 构 变 动 ꎬ 而 产 业 结 构 变 动 对 中 国 日 益 严 峻 的 碳 排 放 形 势 有 着 举 足 轻 重 的 影 响 顾 阿 伦 等 ꎬ ２０１６ ꎮ 方 齐 云 和 曹 金 梅 ２０ １６ 认 为 产 业 结 构 对 碳 排 放 有 直 接 影 响 ꎬ 原 因 是 服 务 业 的 能 耗 强 度 要 小 于 工 业 ꎮ 考 虑 到 产 业 结 构 同 碳 排 放 的 紧 密 关 系 ꎬ 因 此 将 产 业 结 构 ｉ ｓ 作 为 控 制 变 量 ꎮ 产 业 结 构 使 用 第 三 产 业 同 第 二 产 业 的 比 值 ꎬ 数 据 来 自 Ｅ Ｐ Ｓ 数 据 库 ꎮ 以 上 所 有 数 据 为 ２０ ０ ５ － ２ ０１５ 年 全 国 除 港 澳 台 地 区 以 及 西 藏 自 治 区 以 外 ３０ 个 省 份 的 数 据 ꎮ 变 量 描 述 性 统 计 见 表 １ ꎮ表 １ 变 量 描 述 性 统 计 变 量 变 量 含 义 平 均 值 标 准 差 最 小 值 最 大 值 样 本 量 ｃ ＿ ｐ ｅ ｐ 人 均 碳 排 放 吨 / 人 ８ . ７ ７ ４ . ０ ９ ２ . ７ ５ ２ ２ . ４ ４ ３ ３ ０ ｕ ｌ ａ ｇ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１ . １ １ ０ . １ ９ ０ . ７ ３ １ . ８ ９ ３ ３ ０ ｕ ｒ ｂ 城 镇 化 率 ０ . ５ ２ ０ . １ ４ ０ . ２ ７ ０ . ９ ０ ３ ３ ０ ｐ ｇ ｄ ｐ 人 均 Ｇ Ｄ Ｐ 万 元 ２ . ７ ９ １ . ９ ２ ０ . ４ ７ １ １ . ８ ４ ３ ３ ０ ｐ ｅ ｐ 人 口 数 量 万 人 ４ ４ ２ ４ . ７ ０ ２ ６ ５ ５ . ９ ４ ５ ４ ３ . ０ ０ １ ０ ８ ４ ９ . ０ ０ ３ ３ ０ ｒ ｄ Ｒ ＆ Ｄ 人 员 全 时 当 量 人 年 １ ０ ０ ２ ８ . ６ ４ １ ４ ７ ０ ６ . ４ ４ ２ ９ ２ . ０ ０ ９ ７ ９ ８ ８ . ０ ０ ３ ３ ０ ｉ ｓ 产 业 结 构 ０ . ９ ３ ０ . ４ ９ ０ . ５ ０ ４ . ０ ４ ３ ３ ０ ｆ ｄ ｉ 人 均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元 ９ ９ ３ . ０ ８ １ ３ ５ ４ . ９ ０ ６ . ６ ３ １ １ ６ ３ ７ . ８ １ ３ ３ ０ 四 、 空 间 计 量 结 果 及 稳 健 性 分 析 一 空 间 计 量 结 果 １ . 人 均 碳 排 放 空 间 相 关 性 检 验 测 量 空 间 自 相 关 的 方 法 主 要 是 Ｍ ｏ ｒ ａ ｎ ′ ｓ Ｉ 指 数 ꎮ 本 文 计 算 了 中 国 ２００ ５ － ２０１ ５ 年 间 的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Ｍ ｏ ｒ ａ ｎ ′ ｓ Ｉ 指 数 ꎬ 如 图 １ ꎮ 十 年 间 中 国 人 均 碳 排 放 Ｍ ｏ ｒ ａ ｎ ′ ｓ Ｉ 指 数 的 值 在 ０ . １ ０ . ５ 之 间 波 动 ꎬ 且 在 ５ ％ 水 平 上 显 著 ꎮ 这 说 明 人 均 碳 排 放 具 有 正 向 的 空 间 自 相 关 性 ꎬ 也 就 是 说 高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地 区 周 围 为 高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地 区 ꎬ 低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地 区 周 围 为 低 人 均 碳 排 放 地 区 ꎮ 人 ３ １田 建 国 王 玉 海 中 国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均 碳 排 放 受 周 围 地 区 人 均 碳 排 放 水 平 的 影 响 ꎬ 导 致 其 在 地 理 空 间 呈 现 出 一 种 “ 高 高 ” “ 低 低 ” 的 集 聚 现 象 ꎮ ２ ００５ － ２ ０ １ ５ 年 ꎬ 中 国 人 均 碳 排 放 空 间 正 相 关 性 有 所 下 降 ꎬ 这 说 明 来 自 周 围 地 区 的 正 向 影 响 呈 现 出 一 种 下 降 的 态 势 ꎮ 人 均 碳 排 放 Ｍ ｏ ｒ ａ ｎ ′ ｓ Ｉ 指 数 的 显 著 性 存 在 说 明 建 立 空 间 计 量 模 型 是 很 必 要 的 ꎮ 图 １ 人 均 碳 排 放 Ｍ ｏ ｒ ａ ｎ ′ ｓ Ｉ 指 数 散 点 图 ２ . 空 间 面 板 杜 宾 模 型 计 量 结 果 本 文 使 用 空 间 面 板 杜 宾 模 型 来 实 证 分 析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对 中 国 城 镇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ꎮ 回 归 前 对 面 板 数 据 进 行 了 单 位 根 、 协 整 检 验 ꎮ 由 于 使 用 的 是 省 级 面 板 数 据 ꎬ 可 以 将 省 份 视 为 具 有 固 定 特 征 的 个 体 ꎬ 因 此 选 择 固 定 模 型 Ｂ ａ ｌ ｔ ａ ｇ ｉ ＆ Ｌ ｉ ꎬ ２ ０ ０１ ꎮ 进 一 步 使 用 Ｈ ａ ｕｓ ｍ ａ ｎ 检 验 来 确 定 固 定 或 者 随 机 模 型 ꎮ 经 过 Ｈ ａ ｕｓ ｍ ａ ｎ 检 验 ꎬ 固 定 效 应 更 好 ꎮ 固 定 效 应 模 型 中 有 空 间 固 定 效 应 、 时 间 固 定 效 应 、 空 间 － 时 间 固 定 效 应 ꎮ 经 过 Ｌ Ｒ 检 验 ꎬ 选 择 空 间 和 时 间 固 定 效 应 ꎮ 表 ２ 显 示 ꎬ 空 间 相 关 系 数 ρ 通 过 １ ％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检 验 ꎬ 且 系 数 显 著 为 正 ꎬ 说 明 非 空 间 模 型 的 估 计 是 有 偏 的 ꎬ 建 立 空 间 计 量 模 型 是 必 要 的 ꎮ 空 间 杜 宾 模 型 有 可 能 会 退 化 为 空 间 滞 后 模 型 或 空 间 误 差 模 型 ꎬ 但 Ｌ Ｍ ｌ ａ ｇ 、 Ｒ Ｌ Ｍ ｌ ａ ｇ 值 和 Ｌ Ｍ ｅ ｒ ｒ 、 Ｒ Ｌ Ｍ ｅ ｒ ｒ 值 均 无 法 拒 绝 空 间 滞 后 和 空 间 自 相 关 ꎬ 这 意 味 着 空 间 杜 宾 模 型 无 法 退 化 为 空 间 滞 后 或 者 空 间 误 差 模 型 ꎮ Ｌ ｅ Ｓａ ｇ ｅ 和 Ｐ ａ ｃ ｅ ２ ００９ 指 出 ꎬ 解 释 变 量 的 系 数 估 计 值 不 是 真 实 的 偏 回 归 系 数 ꎬ 因 此 使 用 ρ 来 判 断 是 否 存 在 溢 出 效 应 是 不 准 确 的 ꎮ 可 以 根 据 解 释 变 量 对 被 解 释 变 量 影 响 的 不 同 来 源 ꎬ 通 过 求 偏 微 分 的 方 法 将 其 系 数 估 计 值 分 解 为 直 接 效 应 和 空 间 溢 出 效 应 ꎮ Ｌ ｅ ｅ 和 Ｙ ｕ ２０１ ０ 进 一 步 纠 正 了 直 接 估 计 可 能 出 现 的 参 数 估 计 值 误 差 ꎬ 结 果 如 表 ２ 中 回 归 ２ ꎮ 表 ３ 给 出 了 解 释 变 量 和 控 制 变 量 发 生 变 动 时 对 人 均 碳 排 放 的 直 接 效 应 、 空 间 溢 出 效 应 和 总 效 应 ꎮ 表 ３ 中 的 各 变 量 直 接 效 应 和 空 间 溢 出 效 应 分 解 是 基 于 表 ２ 回 归 ２ 误 差 修 正 模 型 ꎮ ４ １环 境 经 济 研 究 ２ ０ １ ９ 年 第 １ 期表 ２ 人 口 城 镇 化 滞 后 度 对 碳 排 放 的 空 间 面 板 杜 宾 模 型 １ 空 间 和 时 间 固 定 效 应 ２ 空 间 和 时 间 固 定 效 应 误 差 修 正 ３ 空 间 时 间 随 机 效 应 ｕ ｌ ａ ｇ ０ . ９ ３ ３ ∗ ０ . ９ ３ ３ ∗ ０ . ７ ５ ７ ０ . ４ ９ ９ ０ . ５ ２ ４ ０ . ５ ２ １ ｐ ｇ ｄ ｐ ０ . ７ ０ ２ ∗ ∗ ∗ ０ . ７ ０ ２ ∗ ∗ ∗ ０ . ９ ０ ５ ∗ ∗ ∗ ０ . １ ６ ７ ０ . １ ７ ５ ０ . １ ４ ７ ｌ ｎ ｐ ｅ ｐ ８ . ４ ９ ３ ∗ ∗ ∗ ８ . ４ ９ ３ ∗ ∗ ∗ ０ . ４ ８ ８ ２ . ４ １ ３ ２ . ５ ３ １ ０ . ７ ４ ４ ｌ 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