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３ １ 卷 第 ４ 期 管 理 评 论 Ｖ ｏ ｌ . ３ １ ꎬ Ｎ ｏ . ４ ２ ０ １ ９ 年 ４ 月 Ｍ ａ ｎ 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Ａ ｐ ｒ . ꎬ ２ ０ １ ９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与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效 应 分 析 王 垒 赵 忠 超 刘 新 民 山 东 科 技 大 学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ꎬ 青 岛 ２６６ ５９０ 摘 要 本 研 究 试 图 回 答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地 区 福 利 和 环 境 保 护 的 影 响 效 应 ꎬ 是 双 重 性 兼 顾 还 是 选 择 性 偏 废 引 入 了 兼 顾 低 碳 和 民 生 的 碳 福 利 绩 效 概 念 ꎬ 利 用 １ ９９０ － ２ ０１４ 年 中 国 省 级 动 态 面 板 数 据 ꎬ 构 建 聚 类 稳 健 双 向 固 定 效 应 模 型 和 系 统 广 义 矩 估 计 模 型 进 行 实 证 检 验 ꎬ 探 究 了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影 响 机 理 ꎬ 尝 试 从 一 个 新 的 角 度 来 解 读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低 碳 和 民 生 的 综 合 影 响 ꎮ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政 府 间 竞 争 导 致 区 域 环 境 质 量 恶 化 的 同 时 兼 顾 地 区 福 利 水 平 提 高 ꎬ 对 地 区 福 利 的 促 进 效 应 大 于 对 碳 排 放 的 影 响 效 应 ꎬ 有 助 于 推 动 碳 福 利 绩 效 提 升 ꎻ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在 导 致 区 域 环 境 质 量 恶 化 的 同 时 忽 视 地 区 福 利 水 平 提 高 ꎬ 不 利 于 推 动 碳 福 利 绩 效 提 升 ꎻ 政 府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共 同 影 响 作 用 上 存 在 “ 互 补 关 系 ” ꎬ 该 结 论 为 “ 污 染 天 堂 ” 假 说 和 “ 逐 底 竞 争 ” 理 论 的 有 效 性 提 供 了 经 验 证 据 ꎮ 进 一 步 研 究 发 现 ꎬ 政 府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效 应 存 在 明 显 区 域 异 质 性 ꎬ 东 部 地 区 的 政 府 间 竞 争 比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程 度 更 大 ꎬ 中 部 和 西 部 地 区 的 政 府 间 竞 争 比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程 度 更 小 ꎮ 建 议 加 强 中 央 政 府 对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的 监 督 和 激 励 ꎬ 制 定 兼 顾 环 境 保 护 和 福 利 提 升 双 重 目 标 的 区 域 发 展 差 异 化 政 策 ꎬ 积 极 搭 建 以 提 高 地 区 碳 福 利 绩 效 为 导 向 的 官 员 晋 升 顶 层 设 计 ꎬ 构 建 生 态 文 明 体 系 ꎬ 推 进 人 与 自 然 和 谐 共 生 ꎮ 关 键 词 碳 福 利 绩 效 ꎻ 政 府 间 竞 争 ꎻ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ꎻ 碳 排 放 ꎻ 地 区 福 利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７ － ０ ７ － ２ ４ 基 金 项 目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面 上 项 目 ７ １ ３ ７ １ １ １ １ ꎻ 国 家 级 大 学 生 创 新 训 练 计 划 项 目 ２ ０ １ ７ １ ０ ４ ２ ４ ０ ５ ３ ꎻ 教 育 部 人 文 社 科 规 划 项 目 １ ７ Ｙ Ｊ Ｃ ６ ３ ０ １ ５ ４ ꎻ 山 东 省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博 士 基 金 Ｚ Ｒ ２ ０ １ ６ Ｇ Ｂ ０ ７ ꎻ 山 东 科 技 大 学 科 研 创 新 团 队 “ 组 织 治 理 与 系 统 决 策 ” 项 目 ２ ０ １ ５ Ｔ Ｄ Ｊ Ｈ １ ０ ３ ꎻ 山 东 科 技 大 学 人 才 引 进 科 研 启 动 基 金 资 助 项 目 ２ ０ １ ７ Ｒ Ｃ Ｊ Ｊ １ ０ １ ９ ꎻ ２ ０ １ ８ 年 度 青 岛 市 社 会 科 学 规 划 研 究 项 目 Ｑ Ｄ Ｓ Ｋ Ｌ １ ８ ０ １ １ ２ ８ ꎮ 作 者 简 介 王 垒 ꎬ 山 东 科 技 大 学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副 教 授 ꎬ 硕 士 生 导 师 ꎬ 博 士 ꎻ 赵 忠 超 ꎬ 山 东 科 技 大 学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本 科 生 ꎻ 刘 新 民 ꎬ 山 东 科 技 大 学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教 授 ꎬ 组 织 治 理 与 竞 争 研 究 所 所 长 ꎬ 博 士 生 导 师 ꎬ 博 士 ꎮ 引 言 绿 色 和 民 生 是 中 国 未 来 发 展 的 两 大 主 题 ꎬ 作 为 兼 顾 降 低 碳 排 放 与 提 高 社 会 福 祉 双 重 目 标 的 低 碳 发 展 理 念 ꎬ 理 应 发 挥 其 重 要 的 引 领 作 用 [ １ ] ꎮ 改 革 开 放 以 后 ꎬ 大 量 的 外 来 资 本 流 入 中 国 ꎬ 推 动 了 区 域 经 济 的 迅 速 发 展 ꎬ 然 而 ꎬ 亦 引 发 了 一 系 列 的 环 境 问 题 从 ２ ０１１ 年 美 国 康 菲 石 油 公 司 环 渤 海 漏 油 事 件 将 外 资 企 业 对 东 道 国 的 环 境 污 染 问 题 引 入 公 众 视 野 ꎬ 到 中 国 多 家 环 保 机 构 联 合 披 露 苹 果 公 司 在 华 供 应 链 上 的 环 境 污 染 问 题 引 发 媒 体 和 政 府 广 泛 关 注 ꎬ 再 到 ２０１ ７ 年 德 国 舍 弗 勒 集 团 上 游 供 应 链 污 染 风 波 与 上 海 市 大 批 涂 料 外 资 企 业 环 境 问 题 被 曝 光 ꎬ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对 东 道 国 的 环 境 污 染 问 题 日 趋 严 重 ꎮ ２０１ ７ 年 ꎬ “ 史 上 最 强 ” 的 环 保 督 查 风 暴 席 卷 中 国 ꎬ 然 而 ꎬ 在 督 查 过 程 中 ꎬ 屡 现 地 方 官 员 履 职 不 力 、 弄 虚 作 假 甚 至 公 开 对 抗 环 保 督 查 的 行 为 ꎮ 以 上 现 象 的 产 生 可 能 是 由 于 地 方 政 府 为 带 动 区 域 经 济 发 展 ꎬ 过 度 参 与 政 府 间 的 外 商 投 资 竞 争 ꎬ 往 往 会 突 破 环 保 底 线 ꎬ 纵 容 了 地 方 环 境 污 染 ꎮ 此 外 ꎬ 地 方 政 府 为 打 造 吸 引 外 来 资 本 的 政 策 环 境 竞 争 力 ꎬ 将 更 多 的 财 政 支 出 投 入 到 生 产 性 部 门 ꎬ 可 能 会 造 成 服 务 性 公 共 产 品 供 给 的 不 足 ꎬ 进 而 引 起 了 地 区 福 利 的 下 降 ꎮ 当 前 中 国 东 部 、 中 部 和 西 部 地 区 发 展 呈 现 不 平 衡 、 不 同 步 的 现 实 情 境 ꎬ 地 区 资 源 禀 赋 和 经 济 发 展 阶 段 的 差 异 ꎬ 是 否 会 影 响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环 境 保 护 和 福 利 提 升 的 偏 好 地 方 政 府 不 能 以 牺 牲 环 境 换 取 经 济 和 地 区 福 利 水 平 的 提 高 ꎬ 更 不 能 只 关 注 环 境 保 护 而 使 得 经 济 固 步 自 封 ꎮ 那 么 在 经 济 体 制 转 型 和 “ 大 部 制 ” 改 革 的 时 代 背２ ６ ４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景 中 ꎬ 同 时 兼 顾 环 保 底 线 和 地 区 福 利 提 升 的 双 重 目 标 下 ꎬ 考 虑 东 部 、 中 部 和 西 部 地 区 发 展 阶 段 的 差 异 性 ꎬ 如 何 实 现 政 府 间 竞 争 与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在 加 强 环 境 保 护 与 提 升 地 区 福 利 过 程 中 实 现 “ 协 同 效 应 ” ꎬ 如 何 在 “ 三 高 ” 产 业 成 功 转 型 过 程 中 实 现 区 域 福 利 与 碳 排 放 脱 钩 发 展 ꎬ 是 中 国 乃 至 全 球 发 展 中 国 家 和 社 会 各 级 政 府 需 要 考 虑 和 深 思 的 问 题 ꎮ 基 于 以 上 考 虑 ꎬ 本 研 究 引 入 兼 顾 低 碳 和 民 生 的 碳 福 利 绩 效 概 念 ꎬ 尝 试 从 代 表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的 两 个 维 度 即 政 府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ꎬ 探 索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驱 动 机 制 ꎬ 并 考 虑 中 国 东 部 、 中 部 和 西 部 地 区 发 展 不 平 衡 的 现 实 情 境 ꎬ 厘 清 不 同 经 济 发 展 阶 段 中 的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机 理 ꎮ 研 究 结 论 旨 在 为 中 国 在 经 济 转 型 过 程 中 所 面 对 的 “ 环 境 民 生 ” 系 统 性 问 题 ꎬ 制 定 相 应 的 区 域 发 展 政 策 和 改 革 策 略 提 供 理 论 依 据 和 支 撑 ꎮ 理 论 分 析 与 文 献 述 评 １ 、 政 府 间 竞 争 与 碳 排 放 国 内 外 研 究 现 状 “ 政 府 竞 争 ” 一 词 源 于 要 素 流 动 性 对 于 制 度 竞 争 影 响 而 展 开 的 相 关 研 究 ꎬ 最 初 是 由 Ｂ ｒ ｅ ｔ ｏ ｎ 提 出 [ ２ ] ꎬ 随 后 经 过 “ 用 脚 投 票 ” 理 论 [ ３ ] 的 发 展 ꎬ Ｏ ａ ｔ ｅ ｓ [ ４ ] 、 Ｈ ａ ｕ ｐ ｔ ｍ ｅ ｉ ｅ ｒ 等 [ ５ ] 学 者 的 拓 展 深 化 ꎬ 将 “ 政 府 竞 争 ” 界 定 为 地 方 政 府 为 了 发 展 地 方 经 济 、 改 善 公 共 服 务 水 平 、 提 升 地 区 福 利 而 展 开 的 争 夺 企 业 、 人 力 和 技 术 的 行 为 [ ６ ] ꎮ 中 国 分 税 制 改 革 加 剧 了 地 方 政 府 争 夺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的 积 极 性 ꎬ 并 且 周 黎 安 [ ７ ] 将 地 方 政 府 竞 争 的 根 源 则 界 定 为 地 方 官 员 政 治 晋 升 竞 标 赛 ꎮ 国 内 外 大 部 分 学 者 大 都 研 究 采 用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作 为 政 府 间 竞 争 程 度 的 衡 量 工 具 [ ８ ] ꎬ 关 于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对 东 道 主 环 境 的 影 响 效 应 主 要 存 在 以 下 两 种 观 点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使 得 地 方 政 府 降 低 辖 区 环 境 规 制 ꎬ 促 进 了 污 染 型 和 劳 动 密 集 型 资 本 的 流 入 ꎬ 在 推 动 区 域 经 济 发 展 和 福 利 水 平 提 升 的 同 时 ꎬ 导 致 环 境 污 染 并 加 剧 环 境 恶 化 ꎬ 即 “ 污 染 天 堂 ” 假 说 ꎮ Ｒ ｅ ｎ 等 [ ９ ] 借 助 中 国 的 企 业 面 板 数 据 ꎬ 构 建 两 步 Ｇ Ｍ Ｍ 模 型 实 证 考 察 Ｆ Ｄ Ｉ 对 区 域 环 境 状 况 的 影 响 效 应 ꎬ 为 “ 污 染 天 堂 ” 假 说 的 有 效 性 提 供 了 经 验 证 据 ꎻ Ｓ ｈａ ｈｂ ａ ｚ 等 [ １ ０ ] 利 用 １ １７ 个 国 家 的 样 本 数 据 量 考 察 Ｆ Ｄ Ｉ 、 区 域 经 济 增 长 和 碳 排 放 之 间 的 关 系 ꎬ 研 究 发 现 外 来 资 本 要 素 能 够 促 进 碳 排 放 量 的 增 加 ꎻ Ｍ ｕｌ ａ ｔ ｕ [ １ １ ] 借 助 跨 国 公 司 的 活 动 数 据 实 证 考 察 了 环 境 政 策 对 英 国 对 外 投 资 模 式 的 影 响 效 应 ꎬ 研 究 认 为 对 外 直 接 投 资 模 式 受 到 东 道 国 环 境 政 策 显 著 的 影 响 ꎬ 环 境 监 管 度 下 降 将 会 促 进 污 染 密 集 度 的 提 升 ꎻ 另 外 ꎬ Ｋ ｕｎｃ ｅ 和 Ｓｈｏ ｇ ｒ ｅ ｎ [ １ ２ ] 研 究 发 现 在 政 府 竞 争 的 背 景 下 ꎬ 环 境 分 权 会 促 使 地 方 政 府 的 “ 竞 次 ” 现 象 ꎬ 地 方 政 府 环 境 监 管 标 准 的 降 低 会 导 致 辖 区 环 境 治 理 恶 化 ꎮ 崔 亚 飞 和 刘 小 川 [ １ ３ ] 借 助 中 国 省 级 面 板 数 据 实 证 考 察 省 级 税 收 竞 争 对 环 境 污 染 的 影 响 效 应 ꎬ 认 为 地 方 政 府 对 污 染 处 理 过 程 中 存 在 “ 趋 劣 竞 争 ” 现 象 ꎻ 易 志 斌 [ １ ４ ] 通 过 构 建 地 方 政 府 的 环 境 保 护 投 资 博 弈 模 型 探 究 竞 争 行 为 特 征 ꎬ 研 究 发 现 地 方 政 府 竞 争 在 推 动 区 域 经 济 增 长 的 同 时 ꎬ 加 剧 辖 区 内 流 域 环 境 污 染 问 题 ꎻ 李 晓 龙 和 徐 鲲 [ １ ５ ] 借 助 Ｍ ｏ ｒ ａ ｎ 指 数 空 间 工 具 和 计 量 模 型 考 察 地 方 政 府 竞 争 对 环 境 质 量 的 影 响 效 应 ꎬ 结 果 表 明 地 方 政 府 竞 争 显 著 降 低 了 区 域 环 境 质 量 ꎮ 一 方 面 ꎬ 地 方 政 府 对 外 来 资 本 先 天 性 的 偏 好 ꎬ 会 导 致 政 府 间 策 略 性 的 经 济 竞 争 、 无 序 的 外 资 竞 争 以 及 对 中 央 环 保 政 策 的 消 极 遵 从 ꎬ 形 成 所 谓 的 “ 趋 劣 竞 争 ” ꎻ 另 一 方 面 ꎬ 地 方 政 府 环 境 规 制 的 外 溢 效 应 使 得 地 方 政 府 采 取 “ 搭 便 车 ” 的 策 略 ꎬ 降 低 辖 区 内 的 环 境 监 管 标 准 和 治 理 投 入 水 平 ꎬ 最 终 导 致 环 境 恶 化 ꎮ 另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促 进 了 具 备 “ 技 术 溢 出 ” 效 应 的 外 来 资 本 的 流 入 ꎬ 推 动 了 辖 区 能 源 清 洁 技 术 和 污 染 处 理 经 验 的 提 升 ꎬ 有 效 地 提 高 了 化 石 能 源 的 利 用 效 率 和 降 低 了 资 源 密 集 型 企 业 的 碳 排 放 量 ꎬ 有 助 于 辖 区 环 境 状 况 的 优 化 ꎬ 即 “ 污 染 光 环 ” 假 说 ꎮ Ｌ ｉ ｕ 等 [ １ ６ ] 通 过 构 建 ＳＬ Ｍ 模 型 和 Ｓ Ｅ Ｍ 模 型 揭 示 Ｆ Ｄ Ｉ 和 环 境 污 染 的 空 间 集 聚 效 应 ꎬ 研 究 发 现 Ｆ Ｄ Ｉ 的 流 入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减 少 了 烟 尘 的 污 染 ꎬ 证 实 了 “ 污 染 光 环 ” 假 说 的 成 立 ꎻ Ｔ ａ ｎｇ 和 Ｔ ａ ｎ [ １ ７ ] 借 助 协 整 模 型 和 Ｇ ｒ ａ ｎｇ ｅ ｒ 模 型 实 证 考 察 Ｆ Ｄ Ｉ 、 碳 排 放 之 间 的 关 系 ꎬ 研 究 发 现 外 国 资 本 的 “ 技 术 溢 出 ” 效 应 是 推 动 区 域 碳 排 放 减 少 的 重 要 驱 动 因 素 ꎻ Ｃ ｈ ｅ ｎｇ [ １ ８ ] 也 证 明 了 同 样 的 结 论 ꎻ Ｔ ｉ ｅ ｂｏ ｕｔ [ ３ ] 提 出 “ 用 脚 投 票 ” 理 论 ꎬ 认 为 只 要 居 民 和 资 本 在 区 域 间 可 以 自 由 流 动 ꎬ 地 方 政 府 为 了 吸 引 更 多 的 居 民 以 及 资 本 的 流 入 必 须 构 建 更 好 的 公 共 服 务 体 系 和 政 策 优 惠 环 境 ꎬ 从 而 出 现 “ 趋 优 竞 争 ” ꎮ 国 内 学 者 在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促 进 辖 区 行 业 企 业 清 洁 技 术 水 平 和 能 源 利 用 效 率 的 影 响 机 制 等 方 面 同 样 做 了 大 量 的 研 究 ꎬ 臧 新 和 潘 国 秀 [ １ ９ ] 采 用 投 入 产 出 分 析 方 法 ꎬ 研 究 发 现 Ｆ Ｄ Ｉ 显 著 减 少 了 物 流 业 的 Ｃ Ｏ ２ 的 排 放 量 和 排 放 强 度 ꎻ 刘 传 江 和 胡 威 [ ２ ０ ] 通 过 空 间 面 板 Ｄ ｕｒ ｂｉ ｎ 模 型 证 明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能 够 显 著 提 高 中 国 西 部 地 区 碳 生 产 率 ꎮ 地 方 政 府 的 环 境 规 制 和 外 来 资 本 的 “ 技 术 溢第 ４ 期 王 垒 ꎬ 等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与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效 应 分 析 ２ ６ ５ 出 ” 效 应 有 助 于 提 高 外 来 资 本 入 驻 的 环 境 门 槛 ꎬ 同 时 促 进 企 业 能 源 清 洁 和 污 染 处 理 技 术 的 发 展 ꎬ 有 利 于 辖 区 内 环 境 状 况 的 提 升 ꎮ 另 外 ꎬ 张 辽 和 宋 尚 恒 [ ２ １ ] 借 助 中 国 省 际 面 板 数 据 分 析 了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对 产 业 转 移 规 模 的 影 响 效 应 ꎬ 研 究 发 现 地 方 政 府 在 积 极 吸 引 外 围 地 区 高 端 产 业 入 驻 的 过 程 中 更 为 注 重 本 地 区 的 制 度 等 软 件 环 境 建 设 ꎮ 在 中 国 式 分 权 体 制 下 地 方 政 府 为 了 扩 大 辖 区 税 基 和 政 治 晋 升 而 对 推 动 经 济 增 长 不 遗 余 力 ꎬ 积 极 搭 建 良 好 的 “ 政 策 竞 争 环 境 ” ꎬ 形 成 市 场 维 护 型 财 政 联 邦 主 义 ꎻ 与 此 同 时 ꎬ 外 来 资 本 的 “ 技 术 溢 出 效 应 ” 、 “ 示 范 效 应 ” 和 “ 人 才 流 动 效 应 ” 倒 逼 内 资 企 业 技 术 革 新 ꎬ 继 而 推 动 行 业 企 业 的 碳 生 产 率 的 提 高 和 辖 区 环 境 的 持 续 优 化 ꎮ ２ 、 政 府 规 模 与 地 区 福 利 国 内 外 研 究 现 状 国 内 外 学 者 对 政 府 规 模 的 相 关 问 题 做 了 大 量 的 研 究 ꎬ 与 国 外 文 献 类 似 ꎬ 国 内 的 大 部 分 研 究 着 眼 于 考 察 政 府 规 模 本 身 的 经 济 效 率 和 影 响 机 制 两 个 问 题 ꎬ 而 对 于 政 府 规 模 与 民 生 和 福 利 关 系 的 相 关 研 究 较 少 并 且 起 步 较 晚 ꎮ 既 有 研 究 认 为 中 国 地 方 官 员 是 “ 财 政 联 邦 主 义 ” 制 度 下 追 求 政 治 晋 升 的 “ 经 济 人 ” [ ２ ２ ] ꎬ 主 要 表 现 为 地 方 官 员 在 制 定 政 府 支 出 决 策 和 区 域 发 展 战 略 时 ꎬ 总 是 倾 向 选 择 能 够 带 来 更 大 经 济 利 益 的 机 会 ꎬ 追 求 辖 区 税 基 规 模 扩 张 从 而 获 得 仕 途 升 迁 ꎻ 另 外 ꎬ 部 分 学 者 认 为 中 国 地 方 官 员 扮 演 “ 政 治 人 ” 的 角 色 [ ２ ３ ] ꎬ 主 要 表 现 为 地 方 官 员 在 进 行 地 方 发 展 和 财 政 支 出 决 策 时 ꎬ 倾 向 于 追 求 促 进 社 会 至 善 和 谐 的 发 展 战 略 ꎬ 体 现 出 政 治 官 员 的 社 会 性 和 区 域 发 展 的 统 筹 协 调 能 力 ꎬ 继 而 推 动 辖 区 可 持 续 发 展 ꎮ 通 过 对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与 地 区 福 利 影 响 作 用 的 相 关 文 献 进 行 分 析 整 理 ꎬ 关 于 地 方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地 区 福 利 的 影 响 效 应 主 要 存 在 两 种 观 点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地 方 政 府 规 模 过 度 扩 张 对 私 人 经 济 部 门 造 成 “ 挤 出 效 应 ” ꎬ 过 多 的 政 府 公 共 支 出 挤 占 了 自 由 市 场 ꎬ 不 利 于 社 会 资 本 创 新 和 私 人 部 门 的 发 展 ꎬ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行 为 表 现 出 “ 经 济 人 ” 角 色 ꎻ 政 府 规 模 过 大 容 易 导 致 政 府 债 务 膨 胀 、 机 构 人 员 冗 杂 、 政 府 行 政 效 率 低 下 以 及 宏 观 经 济 不 稳 定 等 问 题 ꎬ 从 而 不 利 于 地 方 福 利 水 平 的 提 升 ꎮ Ｆ ｏ ｌ ｓ ｔ ｅ ｒ 和 Ｈ ｅ ｎｒ ｅ ｋ ｓ ｏ ｎ [ ２ ４ ] 、 Ｄ ａ ｒ 和 Ａ ｍ ｉ ｒ ｋｈ ａ ｌ ｋｈ ａ ｌ ｉ [ ２ ５ ] 研 究 发 现 ꎬ 地 方 政 府 规 模 与 地 区 产 出 水 平 呈 现 负 向 变 动 关 系 ꎬ 政 府 规 模 过 大 会 对 私 人 投 资 产 生 “ 挤 出 效 应 ” ꎻ 汪 德 华 等 [ ２ ６ ] 学 者 研 究 认 为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会 对 地 区 福 利 的 发 展 造 成 “ 阻 滞 效 应 ” ꎻ 杨 子 晖 [ ２ ７ ] 使 用 面 板 平 滑 转 换 模 型 研 究 发 现 过 度 的 政 府 规 模 会 损 害 政 府 的 行 政 效 率 ꎬ 降 低 地 区 福 利 水 平 ꎻ 江 波 和 李 江 帆 [ ２ ８ ] 运 用 静 态 面 板 和 动 态 面 板 对 比 分 析 发 现 政 府 规 模 膨 胀 会 侵 蚀 生 产 服 务 业 的 发 展 ꎻ 薛 宝 贵 和 何 炼 成 [ ２ ９ ] 实 证 研 究 发 现 政 府 规 模 过 大 会 加 剧 地 区 收 入 差 距 ꎮ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增 强 了 地 方 政 府 对 地 区 市 场 主 体 经 济 活 动 的 参 与 权 ꎬ 地 方 政 府 权 力 过 大 会 滋 生 “ 设 租 ” 和 “ 寻 租 ” 的 行 为 ꎬ 通 过 行 政 审 批 权 、 公 共 产 品 外 包 权 和 国 有 资 本 代 理 权 来 强 化 这 种 设 租 行 为 和 既 得 利 益 ꎬ 继 而 出 现 政 府 行 政 腐 败 和 效 率 低 下 等 损 害 地 区 福 利 提 升 的 现 象 ꎮ 另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地 方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能 够 促 进 经 济 发 展 和 地 区 福 利 水 平 提 升 ꎬ 地 方 政 府 通 过 调 整 财 政 支 出 结 构 、 扩 大 转 移 支 付 比 重 、 加 大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 发 展 科 教 文 卫 等 事 业 以 及 提 供 大 量 公 共 物 品 ꎬ 推 进 社 会 福 利 发 展 ꎬ政 府 规 模 扩 张 行 为 表 现 出 “ 政 治 人 ” 角 色 ꎮ 比 如 Ｓ ｈｅ ｅ ｈｅ ｙ [ ３ ０ ] 、 Ａ ｒ ｍ ｅ ｙ [ ３ １ ] 研 究 表 明 政 府 规 模 较 小 时 ꎬ 能 够 增 加 基 础 建 设 投 资 ꎬ 更 加 关 注 教 育 产 出 ꎻ Ｒ ａ ｍ [ ３ ２ ] 、 Ｃ ｈｅ ｎ 和 Ｌ ｅ ｅ [ ３ ３ ] 、 高 彦 彦 等 [ ３ ４ ] 学 者 研 究 发 现 ꎬ 政 府 规 模 的 扩 张 能 够 提 供 大 量 公 共 物 品 和 服 务 ꎬ 其 辐 射 的 正 外 部 效 应 能 够 有 效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ꎬ 带 动 私 人 投 资 和 就 业 增 长 ꎮ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能 够 促 进 地 区 收 入 水 平 的 提 高 、 教 育 制 度 和 医 疗 体 系 的 完 善 ꎬ 而 当 地 经 济 水 平 和 福 利 水 平 的 提 高 能 够 吸 引 资 本 的 流 入 、 加 快 城 市 化 进 程 ꎬ 创 造 更 多 的 税 收 ꎬ 继 而 与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形 成 “ 反 馈 效 应 ” ꎮ 此 外 ꎬ 以 诸 大 建 和 刘 国 平 为 代 表 的 国 内 学 者 基 于 地 区 福 利 和 区 域 碳 排 放 的 综 合 性 分 析 框 架 做 了 大 量 的 拓 展 研 究 ꎬ 诸 大 建 和 徐 萍 [ ３ ５ ] 提 出 了 “ 治 理 的 福 利 门 槛 ” 概 念 ꎬ 认 为 政 府 规 模 对 于 地 区 福 利 存 在 最 优 规 模 ꎻ 谌 伟 和 诸 大 建 [ ３ ６ ] 、 刘 国 平 和 朱 远 [ ３ ７ ] 提 出 以 碳 福 利 绩 效 为 核 心 的 低 碳 发 展 型 框 架 分 析 理 念 ꎬ 但 是 实 证 角 度 考 察 政 府 规 模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效 应 研 究 成 果 较 少 ꎻ Ｂ ｏ ｒ ｃ ｈｅ ｒ ｄｉ ｎｇ 和 Ｌ ｅ ｅ [ ３ ８ ] 、 Ｂ ｊ ｒ ｎｓ ｋ ｏ ｖ 等 [ ３ ９ ] 等 学 者 研 究 并 解 释 了 政 府 过 度 参 与 和 监 管 经 济 ꎬ 从 而 损 害 经 济 增 长 和 公 平 生 活 质 量 的 行 为 逻 辑 ꎻ 文 雁 兵 [ ４ ０ ] 利 用 省 级 动 态 面 板 数 据 通 过 构 建 ＳＹ Ｓ ￣ Ｇ Ｍ Ｍ 模 型 发 现 了 政 府 规 模 与 地 区 福 利 存 在 倒 “ Ｕ ” 变 动 关 系 ꎬ 表 明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地 区 福 利 呈 现 非 线 性 影 响 ꎮ 地 方 政 府 在 不 同 的 经 济 发 展 阶 段 会 呈 现 出 不 同 的 选 择 性 行 为 偏 向 ꎬ 导 致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行 为 在 不 同 发 展 时 期 对 民 生 和 福 利 呈 现 不 同 的 影 响 效 应 ꎮ ３ 、 国 内 外 研 究 现 状 文 献 评 述 通 过 对 本 文 研 究 主 题 有 关 的 文 献 整 理 发 现 ① 学 术 界 大 多 数 学 者 只 是 从 单 一 的 维 度 来 分 析 地 方 政 府 行 为２ ６ ６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对 碳 排 放 或 地 区 福 利 的 影 响 效 应 ꎬ 较 少 有 研 究 成 果 将 碳 排 放 和 地 区 福 利 纳 入 系 统 的 、 统 一 的 分 析 框 架 ꎬ 这 就 会 导 致 对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在 兼 顾 低 碳 和 民 生 双 重 目 标 过 程 中 的 影 响 机 理 认 识 不 清 ꎻ ② 在 探 讨 政 府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等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碳 排 放 或 地 区 福 利 的 影 响 效 应 时 ꎬ 未 能 充 分 挖 掘 不 同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之 间 是 否 存 在 着 协 同 或 替 代 关 系 ꎬ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缺 失 就 会 导 致 对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的 作 用 机 理 认 识 不 够 ꎻ ③ 在 计 量 模 型 构 建 方 面 ꎬ 目 前 的 研 究 成 果 容 易 忽 略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环 境 保 护 和 地 区 福 利 水 平 的 滞 后 影 响 ꎬ 这 就 会 容 易 导 致 模 型 系 数 的 偏 误 从 而 影 响 结 论 的 稳 健 性 ꎮ 基 于 以 上 研 究 缺 口 ꎬ 本 研 究 从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的 视 角 考 察 不 同 区 位 资 源 禀 赋 下 ꎬ 省 域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区 域 福 利 水 平 和 环 境 保 护 的 综 合 影 响 ꎬ 同 时 区 分 竞 争 行 为 和 规 模 扩 张 强 度 差 异 化 的 区 域 ꎬ 理 清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影 响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逻 辑 机 制 ꎬ 对 实 现 中 国 区 域 福 利 增 长 和 环 境 优 化 的 “ 协 同 效 应 ” ꎬ 完 善 中 央 地 方 纵 向 行 政 管 理 体 制 以 及 推 动 人 与 自 然 和 谐 共 生 等 方 面 具 有 十 分 重 要 的 现 实 意 义 和 理 论 价 值 ꎮ 本 文 的 主 要 贡 献 和 创 新 性 工 作 主 要 体 现 在 三 个 方 面 第 一 ꎬ 基 于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对 区 域 环 境 状 况 和 福 利 水 平 的 影 响 理 论 分 析 ꎬ 从 省 域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的 视 角 出 发 ꎬ 系 统 地 构 建 了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机 制 逻 辑 框 架 如 图 １ 所 示 ꎬ 将 两 种 不 同 维 度 的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纳 入 了 统 一 的 实 证 分 析 框 架 ꎻ 第 二 ꎬ 基 于 区 域 资 源 禀 赋 和 经 济 发 展 阶 段 异 质 性 的 现 实 情 境 ꎬ 探 究 东 部 、 中 部 和 西 部 地 区 的 省 域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以 及 交 互 作 用 影 响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逻 辑 机 理 ꎬ 挖 掘 了 不 同 地 方 政 府 行 为 之 间 在 影 响 碳 福 利 绩 效 中 存 在 着 的 协 同 抑 或 替 代 关 系 ꎻ 第 三 ꎬ 考 虑 省 域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行 为 在 不 同 区 域 下 的 强 度 差 异 化 ꎬ 划 分 “ 高 政 府 间 竞 争 － 低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 和 “ 低 政 府 间 竞 争 － 高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 两 组 异 质 性 样 本 ꎬ 考 察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 偏 向 效 应 ” 对 福 利 水 平 和 环 境 状 况 的 综 合 影 响 ꎬ 为 各 地 区 制 定 差 异 化 发 展 政 策 提 供 战 略 依 据 和 理 论 支 撑 ꎮ 图 １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与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驱 动 机 制 理 论 框 架 模 型 设 定 与 变 量 解 释 本 研 究 将 政 府 间 竞 争 、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以 及 碳 福 利 绩 效 纳 入 统 一 的 分 析 框 架 ꎬ 基 于 区 域 异 质 性 的 视 角 ꎬ 考 察 政 府 间 竞 争 和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机 理 ꎮ 考 虑 到 数 据 的 一 致 性 和 可 得 性 ꎬ 选 取 了 １９ ９０ － ２０ １４ 年 我 国 ２９ 个 省 份 不 包 括 西 藏 、 重 庆 和 港 、 澳 、 台 地 区 的 平 衡 面 板 数 据 ꎬ 其 中 ꎬ 重 庆 １ ９９７ － ２ ０１ ４ 年 的 数 据 并 入 四 川 省 [ ４ １ ] ꎻ 构 建 自 变 量 滞 后 一 期 的 聚 类 稳 健 双 向 固 定 效 应 计 量 模 型 和 系 统 广 义 矩 估 计 模 型 进 行 实 证 分 析 ꎮ 数 据 来 源 １ ９９ ０ － ２ ０１４ 年 版 的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 中 国 能 源 统 计 年 鉴 、 中 国 教 育 统 计 年 鉴 、 Ｕ Ｎ Ｄ Ｐ 发 布 的 人 类 发 展 报 告 、 新 中 国 ６０ 年 统 计 资 料 汇 编 、 人 口 普 查 数 据 历 史 资 料 ꎮ １ 、 碳 福 利 绩 效 指 标 的 构 建 在 低 碳 经 济 研 究 中 ꎬ 有 多 种 指 标 和 方 法 可 以 用 来 评 价 碳 排 放 绩 效 ꎬ 如 碳 化 指 数 [ ４ ２ ] 、 能 源 强 度 [ ４ ３ ] 、 碳 排 放 强 度 [ ４ ４ ] 、 碳 排 放 绩 效 [ ４ ５ ] 等 ꎬ 其 中 有 关 碳 生 产 率 的 研 究 最 为 广 泛 [ ４ ６ ] ꎮ 碳 生 产 率 被 定 义 为 单 位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所 产 生 的 经 济 效 益 ꎬ 然 而 该 指 标 存 在 系 统 缺 陷 ꎬ 即 分 子 Ｇ Ｄ Ｐ 表 征 的 是 市 场 福 利 ꎬ 但 无 法 衡 量 公 共 服 务 、 教 育 水 平 、 社 会 就 业 与 公 平 等 非 市 场 性 福 利 ꎻ 根 据 “ 福 利 门 槛 ” 理 论 [ ４ ７ ] ꎬ 当 经 济 增 长 突 破 某 一 临 界 值 时 ꎬ 反 而 会 使 区 域 福 利 水 平 减 损 ꎬ 因 此 以 碳 生 产 率 为 代 表 的 碳 排 放 绩 效 指 标 在 衡 量 区 域 低 碳 发 展 和 福 利 水 平 时 具 有 非 持 续 性 ꎮ 本 文 在 潘 家 华 [ ４ ８ ] 、 胡 鞍 钢 [ ４ ９ ] 等 学 者 已 有 研 究 成 果 的 基 础 上 ꎬ 参 照 谌 伟 和 诸 大 建 [ ３ ６ ] 的 低 碳 发 展 性 分 析 框 架 ꎬ 将 碳 福 利 绩 效 定 义 为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与 人 均 碳 排 放 量 的 比 值 ꎬ 鉴 于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Ｈ Ｄ Ｉ 是 无 量 纲 的 指 数 ꎬ 首第 ４ 期 王 垒 ꎬ 等 地 方 政 府 间 竞 争 与 政 府 规 模 扩 张 对 碳 福 利 绩 效 的 影 响 效 应 分 析 ２ ６ ７ 先 借 鉴 刘 国 平 和 朱 远 [ ３ ７ ] 的 做 法 将 碳 排 放 数 据 标 准 化 ꎬ 然 后 构 建 一 个 无 量 纲 的 碳 福 利 绩 效 指 标 ꎮ 考 虑 到 国 家 间 和 区 域 间 的 碳 排 放 指 数 的 可 比 性 ꎬ 在 构 建 无 量 纲 的 碳 排 放 指 数 时 ꎬ 参 照 了 刘 国 平 和 朱 远 所 选 取 人 均 碳 排 放 最 大 量 和 最 小 量 的 边 界 值 即 ５５ １００ ｋｇ 和 １０ ０ ｋ ｇ ① ꎮ 碳 福 利 绩 效 和 碳 排 放 指 数 的 具 体 构 建 公 式 如 下 碳 福 利 绩 效 Ｗ Ｐ Ｃ Ｅ ＝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Ｈ Ｄ Ｉ 碳 排 放 指 数 Ｃ Ｅ Ｉ 碳 排 放 指 数 Ｃ Ｅ Ｉ ＝ Ｌ Ｎ 年 度 人 均 实 际 碳 排 放 量 － Ｌ Ｎ １ ００ Ｌ Ｎ ５５ １００ － Ｌ Ｎ １ ００ １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的 测 度 目 前 ꎬ 大 部 分 学 者 采 用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Ｈ Ｄ Ｉ 作 为 衡 量 地 区 福 利 的 综 合 性 指 标 ꎬ 已 有 的 研 究 成 果 大 多 使 用 １９９０ 年 人 类 发 展 报 告 中 使 用 的 旧 方 法 来 衡 量 中 国 各 省 域 的 福 利 指 数 ꎬ 本 研 究 使 用 ２ ０１０ 年 人 类 发 展 报 告 中 公 布 的 新 的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核 算 方 法 来 计 算 中 国 各 省 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