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３ １ 卷 第 ４ 期 管 理 评 论 Ｖ ｏ ｌ . ３ １ ꎬ Ｎ ｏ . ４ ２ ０ １ ９ 年 ４ 月 Ｍ ａ ｎ 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Ａ ｐ ｒ . ꎬ ２ ０ １ ９ 与 上 级 关 系 好 的 员 工 一 定 会 建 言 吗 基 于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的 双 中 介 模 型 梁 潇 杰 １于 桂 兰 １ ꎬ ２付 博 ３ １ . 吉 林 大 学 商 学 院 ꎬ 长 春 １３ ００１２ ꎻ ２ . 吉 林 大 学 数 量 经 济 研 究 中 心 ꎬ 长 春 １ ３００ １２ ꎻ ３ . 广 州 大 学 工 商 管 理 学 院 ꎬ 广 州 ５１００ ０６ 摘 要 作 为 一 种 主 动 性 的 角 色 外 行 为 ꎬ 员 工 建 言 在 组 织 发 展 中 占 据 着 日 益 重 要 的 位 置 ꎬ 因 此 如 何 促 进 员 工 建 言 受 到 了 学 术 界 和 实 践 界 的 广 泛 关 注 ꎮ 本 文 以 ５２ 位 上 级 和 ３ ７０ 位 员 工 的 配 对 数 据 为 样 本 ꎬ 基 于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ꎬ 采 用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ꎬ 探 究 了 中 国 情 境 中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员 工 建 言 的 “ 双 刃 剑 ” 效 应 ꎬ 在 控 制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等 变 量 后 ꎬ 重 点 分 析 了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和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的 中 介 作 用 ꎮ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存 在 正 相 关 关 系 ꎻ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在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的 影 响 中 起 正 向 中 介 作 用 ꎻ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在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的 影 响 中 起 负 向 中 介 作 用 ꎮ 最 后 ꎬ 本 文 对 研 究 结 果 进 行 了 讨 论 并 对 未 来 研 究 进 行 了 展 望 ꎮ 关 键 词 上 下 级 关 系 ꎻ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ꎻ 心 理 安 全 感 ꎻ 员 工 建 言 ꎻ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７ － ０ ８ － ２ ３ 基 金 项 目 国 家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重 点 项 目 １ ６ Ａ Ｚ Ｄ ０ １ ３ ꎮ 作 者 简 介 梁 潇 杰 ꎬ 吉 林 大 学 商 学 院 博 士 研 究 生 ꎻ 于 桂 兰 ꎬ 吉 林 大 学 商 学 院 教 授 ꎬ 博 士 生 导 师 ꎬ 吉 林 大 学 数 量 研 究 中 心 兼 职 研 究 员 ꎬ 博 士 ꎻ 付 博 通 讯 作 者 ꎬ 广 州 大 学 工 商 管 理 学 院 讲 师 ꎬ 博 士 ꎮ 引 言 邹 忌 讽 齐 王 纳 谏 的 佳 话 广 为 流 传 ꎬ 魏 征 的 直 言 敢 谏 为 贞 观 之 治 做 出 了 无 可 取 代 的 贡 献 ꎬ 安 徒 生 童 话 中 沉 默 的 国 民 让 穿 着 “ 新 装 ” 的 皇 帝 成 为 笑 料 ꎬ 言 与 不 言 的 差 距 不 啻 天 渊 ꎮ 在 现 代 组 织 中 ꎬ 员 工 建 言 ｅ ｍ ｐ ｌ ｏ ｙ ｅ ｅ ｖ ｏ ｉ ｃ ｅ 同 样 重 要 ꎬ 它 被 视 为 激 励 员 工 响 应 组 织 期 望 的 关 键 条 件 [ １ ] ꎬ 高 效 的 组 织 通 过 鼓 励 员 工 建 言 来 进 行 组 织 改 善 ꎬ 避 免 组 织 危 害 [ ２ ] ꎮ 然 而 ꎬ 建 言 对 员 工 个 人 而 言 ꎬ 是 把 “ 双 刃 剑 ” [ ３ ] ꎬ 一 方 面 它 可 以 提 高 建 言 者 的 知 名 度 [ ４ ] ꎬ 帮 助 建 言 者 获 得 良 好 的 员 工 绩 效 评 价 ꎬ 增 加 他 们 升 职 的 机 会 [ ５ ] ꎻ 但 是 另 一 方 面 ꎬ 建 言 是 对 现 状 的 挑 战 ꎬ 它 可 能 造 成 人 际 冲 突 [ ６ ] ꎬ 建 言 者 会 被 误 解 为 “ 麻 烦 制 造 者 ” 和 试 图 破 坏 公 信 力 [ ７ ] ꎬ 并 带 来 其 他 不 良 的 社 会 后 果 [ ８ ] ꎮ 虽 然 很 多 企 业 鼓 励 员 工 建 言 ꎬ 但 在 组 织 中 ꎬ 尤 其 在 中 国 组 织 中 ꎬ 员 工 往 往 对 存 在 的 问 题 视 而 不 见 或 不 敢 表 达 [ ９ ] ꎮ 如 何 促 进 员 工 建 言 就 成 为 了 实 践 界 和 学 术 界 关 注 的 焦 点 问 题 ꎮ 关 系 、 面 子 和 人 情 等 具 有 中 国 特 色 的 文 化 概 念 ꎬ 影 响 着 中 国 人 的 思 想 和 行 为 [ ９ ] ꎮ 在 中 国 组 织 情 境 中 ꎬ 上 下 级 关 系 ｓ ｕｐ ｅ ｒ ｖ ｉ ｓ ｏ ｒ ￣ ｓ ｕｂｏ ｒ ｄ ｉ ｎ ａ ｔ ｅ ｇ ｕ ａ ｎｘ ｉ ꎬ Ｓ Ｓ Ｇ 是 下 属 进 行 工 作 行 为 决 策 时 最 重 要 的 考 量 因 素 之 一 [ １ ０ ] ꎬ 员 工 与 上 级 之 间 的 关 系 质 量 影 响 着 员 工 的 建 言 行 为 ꎮ 上 级 支 持 性 管 理 能 够 有 效 提 升 员 工 的 心 理 安 全 感 知 ꎬ 提 高 员 工 参 与 的 可 能 性 ꎻ 而 面 子 是 解 释 中 国 人 诸 多 行 为 的 关 键 [ １ １ ] ꎬ 它 在 上 下 级 关 系 等 混 合 性 关 系 的 各 方 互 动 中 发 挥 着 重 要 作 用 [ １ ２ ] ꎮ 当 上 下 级 关 系 较 为 密 切 时 ꎬ 一 方 面 员 工 作 为 上 级 的 “ 自 己 人 ” 心 理 安 全 感 更 高 ꎬ 对 建 言 的 风 险 认 知 更 低 ꎬ 对 建 言 成 功 率 的 预 测 更 高 ꎬ 这 使 得 员 工 敢 于 提 出 自 己 的 想 法 和 建 议 ꎻ 另 一 方 面 ꎬ “ 自 己 人 ” 更 重 视 双 方 之 间 的 关 系 ꎬ 产 生 更 高 的 面 子 顾 虑 ꎬ 这 样 的 员 工 更 不 愿 意 作 出 有 损 双 方 面 子 的 行 为 ꎬ 进 而 会 减 少 建 言 ꎮ 因 此 ꎬ 良 好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究 竟 会 如 何 影 响 员 工 的 建 言 行 为 仍 值 得 探 讨 ꎮ 本 研 究 试 图 其 一 ꎬ 揭 示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员 工 建 言 的 “ 阴 暗 面 ” ꎮ 现 有 研 究 对 上 下 级 关 系 的 批 判 主 要 集 中 在 其 可 能 带 来 组 织 不 公 平 [ １ ３ ] ꎬ 鲜 有 研 究 直 接 探 索 其 “ 阴 暗 面 ” ꎬ 即 探 究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建 言 行 为 的 负 向 间 接 作 用 ꎮ第 ４ 期 梁 潇 杰 ꎬ 等 与 上 级 关 系 好 的 员 工 一 定 会 建 言 吗 基 于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的 双 中 介 模 型 １ ２ ９ 其 二 ꎬ 探 讨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员 工 建 言 行 为 的 正 向 和 负 向 二 重 机 制 ꎮ 学 者 们 基 于 计 划 行 为 理 论 、 社 会 交 换 理 论 等 视 角 ꎬ 得 到 较 为 一 致 的 结 论 ꎬ 即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员 工 建 言 具 有 正 向 的 直 接 和 间 接 影 响 [ １ ４ ꎬ １ ５ ] ꎬ 鲜 有 研 究 探 讨 其 对 建 言 的 双 重 影 响 ꎮ 良 好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是 员 工 重 要 的 组 织 和 心 理 资 源 ꎬ 在 重 视 关 系 的 中 国 情 境 中 ꎬ 更 是 如 此 ꎮ 根 据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ꎬ 资 源 的 拥 有 者 一 方 面 会 努 力 获 取 更 多 的 资 源 ꎬ 另 一 方 面 也 会 避 免 资 源 的 损 耗 ꎬ 基 于 此 我 们 试 图 探 究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员 工 建 言 的 “ 双 刃 剑 ” 效 应 ꎮ 并 提 出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ｐ ｓ ｙ ｃ ｈｏ ｌ ｏ ｇ ｉ ｃ ａ ｌ ｓ ａ ｆ ｅ ｔ ｙ 将 会 在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的 影 响 中 起 正 向 中 介 作 用 ꎻ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ｆ ａ ｃ ｅ ｃ ｏ ｎｃ ｅ ｒ ｎ 将 会 在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的 影 响 中 起 负 向 中 介 作 用 ꎮ 本 研 究 旨 在 弥 补 现 有 研 究 的 空 白 点 ꎬ 同 时 为 我 国 管 理 者 激 励 员 工 建 言 提 供 有 意 义 的 指 导 和 借 鉴 ꎮ 理 论 基 础 与 研 究 假 设 １ 、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员 工 建 言 行 为 上 下 级 关 系 是 存 在 于 上 下 级 之 间 的 基 于 利 益 、 情 感 和 身 份 义 务 的 连 结 ꎬ 它 具 有 工 具 性 、 情 感 性 和 义 务 性 [ １ ６ ] ꎮ 在 华 人 组 织 中 ꎬ 上 下 级 关 系 是 最 重 要 的 人 际 关 系 [ １ ７ ] ꎬ 它 可 以 直 接 影 响 下 属 的 工 作 绩 效 和 组 织 公 民 行 为 [ １ ８ ] ꎬ 也 是 影 响 组 织 绩 效 的 三 大 关 键 因 素 之 一 [ １ ９ ] ꎮ 不 同 于 西 方 组 织 情 境 中 的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被 严 格 限 定 于 工 作 场 所 中 与 工 作 相 关 的 交 换 ꎬ 上 下 级 关 系 的 建 立 和 发 展 更 多 的 是 基 于 工 作 外 的 非 正 式 互 动 ꎬ 且 下 属 与 上 级 之 间 的 互 动 同 时 包 含 了 社 会 交 换 和 经 济 交 换 [ ２ ０ ] ꎮ 员 工 建 言 是 指 员 工 以 合 作 为 目 的 ꎬ 对 与 工 作 相 关 的 建 议 、 想 法 和 观 点 的 表 达 ꎬ 是 创 新 导 向 的 组 织 公 民 行 为 [ ２ １ ] ꎬ 它 有 助 于 组 织 绩 效 的 提 升 [ ２ ２ ] 和 创 新 [ ２ ３ ] ꎮ 员 工 建 言 分 为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ꎬ 促 进 性 建 言 是 提 出 能 使 组 织 变 得 更 好 的 想 法 和 建 议 ꎬ 而 抑 制 性 建 言 是 指 出 对 组 织 有 害 的 因 素 [ ２ ４ ] ꎬ 两 种 建 言 都 是 出 于 帮 助 组 织 的 目 的 ꎬ 反 映 了 员 工 的 责 任 感 和 建 设 性 态 度 ꎮ 上 级 往 往 是 员 工 建 言 的 对 象 ꎬ 他 们 的 态 度 和 行 为 会 影 响 员 工 建 言 的 意 愿 ꎬ 因 而 上 级 会 影 响 员 工 建 言 行 为 [ ２ ５ ] ꎮ 鉴 于 建 言 是 对 组 织 现 状 的 挑 战 ꎬ 常 常 伴 随 人 际 风 险 ꎬ 研 究 者 普 遍 认 为 上 级 对 建 言 的 接 纳 程 度 可 以 有 效 缓 解 员 工 的 退 缩 认 知 ꎬ 提 高 员 工 参 与 的 可 能 性 [ ２ ６ ] ꎮ 例 如 ꎬ Ｗ ａ ｎｇ 等 [ １ ４ ] 基 于 计 划 行 为 理 论 得 出 在 中 国 情 境 中 ꎬ 相 较 于 基 于 组 织 的 自 尊 和 心 理 所 有 权 ꎬ 上 下 级 关 系 更 能 正 向 影 响 经 理 的 建 言 行 为 ꎬ 而 威 权 领 导 在 其 中 起 负 向 调 节 作 用 ꎮ Ｗ ａ ｎｇ 等 [ １ ５ ] 则 从 社 会 交 换 理 论 视 角 探 究 了 上 下 级 关 系 中 介 心 理 所 有 权 和 心 理 授 权 对 建 言 产 生 正 向 影 响 ꎬ 但 心 理 所 有 权 在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促 进 性 建 言 之 间 的 中 介 作 用 并 不 显 著 ꎮ 汪 林 等 [ ２ ７ ] 则 基 于 个 体 情 景 互 动 视 角 得 出 ꎬ 组 织 自 尊 与 内 部 人 身 份 认 知 完 全 中 介 于 与 高 层 领 导 的 关 系 对 经 理 人 “ 谏 言 ” 的 正 向 影 响 ꎮ 在 组 织 中 ꎬ 上 级 是 众 多 稀 缺 资 源 的 掌 握 者 ꎬ 与 上 级 关 系 亲 近 的 员 工 会 获 得 更 多 信 任 、 关 爱 和 资 源 ꎬ 拥 有 更 好 的 心 理 和 工 作 体 验 ꎮ 基 于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ꎬ 密 切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下 属 而 言 是 重 要 的 组 织 和 心 理 资 源 ꎬ 它 能 提 高 员 工 对 建 言 成 功 率 的 判 断 ꎬ 降 低 员 工 对 建 言 风 险 的 认 知 ꎬ 从 而 影 响 建 言 行 为 ꎮ 关 系 亲 近 的 下 属 与 上 级 在 私 下 聚 会 等 非 正 式 场 合 接 触 更 多 [ ２ ８ ] ꎬ 频 繁 接 触 和 双 向 沟 通 使 得 这 些 员 工 对 上 级 的 想 法 、 偏 好 、 意 图 等 有 更 多 的 了 解 ꎬ 使 他 们 拥 有 更 多 进 行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的 资 源 和 条 件 ꎬ 更 利 于 他 们 采 取 建 言 行 为 ꎮ 而 良 好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使 得 员 工 乐 于 通 过 促 进 性 建 言 帮 助 上 级 对 组 织 进 行 改 善 ꎻ 也 更 愿 意 提 出 抑 制 性 建 言 帮 助 上 级 免 于 犯 错 ꎮ 同 时 ꎬ 上 级 也 更 重 视 关 系 亲 近 的 下 属 的 意 见 ꎬ 对 待 他 们 会 更 加 宽 容 ꎮ 无 论 是 促 进 性 建 言 还 是 抑 制 性 建 言 ꎬ 当 关 系 亲 近 的 下 属 建 言 取 得 较 好 的 效 果 时 ꎬ 上 级 会 认 为 这 是 他 们 能 力 和 责 任 感 的 体 现 ꎬ 对 他 们 的 信 任 和 情 感 会 进 一 步 增 强 ꎬ 会 给 予 他 们 更 多 的 奖 励 和 晋 升 ꎬ 从 而 增 加 了 员 工 的 资 源 存 量 ꎻ 而 当 建 言 未 能 达 到 预 期 效 果 时 ꎬ 上 级 也 会 对 他 们 给 予 谅 解 [ ２ ７ ] ꎬ 从 而 避 免 了 员 工 的 资 源 损 耗 ꎮ 相 反 ꎬ 当 上 下 级 关 系 欠 佳 时 ꎬ 下 属 的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都 可 能 会 被 误 认 为 是 挑 战 权 威 ꎬ 造 成 员 工 资 源 的 损 耗 ꎮ 因 此 在 组 织 中 ꎬ 上 下 级 关 系 良 好 的 员 工 会 积 极 建 言 来 获 取 更 多 的 资 源 ꎬ 而 上 下 级 关 系 不 佳 的 员 工 会 避 免 或 减 少 建 言 从 而 避 免 资 源 损 耗 ꎮ 由 此 ꎬ 提 出 以 下 假 设 假 设 １ ａ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促 进 性 建 言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作 用 ꎻ 假 设 １ ｂ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抑 制 性 建 言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作 用 ꎮ ２ 、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的 中 介 作 用 心 理 安 全 感 是 员 工 的 一 种 信 念 ꎬ 即 在 工 作 中 能 够 自 由 的 展 示 和 表 达 自 我 ꎬ 而 不 用 担 心 会 给 自 我 形 象 、 状 态１ ３ ０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和 职 业 生 涯 带 来 负 面 影 响 [ ２ ９ ] ꎮ 心 理 安 全 感 较 高 的 员 工 认 为 在 团 队 中 承 担 人 际 风 险 是 安 全 的 [ ３ ０ ] ꎬ 且 相 信 上 级 和 同 事 不 会 因 为 他 们 做 出 有 风 险 的 事 情 ꎬ 如 讲 出 某 些 担 忧 或 者 建 议 等 ꎬ 而 惩 罚 或 者 误 解 他 们 [ ３ １ ] ꎮ 促 进 性 建 言 是 对 组 织 现 状 的 挑 战 ꎬ 抑 制 性 建 言 更 是 对 现 状 的 批 评 ꎬ 二 者 常 常 伴 随 着 风 险 ꎮ 在 强 调 和 谐 、 人 际 融 洽 的 中 国 组 织 中 ꎬ 无 论 是 提 出 促 进 性 建 言 还 是 抑 制 性 建 言 ꎬ 建 言 者 都 容 易 被 视 为 “ 不 合 群 ” 或 者 挑 战 权 威 ꎬ 建 言 的 风 险 更 高 ꎮ 因 此 ꎬ 只 有 当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较 高 ꎬ 员 工 不 担 心 建 言 会 为 自 己 带 来 不 利 影 响 时 ꎬ 才 有 可 能 对 建 言 抱 以 积 极 的 态 度 ꎮ 基 于 此 ꎬ 我 们 提 出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可 以 作 为 理 解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员 工 建 言 之 间 关 系 的 一 个 中 介 变 量 ꎮ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Ｃ ｏ ｎ ｓ ｅ ｒ ｖ ａ 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Ｒ ｅ ｓ ｏ ｕ ｒ ｃ ｅ ｓ Ｔ ｈｅ ｏ ｒ ｙ 的 基 本 原 则 是 个 体 拥 有 获 取 、 保 持 、 保 护 和 培 养 有 价 值 资 源 的 本 能 [ ３ ２ ] ꎬ 而 良 好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下 属 而 言 是 重 要 的 组 织 和 心 理 资 源 ꎬ 员 工 会 努 力 保 护 和 培 养 这 个 资 源 ꎮ 关 系 亲 近 的 下 属 与 上 级 之 间 的 互 动 更 多 ꎬ 彼 此 更 加 了 解 ꎬ 这 种 相 互 信 任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给 予 下 属 充 分 的 心 理 安 全 体 验 ꎬ 下 属 会 认 为 上 级 是 正 直 可 信 的 ꎬ 自 己 的 行 为 、 言 论 会 得 到 上 级 的 支 持 肯 定 ꎬ 而 不 会 遭 致 人 际 风 险 ꎬ 因 而 会 产 生 较 高 的 心 理 安 全 感 [ ３ ３ ] ꎮ 当 心 理 安 全 感 较 高 时 ꎬ 员 工 预 期 成 功 的 建 言 是 自 身 能 力 和 责 任 感 的 体 现 ꎬ 会 促 使 上 级 对 自 己 的 信 任 和 情 感 进 一 步 增 强 ꎬ 这 是 对 上 下 级 关 系 这 一 重 要 资 源 的 保 护 和 培 养 ꎻ 而 当 建 言 未 能 达 到 预 期 效 果 时 ꎬ 上 级 也 会 对 他 们 给 予 谅 解 [ ２ ７ ] ꎬ 从 而 避 免 了 自 身 的 资 源 损 耗 ꎮ 相 反 ꎬ 当 心 理 安 全 感 较 低 时 ꎬ 下 属 预 期 自 己 的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都 可 能 被 误 认 为 是 挑 战 上 级 的 权 威 ꎬ 会 造 成 自 身 资 源 的 损 耗 ꎮ 由 此 ꎬ 提 出 以 下 假 设 假 设 ２ ａ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将 会 中 介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促 进 性 建 言 之 间 的 正 向 关 系 ꎻ 假 设 ２ ｂ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将 会 中 介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抑 制 性 建 言 之 间 的 正 向 关 系 ꎮ ３ 、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的 中 介 作 用 面 子 顾 虑 是 个 体 对 于 面 子 以 及 其 中 所 隐 含 的 自 我 价 值 、 个 人 形 象 要 素 的 关 注 [ ３ ４ ] ꎬ 它 可 以 驱 动 个 体 的 情 感 、行 为 和 认 知 [ ３ ５ ] ꎮ 面 子 顾 虑 又 分 为 自 我 面 子 顾 虑 、 他 人 面 子 顾 虑 和 共 同 面 子 顾 虑 ꎬ 自 我 面 子 顾 虑 是 指 首 先 关 注 个 人 自 身 的 形 象 ꎻ 他 人 面 子 顾 虑 是 指 首 先 关 注 的 是 他 人 的 面 子 ꎻ 共 同 面 子 顾 虑 是 同 时 关 注 双 方 当 事 人 的 形 象 ꎬ 并 对 双 方 的 关 系 负 责 任 [ ３ ４ ] ꎮ 面 子 顾 虑 是 具 有 文 化 烙 印 的 概 念 ꎬ 在 强 调 个 人 主 义 的 社 会 ꎬ 面 子 更 多 表 征 的 是 个 人 理 想 的 自 我 ꎬ 人 们 更 关 注 自 我 面 子 ꎻ 而 在 集 体 主 义 社 会 ꎬ 自 我 概 念 往 往 与 他 人 紧 密 相 连 ꎬ 基 于 人 与 人 之 间 关 系 ꎬ 集 体 主 义 者 不 仅 关 注 自 我 面 子 ꎬ 同 时 也 关 注 他 人 面 子 和 双 方 共 同 面 子 [ ３ ４ ] ꎮ 组 织 中 的 建 言 情 境 ꎬ 存 在 风 险 和 收 益 的 不 确 定 性 ꎬ 面 子 顾 虑 往 往 在 这 种 情 境 中 发 挥 作 用 ꎮ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的 第 一 条 法 则 是 相 较 于 资 源 获 取 ꎬ 同 等 数 量 的 资 源 损 耗 影 响 更 大 [ ３ ２ ] ꎮ 与 上 级 关 系 亲 密 的 下 属 拥 有 更 多 上 级 的 信 任 、 情 感 和 上 级 给 予 的 资 源 ꎬ 他 们 对 亲 近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这 一 组 织 心 理 资 源 更 为 重 视 ꎬ 更 怕 失 去 该 种 资 源 ꎮ 无 论 是 员 工 自 己 在 组 织 中 的 形 象 和 面 子 受 损 ꎬ 或 是 上 级 的 面 子 受 损 ꎬ 抑 或 双 方 关 系 恶 化 ꎬ 都 会 导 致 员 工 资 源 的 损 耗 ꎮ 因 此 上 下 级 关 系 良 好 的 员 工 ꎬ 面 子 顾 虑 更 高 ꎮ 而 在 人 际 互 动 过 程 中 ꎬ 面 子 顾 虑 高 的 员 工 为 了 顾 虑 自 我 、 他 人 和 大 家 的 共 同 面 子 ꎬ 更 不 愿 意 作 出 一 些 可 能 破 坏 他 人 对 自 己 印 象 的 事 情 [ ３ ６ ] ꎬ 导 致 自 身 资 源 的 损 耗 ꎮ 无 论 是 促 进 性 建 言 或 是 抑 制 性 建 言 ꎬ 都 是 对 组 织 现 状 的 挑 战 ꎬ 不 顾 及 面 子 ꎬ 直 接 对 组 织 中 的 错 误 、 不 适 宜 进 行 质 疑 ꎬ 可 能 造 成 人 际 冲 突 [ ６ ] ꎬ 让 自 己 或 他 人 陷 入 尴 尬 ꎬ 进 而 导 致 资 源 损 耗 ꎮ 由 此 ꎬ 提 出 以 下 假 设 假 设 ３ ａ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将 会 中 介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促 进 性 建 言 之 间 的 负 向 关 系 ꎻ 假 设 ３ ｂ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将 会 中 介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抑 制 性 建 言 之 间 的 负 向 关 系 ꎮ ４ 、 控 制 变 量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冲 突 、 反 抗 、 质 询 、 指 责 等 任 何 可 能 危 及 个 体 公 众 形 象 或 导 致 个 体 形 象 损 失 的 事 件 或 行 为 ꎬ 都 可 以 被 称 为 面 子 威 胁 [ ３ ７ ] ꎮ 针 对 相 同 的 面 子 威 胁 事 件 ꎬ 不 同 的 个 体 有 着 各 自 不 同 的 知 觉 能 力 和 心 理 承 受 能 力 [ ３ ８ ] ꎬ 个 体 对 面 子 威 胁 的 消 极 情 感 反 应 的 可 能 性 就 是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ｆ ａ ｃ ｅ ｔ ｈｒ ｅ ａ ｔ ｓ ｅ ｎｓ ｉ ｔ ｉ ｖ ｉ ｔ ｙ ꎬ Ｆ Ｔ Ｓ [ ３ ９ ] ꎮ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具 有 稳 定 的 个 体 差 异 [ ４ ０ ] ꎬ 有 些 个 体 对 面 子 威 胁 的 感 知 力 和 自 尊 程 度 较 高 ꎬ 是 脸 皮 薄 的 人 ꎬ 他 们 必 须 被 小 心 地 对 待 [ ４ １ ] ꎮ 高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的 上 级 相 对 不 太 容 易 信 任 别 人 ꎬ 很 少 与 他 人 交 流 信 息 ꎬ 也 不 太 可 能 表 现 出 向 他 人 道 歉 、 承 认 错 误 等 有 损 自 己 面 子 的 行 为 ꎮ 他 们 通 常 不 太 理 性 [ ３ ８ ] ꎬ 不 喜 欢 被 质 疑 ꎬ 听 不 得 反 对 意 见 ꎬ 这 些 特 质 都 向 员 工 传 递 了 这 样 的 信 号 ꎬ 即 他 们 的 上 级 害 怕 丢 面 子 ꎬ 且 不 乐 于 接 受 不 同 的 意 见 ꎮ 因 此 ꎬ 面 对 高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的第 ４ 期 梁 潇 杰 ꎬ 等 与 上 级 关 系 好 的 员 工 一 定 会 建 言 吗 基 于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的 双 中 介 模 型 １ ３ １ 上 级 ꎬ 员 工 预 期 自 己 建 言 不 会 被 接 受 ꎬ 还 会 让 上 级 感 觉 到 丢 面 子 ꎬ 故 而 会 减 少 建 言 行 为 ꎮ 鉴 于 本 研 究 是 基 于 资 源 保 存 理 论 ꎬ 探 究 员 工 视 角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建 言 的 “ 双 刃 剑 ” 效 应 ꎬ 故 将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作 为 控 制 变 量 ꎬ 控 制 领 导 个 人 特 质 对 模 型 的 影 响 ꎮ 本 研 究 的 理 论 模 型 见 图 １ ꎮ 图 １ 理 论 模 型 研 究 方 法 １ 、 调 查 对 象 与 调 查 过 程 本 研 究 采 用 配 对 问 卷 调 查 方 法 进 行 数 据 收 集 ꎬ 研 究 者 联 络 了 北 京 、 江 苏 、 山 西 、 陕 西 和 山 东 ８ 家 企 业 的 人 力 资 源 部 负 责 人 ꎬ 向 企 业 的 研 发 、 行 政 、 财 务 、 技 术 等 部 门 的 员 工 发 放 了 调 查 问 卷 ꎮ 北 京 和 山 西 两 地 问 卷 采 用 现 场 发 放 、 现 场 回 收 的 方 式 ꎬ 江 苏 、 陕 西 和 山 东 三 地 问 卷 采 用 邮 寄 方 式 发 放 和 回 收 ꎮ 问 卷 以 团 队 为 单 位 进 行 发 放 ꎬ 团 队 领 导 完 成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相 关 的 领 导 问 卷 ꎻ 鉴 于 现 有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成 熟 量 表 均 为 员 工 填 答 ꎬ 且 员 工 角 度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对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 面 子 顾 虑 和 建 言 行 为 影 响 更 大 ꎬ 因 此 由 团 队 成 员 完 成 上 下 级 关 系 、 心 理 安 全 感 、 员 工 建 言 和 面 子 顾 虑 相 关 的 员 工 问 卷 ꎮ 本 研 究 共 发 放 员 工 问 卷 ５０ ０ 份 ꎬ 收 回 问 卷 ４ ２０ 份 ꎬ 问 卷 回 收 率 为 ８４􀆰 ０ ％ ꎻ 配 对 发 放 上 级 问 卷 ５５ 份 ꎬ 收 回 问 卷 ５ ２ 份 ꎬ 问 卷 回 收 率 为 ９４ 􀆰 ５ ％ ꎻ 最 终 获 得 ５ ２ 个 团 队 的 ３７０ 套 有 效 问 卷 ꎬ 员 工 问 卷 有 效 率 为 ７４ 􀆰 ０ ％ ꎬ 上 级 问 卷 有 效 率 为 １ ００ ％ ꎮ 员 工 样 本 的 描 述 性 统 计 结 果 为 就 性 别 而 言 ꎬ 男 性 占 ５５􀆰 ２ ％ ꎬ 女 性 占 ４４ 􀆰 ８ ％ ꎻ 就 年 龄 而 言 ꎬ ３０ 岁 以 下 占 ４ ７􀆰 ３ ％ ꎬ ３１ － ４０ 岁 占 ３ ８􀆰 ５ ％ ꎬ ４ ０ 岁 以 上 占 １ ４􀆰 ２ ％ ꎻ 就 教 育 程 度 而 言 ꎬ 大 专 学 历 及 以 下 占 ５ １􀆰 ４ ％ ꎬ 本 科 学 历 占 ３ ０􀆰 １ ％ ꎬ 硕 士 研 究 生 及 以 上 占 １８􀆰 ５ ％ ꎻ 就 企 业 性 质 而 言 ꎬ 国 有 企 业 占 ３ ４􀆰 １ ％ ꎬ 非 国 有 企 业 占 ６ ５􀆰 ９ ％ ꎮ 上 级 样 本 的 描 述 性 统 计 结 果 为 性 别 以 男 性 为 主 ７ ４ 􀆰 ５ ％ ꎬ 年 龄 以 ３１ － ４０ 岁 为 主 ５ １ 􀆰 ０ ％ ꎬ 教 育 程 度 以 本 科 为 主 ４ ４ 􀆰 ０ ％ ꎮ ２ 、 测 量 工 具 本 研 究 所 选 用 的 量 表 均 为 信 效 度 良 好 的 成 熟 量 表 ꎬ 对 于 来 自 英 文 文 献 的 量 表 ꎬ 为 了 避 免 翻 译 失 误 导 致 的 偏 差 ꎬ 本 研 究 邀 请 两 位 企 业 管 理 专 业 的 博 士 生 对 原 量 表 进 行 了 “ 回 译 ” ꎮ 随 后 ꎬ 邀 请 十 位 分 别 来 自 企 业 人 力 资 源 部 门 、 销 售 部 门 、 财 务 部 门 等 的 员 工 对 问 卷 的 语 言 表 达 提 出 修 改 意 见 ꎬ 以 确 保 问 卷 翻 译 的 真 实 性 和 有 效 性 ꎮ 上 下 级 关 系 的 测 量 使 用 Ｌ ａ ｗ 等 [ ２ ８ ] 学 者 开 发 的 量 表 ꎬ 共 有 ６ 个 题 项 ꎬ 包 括 “ 我 十 分 了 解 和 关 心 上 司 家 庭 和 工 作 方 面 的 情 况 ” 等 ꎬ 量 表 的 Ｃ ｒ ｏ ｎ ｂａ ｃ ｈ ’ ｓ α 值 为 ０􀆰 ８ ３ ꎬ Ａ Ｖ Ｅ 值 为 ０ 􀆰 ５５ ꎬ Ｃ . Ｒ 值 为 ０􀆰 ８ ８ ꎮ 中 介 变 量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的 测 量 采 用 梁 建 [ ２ ６ ] 开 发 的 量 表 ꎬ 共 有 ６ 个 题 项 ꎬ 包 括 “ 在 团 队 里 ꎬ 表 达 真 实 的 感 受 是 受 欢 迎 的 ” 等 ꎬ 量 表 的 Ｃ ｒ ｏ ｎ ｂａ ｃ ｈ ’ ｓ α 值 为 ０􀆰 ８０ ꎬ Ａ Ｖ Ｅ 值 为 ０ 􀆰 ５ ０ ꎬ Ｃ . Ｒ 值 为 ０􀆰 ８ ６ ꎮ 中 介 变 量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的 测 量 采 用 Ｏ ｅ ｔ ｚ ｅ ｌ 等 [ ４ ２ ] 开 发 的 量 表 ꎬ 共 有 三 个 维 度 ２ ２ 个 题 项 ꎬ 包 括 “ 我 不 想 在 别 人 面 前 使 自 己 陷 入 尴 尬 ” 等 ꎬ 量 表 的 Ｃ ｒ ｏ ｎｂ ａ ｃ ｈ ’ ｓ α 值 为 ０􀆰 ８３ ꎬＡ Ｖ Ｅ 值 为 ０􀆰 ５９ ２ ꎬ Ｃ . Ｒ 值 为 ０􀆰 ９６ ０ ꎮ 控 制 变 量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的 测 量 使 用 Ｗ ｈｉ ｔ ｅ 等 [ ４ ３ ] 修 订 开 发 的 ３ 题 项 单 一 维 度 量 表 ꎬ 包 括 “ 我 的 感 情 很 容 易 受 到 伤 害 ” 等 ꎬ 量 表 的 Ｃ ｒ ｏ ｎｂ ａ ｃ ｈ ’ ｓ α 值 为 ０ 􀆰 ７１ ꎬ Ａ Ｖ Ｅ 值 为 ０ 􀆰 ６４ ꎬ Ｃ . Ｒ 值 为 ０􀆰 ８ ４ ꎮ 因 变 量 员 工 建 言 的 测 量 采 用 Ｌ ｉ ａ ｎｇ 和 Ｆ ａ ｒ ｈ [ ２ ４ ] 开 发 的 １０ 题 项 员 工 建 言 量 表 ꎬ 分 为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ꎬ 两 个 维 度 均 有 ５ 个 题 项 ꎮ 促 进 性 建 言 维 度 的 题 项 包 括 “ 我 会 主 动 提 出 帮 助 团 队 达 成 目 标 的 合 理 化 建 议 ” ꎬ 量 表 的 Ｃ ｒ ｏ ｎｂａ ｃ ｈ ’ ｓ α 值 为 ０􀆰 ８ ５ ꎬ Ａ Ｖ Ｅ 值 为 ０􀆰 ６ ２０ ꎬ Ｃ . Ｒ 值 为 ０􀆰 ８９ １ ꎻ 抑 制 性 建 言 维 度 的 题 项 包 括 “ 当 团 队 内 的 工 作 出 问 题 时 ꎬ 我 敢 于 指 出 ꎬ 不 怕 得 罪 人 ” ꎬ 量 表 的 Ｃ ｒ ｏ ｎｂ ａ ｃ ｈ ’ ｓ α 值 为 ０􀆰 ８２ ５ ꎬ Ａ Ｖ Ｅ 值 为 ０􀆰 ５８ ８ ꎬ Ｃ . Ｒ 值 为 ０ 􀆰 ８７７ ꎮ 控 制 变 量 除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外 ꎬ 还 包 括 员 工 的 性 别 、 年 龄 和 教 育 程 度 ꎬ 已 有 研 究 表 明 男 性 比 女 性 具 有 更 多 的 建 言 行 为 ꎬ 低 学 历 者 比 高 学 历 者 有 更 多 的 建 言 [ ４ ４ ] ꎬ 因 此 本 研 究 还 对 员 工 的 性 别 、 年 龄 和 教 育 程 度 进 行 了 控 制 ꎮ 以 上 测 量 ꎬ 除 人 口 统 计 学 变 量 外 ꎬ 其 他 变 量 均 采 用 六 点 李 克 特 量 表 的 形 式 ꎬ 正 向 表 示 答 案 的 过 渡 ꎬ １１ ３ ２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表 示 完 全 不 符 合 ꎬ ６ 表 示 完 全 符 合 ꎬ 其 中 变 量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由 领 导 填 答 ꎬ 其 余 变 量 则 由 员 工 填 答 ꎮ ３ 、 数 据 分 析 方 法 本 研 究 采 用 Ｓ Ｐ Ｓ Ｓ１ ９􀆰 ０ 和 Ｍ ｐ ｌ ｕ ｓ ７ 进 行 统 计 分 析 ꎮ 首 先 采 用 相 关 分 析 对 假 设 检 验 进 行 初 始 测 试 ꎬ 接 着 使 用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检 验 上 下 级 关 系 、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和 员 工 建 言 之 间 的 关 系 ꎮ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检 验 又 分 为 两 个 步 骤 ꎬ 先 使 用 验 证 性 因 子 分 析 对 模 型 适 配 度 进 行 检 验 ꎬ 验 证 上 下 级 关 系 、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是 否 相 互 独 立 ꎻ 再 使 用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对 假 设 进 行 检 验 ꎮ 本 研 究 所 使 用 的 量 表 均 为 成 熟 量 表 ꎬ 具 有 较 高 的 信 度 和 效 度 ꎬ 因 此 ꎬ 为 了 提 高 建 模 效 率 ꎬ 让 参 数 估 计 更 稳 定 ꎬ 我 们 使 用 内 部 一 致 性 法 对 多 维 度 变 量 员 工 面 子 顾 虑 进 行 打 包 ꎬ 即 将 同 一 维 度 下 的 题 目 打 包 ꎻ 使 用 平 衡 法 将 上 下 级 关 系 、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 上 级 面 子 威 胁 敏 感 度 、 促 进 性 建 言 和 抑 制 性 建 言 这 五 个 单 维 度 变 量 分 别 打 包 成 ３ 个 平 行 指 标 ꎬ 即 把 题 项 依 据 负 荷 大 小 由 高 到 低 排 列 ꎬ 首 先 取 出 ３ 个 负 荷 最 高 的 题 项 分 别 放 入 ３ 个 小 组 ꎬ 再 从 剩 余 题 项 中 取 出 ３ 个 负 荷 次 高 的 ꎬ 按 照 相 反 方 向 分 别 放 入 已 有 的 ３ 个 小 组 ꎬ 依 此 类 推 [ ４ ５ ꎬ ４ ６ ] ꎮ 结 果 分 析 １ 、 相 关 性 分 析 本 研 究 各 个 变 量 的 均 值 、 标 准 差 和 相 关 系 数 见 表 １ ꎮ 由 表 １ 可 见 ꎬ 上 下 级 关 系 与 员 工 心 理 安 全 感 ｒ ＝ ０ 􀆰 １１ ꎬ ｐ ０ 􀆰 ０ ５ 、 员 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