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３ １ 卷 第 ７ 期 管 理 评 论 Ｖ ｏ ｌ . ３ １ ꎬ Ｎ ｏ . ７ ２ ０ １ ９ 年 ７ 月 Ｍ ａ ｎ 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Ｊ ｕ ｌ . ꎬ ２ ０ １ ９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如 何 作 用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裸 心 的 案 例 研 究 罗 兴 武 １杨 俊 ２项 国 鹏 ３王 建 明 １ １ . 浙 江 财 经 大 学 工 商 管 理 学 院 ꎬ 杭 州 ３１００１ ８ ꎻ ２ . 南 开 大 学 商 学 院 ꎬ 天 津 ３ ００ ０７１ ꎻ ３ . 浙 江 工 商 大 学 发 展 规 划 处 ꎬ 杭 州 ３１ ００ １８ 摘 要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正 逐 渐 成 为 互 联 网 时 代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的 重 要 路 径 ꎮ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属 性 是 创 业 企 业 价 值 创 造 的 内 驱 动 力 ꎬ 外 显 的 交 易 属 性 和 内 隐 的 制 度 属 性 又 将 如 何 作 用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本 文 以 裸 心 民 宿 成 长 为 例 ꎬ 探 索 了 中 国 情 境 下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对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的 作 用 机 制 １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交 易 属 性 与 制 度 属 性 共 同 内 驱 了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ꎬ 交 易 属 性 通 过 增 强 竞 争 性 交 易 优 势 促 进 企 业 成 长 ꎬ 制 度 属 性 藉 助 合 法 性 获 取 以 保 障 交 易 可 持 续 ꎮ ２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与 政 策 导 向 的 有 效 匹 配 是 创 业 企 业 适 应 动 态 环 境 ꎬ 获 取 组 织 合 法 性 的 关 键 路 径 ꎮ ３ 交 易 属 性 与 制 度 属 性 的 互 撑 、 竞 争 性 与 合 法 性 机 制 的 互 撑 ꎬ 产 生 “ 结 构 塑 造 效 应 ” ꎬ 推 动 组 织 快 速 进 阶 ꎮ 本 研 究 解 析 了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作 用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的 微 观 机 制 ꎬ 为 中 国 情 境 下 创 业 企 业 通 过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实 现 赶 超 提 供 了 实 践 启 示 ꎮ 关 键 词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ꎻ 属 性 ꎻ 合 法 性 ꎻ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８ － ０ ８ － ０ ３ 基 金 项 目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重 点 项 目 ７ １ ７ ３ ２ ０ ０ ４ ꎻ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面 上 项 目 ７ １ ７ ７ ２ １ ６ １ ꎻ ７ １ ６ ７ ３ ２ ３ ８ ꎻ 教 育 部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规 划 基 金 项 目 １ ９ Ｙ Ｊ Ａ ６ ３ ０ ０ ５ ２ ꎻ 浙 江 省 高 校 重 大 人 文 社 科 攻 关 计 划 青 年 重 点 项 目 ２ ０ １ ８ Ｑ Ｎ ０ ２ ９ ꎻ 浙 江 省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一 般 项 目 Ｌ Ｙ １ ９ Ｇ ０ ２ ０ ０ ０ ８ ꎮ 作 者 简 介 罗 兴 武 通 讯 作 者 ꎬ 浙 江 财 经 大 学 工 商 管 理 学 院 副 教 授 ꎬ 硕 士 生 导 师 ꎬ 博 士 ꎻ 杨 俊 ꎬ 南 开 大 学 商 学 院 教 授 ꎬ 博 士 生 导 师 ꎬ 博 士 ꎻ 项 国 鹏 ꎬ 浙 江 工 商 大 学 发 展 规 划 处 教 授 ꎬ 博 士 生 导 师 ꎻ 王 建 明 ꎬ 浙 江 财 经 大 学 工 商 管 理 学 院 教 授 ꎬ 博 士 生 导 师 ꎬ 博 士 ꎮ 引 言 伴 随 着 互 联 网 、 通 讯 技 术 、 数 字 技 术 的 广 泛 运 用 ꎬ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已 成 为 互 联 网 时 代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的 重 要 途 径 ꎮ 中 国 转 型 经 济 情 境 “ 摸 着 石 头 过 河 ” 的 哲 学 思 想 ꎬ 为 创 业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提 供 了 “ 一 个 独 特 的 市 场 可 行 与 制 度 合 法 的 情 境 ” [ １ ] ꎬ 市 场 机 会 与 制 度 约 束 并 存 ꎬ 正 式 制 度 与 非 正 式 制 度 交 织 、 演 进 [ ２ ] ꎮ 创 业 活 动 作 为 一 种 “ 破 坏 性 创 新 ” 过 程 ꎬ 其 本 质 上 通 过 变 革 原 有 的 商 业 模 式 而 获 得 更 高 价 值 创 造 的 交 易 制 度 安 排 [ ３ ꎬ ４ ] ꎮ 因 此 ꎬ 转 型 经 济 情 境 下 创 业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对 于 创 业 成 长 的 作 用 机 制 是 怎 样 的 已 成 为 理 论 界 和 实 践 界 亟 待 解 决 的 问 题 ꎮ 本 文 认 为 创 业 企 业 价 值 创 造 的 本 源 发 端 于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属 性 ꎬ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属 性 是 创 业 破 坏 性 创 造 活 动 的 内 驱 动 力 ꎮ 商 业 模 式 之 所 以 能 带 来 优 势 ꎬ 表 象 上 是 价 值 创 造 及 获 取 的 逻 辑 发 生 了 改 变 ꎬ 实 质 却 是 其 背 后 的 竞 争 性 属 性 在 特 定 环 境 下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 ５ ꎬ ６ ] ꎮ 面 对 新 兴 实 践 的 快 速 涌 现 、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的 “ 丛 林 ” ꎬ 基 于 交 易 与 制 度 双 重 属 性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可 以 从 学 理 上 澄 清 商 业 模 式 的 本 质 ꎬ 可 以 更 细 致 地 、 更 有 效 地 探 索 商 业 模 式 效 应 机 制 ꎮ 现 有 研 究 ꎬ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多 集 中 在 “ Ｎ Ｉ Ｃ Ｅ ” 交 易 属 性 ꎬ 即 新 颖 性 ｎｏ ｖ ｅ ｌ ｔ ｙ 、 锁 定 性 ｌ ｏ ｃ ｋ ￣ ｉ ｎ 、 互 补 性 ｃ ｏ ｍ ｐ ｌ ｅ ｍ ｅ ｎ ｔ ａ ｒ ｉ ｔ ｙ 和 效 率 性 ｅ ｆ ｆ ｉ ｃ ｉ ｅ ｎ ｃ ｙ [ ７ ꎬ ８ ] ꎮ 电 子 商 务 价 值 创 造 通 过 外 显 的 Ｎ Ｉ Ｃ Ｅ 属 性 ꎬ 创 新 业 务 连 接 的 载 体 ꎬ 以 新 颖 性 进 行 交 易 内 容 创 新 ꎬ 以 锁 定 性 增 加 资 产 专 用 ꎬ 以 互 补 性 耦 合 重 要 伙 伴 ꎬ 以 效 率 性 降 低 交 易 成 本 ꎬ 从 而 识 别 、 开 发 交 易 活 动 ꎬ 释 放 价 值 潜 能 [ ７ ꎬ ９ ] ꎮ 然 而 ꎬ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内 隐 的 制 度 属 性 ꎬ 如 一 致 性 ｃ ｏ ｎ ｓ ｉ ｓ ｔ ｅ ｎｃ ｙ 和 可 持 续 性 ｓ ｕｓ ｔ ａ ｉ ｎ ａ ｂ ｉ ｌ ｉ ｔ ｙ 以 下 简 称 “ Ｃ ′ Ｓ ” 制 度 属 性 [ １ ０ － １ ２ ] ꎬ 多 被 作 为 既 定 的 假 设 存 在 而 被 忽１ ３ ４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视 ꎮ Ｃ ′ Ｓ 制 度 属 性 源 于 对 商 业 模 式 结 构 相 对 稳 定 性 的 需 求 ꎬ 商 业 模 式 的 创 新 不 仅 是 交 易 创 新 的 活 动 ꎬ 更 是 创 业 者 与 利 益 相 关 者 互 动 进 行 意 义 制 造 、 意 义 给 赋 及 建 构 意 义 的 制 度 创 新 变 革 过 程 [ １ ３ ] ꎮ 创 业 企 业 动 态 、 非 均 衡 、 演 变 的 过 程 中 ꎬ 一 致 性 的 标 签 赋 予 企 业 “ 形 非 神 同 ” 内 、 外 部 匹 配 能 力 [ １ １ ] ꎬ 可 持 续 性 赋 能 企 业 动 态 适 应 性 [ １ ２ ] ꎬ 藉 以 维 系 和 保 障 商 业 模 式 价 值 创 造 得 以 重 复 、 永 续 ꎮ 鉴 于 此 ꎬ 本 文 将 运 用 案 例 研 究 法 ꎬ 用 一 个 更 加 完 整 的 理 论 框 架 来 审 视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效 应 机 制 ꎬ 重 点 围 绕 “ 转 型 经 济 情 境 下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如 何 作 用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 这 一 核 心 问 题 展 开 研 究 ꎬ 从 而 打 开 企 业 成 长 的 “ 黑 箱 ” ꎬ 为 中 国 创 业 企 业 藉 助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实 现 快 速 赶 超 提 供 理 论 支 持 与 实 践 启 示 ꎮ 理 论 回 顾 １ 、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及 其 属 性 动 因 我 们 前 期 曾 对 ２０ ０１ － ２０１４ 年 的 Ａ Ｍ Ｊ 、 Ａ Ｍ Ｒ 等 ８ 个 管 理 学 Ｔ Ｏ Ｐ 期 刊 和 Ｈ Ｂ Ｒ 、 Ｌ Ｒ Ｐ 等 ４ 个 管 理 咨 询 界 名 誉 期 刊 的 商 业 模 式 文 献 进 行 扎 根 编 码 ① ꎬ 提 炼 出 了 商 业 模 式 价 值 创 造 模 型 包 括 价 值 主 张 顾 客 价 值 、 市 场 定 位 、 价 值 营 运 价 值 网 络 、 资 源 禀 赋 、 价 值 分 配 与 获 取 收 入 模 式 、 成 本 结 构 ３ 个 维 度 和 ６ 个 要 素 ꎬ 价 值 主 张 是 总 目 标 ꎬ 价 值 营 运 是 实 现 路 径 ꎬ 价 值 分 配 与 获 取 是 最 终 归 宿 ꎬ 暗 合 了 Ｍ ｏ ｒ ｒ ｉ ｓ 等 [ １ ４ ] 商 业 模 式 是 战 略 方 向 、 运 营 结 构 与 财 务 价 值 相 统 一 的 逻 辑 ꎮ 回 顾 编 码 时 见 表 １ ꎬ 我 们 发 现 商 业 模 式 价 值 创 造 活 动 具 有 双 重 属 性 动 因 ꎬ 即 交 易 属 性 动 因 和 制 度 属 性 动 因 ꎮ 注 意 ꎬ 我 们 强 调 的 是 “ 交 易 ” 和 “ 制 度 ” 的 “ 双 重 性 ” ｄ ｕ ａ ｌ ｉ ｔ ｙ 而 不 是 “ 二 元 性 ” ｄ ｕ ａ ｌ ｉ ｓ ｍ ꎬ 因 为 从 二 元 论 看 ꎬ 通 常 仅 将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视 为 主 动 性 市 场 导 向 型 创 新 ꎬ 而 忽 略 了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同 时 也 是 一 种 架 构 性 范 式 创 新 ꎮ 架 构 性 范 式 创 新 意 味 着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不 同 于 产 品 、 营 销 、 技 术 创 新 等 业 务 层 面 的 创 新 ꎬ 而 是 企 业 层 面 的 结 构 性 的 范 式 创 新 ꎬ 即 创 造 新 价 值 的 同 时 重 构 现 行 商 业 模 式 [ ５ ꎬ １ ５ ] ꎮ Ｇ ｉ ｄ ｄ ｅ ｎ ｓ 早 已 指 出 二 元 性 非 此 即 彼 容 易 引 发 错 误 的 认 识 [ １ ６ ] ꎬ 容 易 出 现 “ 有 行 动 而 无 结 构 ” 或 “ 有 结 构 而 无 行 动 ” 的 极 端 情 形 ꎬ 这 与 实 践 中 的 “ 行 动 与 结 构 互 动 ” 不 符 ꎮ Ｓ ｃ ｈ ｌ ｅ ｇ ｅ ｌ ｍ ｉ ｌ ｃ ｈ [ １ ７ ] 认 为 ꎬ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作 为 一 种 战 略 性 创 新 ꎬ 改 变 竞 争 性 质 的 同 时 颠 覆 既 有 结 构 性 规 则 ꎬ 藉 此 提 升 顾 客 价 值 的 同 时 实 现 企 业 快 速 成 长 ꎮ Ｍ ａ ｒ ｋ ｉ ｄ ｅ ｓ [ ３ ] 强 调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就 是 “ 为 了 引 入 可 盈 利 商 业 模 式 而 打 破 既 有 游 戏 规 则 ” ꎮ 可 见 ꎬ 交 易 竞 争 优 势 和 规 则 重 构 后 制 度 优 势 都 是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目 标 ꎬ 两 者 的 兼 顾 ꎬ 方 能 使 盈 利 可 持 续 ꎮ 因 此 ꎬ 本 文 认 为 商 业 模 式 是 交 易 与 制 度 双 重 属 性 驱 动 进 行 价 值 创 造 的 概 念 化 模 式 ꎬ 是 描 述 价 值 主 张 、 价 值 营 运 、 价 值 分 配 与 获 取 等 活 动 连 接 的 架 构 ꎻ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则 是 通 过 创 新 交 易 活 动 体 系 和 制 度 规 则 体 系 改 变 既 有 商 业 逻 辑 ꎬ 建 构 新 的 交 易 和 制 度 结 构 的 过 程 ꎮ 商 业 模 式 形 成 是 塑 造 商 业 模 式 属 性 的 过 程 ꎬ 具 备 特 定 属 性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会 带 来 绩 效 优 势 [ １ ２ ꎬ ２ ２ ] ꎮ 由 表 １ ꎬ 具 体 说 来 ①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交 易 属 性 主 要 表 征 为 “ Ｎ Ｉ Ｃ Ｅ ” ꎬ 即 新 颖 性 创 新 价 值 主 张 、 锁 定 性 稳 固 目 标 受 众 、 互 补 性 锚 定 资 源 基 础 和 效 率 性 降 低 交 易 成 本 [ ５ ꎬ ７ ꎬ １ ８ ] ꎬ 其 理 论 基 础 包 括 资 源 基 础 理 论 、 交 易 成 本 理 论 与 价 值 链 理 论 ꎮ 资 源 基 础 观 强 调 企 业 内 Ｖ Ｒ Ｉ Ｎ ② 资 源 创 造 性 地 整 合 、 配 置 和 动 员 [ ２ ４ ] ꎮ 交 易 成 本 经 济 学 关 注 特 定 经 济 情 境 下 交 易 最 有 效 治 理 机 制 的 选 择 ꎬ 是 交 易 效 率 的 来 源 [ ２ ５ ] ꎮ 价 值 链 分 析 认 为 可 以 选 择 、 重 组 、 优 化 链 条 上 的 环 节 ꎬ 为 自 身 和 链 上 伙 伴 带 来 价 值 [ ２ ６ ] ꎮ ②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制 度 属 性 主 要 表 征 为 “ Ｃ ′ Ｓ ” ꎬ 即 一 致 性 内 外 部 匹 配 性 和 可 持 续 性 ③ 动 态 适 应 性 [ １ １ ꎬ １ ２ ꎬ ２ １ ] ꎬ 其 理 论 基 础 包 括 制 度 基 础 理 论 、 新 制 度 主 义 理 论 与 组 织 合 法 性 理 论 ꎮ 制 度 基 础 观 强 调 制 度 条 件 对 企 业 战 略 的 塑 造 作 用 ꎬ 企 业 创 新 行 为 是 企 业 与 制 度 环 境 的 过 程 [ ２ ７ ] ꎮ 新 制 度 主 义 理 论 认 为 正 式 和 非 正 式 的 制 度 约 束 会 触 发 企 业 的 战 略 创 新 行 为 ꎬ 合 法 性 机 制 是 其 最 重 要 的 行 动 逻 辑 [ ２ ８ ] ꎮ 故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本 质 上 包 含 着 交 易 与 制 度 双 重 属 性 ꎬ 交 易 属 性 关 注 的 是 商 业 模 式 熊 彼 特 租 金 产 生 的 逻 辑 ꎬ 回 答 的 是 交 易 竞 争 优 势 来 源 问 题 ꎻ 制 度 属 性 关 注 的 是 制 度 规 则 体 系 的 构 建 ꎬ 回 答 的 是 制 度 优 势 的 来 源 问 题 ꎮ ① ② ③ 首 先 ꎬ 通 过 ｂ ｕ ｓ ｉ ｎ ｅ ｓ ｓ ｍ ｏ ｄ ｅ ｌ 、 ｅ ｎ ｔ ｅ ｒ ｐ ｒ ｉ ｓ ｅ ｍ ｏ ｄ ｅ ｌ 、 ｒ ｅ ｖ ｅ ｎ ｕ ｅ ｍ ｏ ｄ ｅ ｌ 等 多 个 关 键 词 的 搜 索 ꎬ 获 得 了 １ ５ ６ 篇 文 献 ꎻ 然 后 ꎬ 剔 除 与 价 值 创 造 视 角 不 相 关 的 文 献 ꎬ 剩 余 ８ ８ 篇 文 献 ꎻ 最 后 ꎬ ８ ８ 篇 中 只 有 ２ ９ 篇 涉 及 假 设 、 命 题 、 推 论 或 未 来 研 究 方 向 ꎬ 对 其 进 行 编 码 提 炼 ꎮ Ｖ Ｒ Ｉ Ｎ 即 ｖ ａ ｌ ｕ ａ ｂ ｌ ｅ 价 值 性 、 ｒ ａ ｒ ｅ 稀 缺 性 、 ｉ ｎ ｉ ｍ ｉ ｔ ａ ｂ ｌ ｅ 不 可 模 仿 性 和 ｎ ｏ ｎ ￣ ｓ ｕ ｂ ｓ ｔ ｉ ｔ ｕ ｔ ａ ｂ ｌ ｅ 不 可 替 代 性 ꎮ Ｈ ａ ｒ ｇ ａ ｄ ｏ ｎ 和 Ｄ ｏ ｕ ｇ ｌ ａ ｓ [ ２ ３ ] 、 Ｃ ａ ｓ ａ ｄ ｅ ｓ ｕ ｓ ￣ Ｍ ａ ｓ ａ ｎ ｅ ｌ ｌ 和 Ｒ ｉ ｃ ａ ｒ ｔ [ １ ２ ] 用 “ 鲁 棒 性 ” Ｒ ｏ ｂ ｕ ｓ ｔ 来 说 明 商 业 模 式 的 可 持 续 性 ꎮ第 ７ 期 罗 兴 武 ꎬ 等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如 何 作 用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裸 心 的 案 例 研 究 １ ３ ５ 表 １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属 性 动 因 及 其 与 价 值 创 造 关 系 的 文 献 归 纳 文 献 属 性 动 因 理 论 基 础 方 法 样 本 结 论 Ｈ ａ ｍ ｅ ｌ [ ５ ] 效 率 性 、 独 特 性 、 匹 配 性 资 源 基 础 观 、 企 业 能 力 观 定 性 推 演 － 因 果 关 系 Ａ ｍ ｉ ｔ 和 Ｚ ｏ ｔ ｔ [ ７ ] 效 率 性 、 互 补 性 、 锁 定 性 和 新 颖 性 熊 彼 特 创 新 、 资 源 基 础 观 、 战 略 网 络 、 交 易 成 本 理 论 案 例 研 究 欧 美 ５ ９ 家 已 上 市 的 贸 易 公 司 因 果 关 系 Ｚ ｏ ｔ ｔ 和 Ａ ｍ ｉ ｔ [ ９ ] 效 率 性 、 新 颖 性 熊 彼 特 创 新 、 交 易 成 本 经 济 学 定 量 研 究 １ ９ ０ 家 欧 美 上 市 创 业 企 业 正 向 相 关 Ｚ ｏ ｔ ｔ 和 Ａ ｍ ｉ ｔ [ １ ８ ] 效 率 性 、 新 颖 性 与 市 场 战 略 匹 配 熊 彼 特 创 新 、 交 易 成 本 经 济 学 定 量 研 究 １ ７ ０ 家 欧 美 上 市 公 司 权 变 效 应 Ｐ ａ ｔ ｚ ｅ ｌ ｔ 等 [ １ ９ ] 异 质 性 价 值 链 理 论 、 高 阶 理 论 定 量 研 究 ９ ９ 家 德 国 生 物 技 术 新 企 业 权 变 效 应 Ｓ ｏ ｒ ｅ ｓ ｃ ｕ 等 [ ２ ０ ] 可 持 续 性 顾 客 效 率 、 效 益 、 参 与 战 略 理 论 、 价 值 链 理 论 、 制 度 基 础 观 案 例 研 究 十 余 家 零 售 行 业 企 业 因 果 关 系 Ｂ ｏ ｈ ｎ ｓ ａ ｃ ｋ 等 [ ５ ] 路 径 依 赖 性 、 效 率 性 制 度 基 础 观 、 组 织 合 法 性 案 例 研 究 在 位 和 新 创 电 动 车 辆 企 业 因 果 关 系 Ｍ ａ ｈ ａ ｄ ｅ ｖ ａ ｎ [ １ ０ ] 可 持 续 性 制 度 基 础 观 、 竞 争 战 略 定 性 推 演 － 因 果 关 系 Ｓ ｈ ａ ｆ ｅ ｒ 等 [ ２ ２ ] 核 心 逻 辑 的 一 致 性 战 略 理 论 、 新 制 度 主 义 定 性 推 演 － 因 果 关 系 Ｇ ｉ ｅ ｓ ｅ ｎ 等 [ １ ５ ] 内 外 部 一 致 性 、 分 析 性 、 适 应 性 制 度 基 础 度 、 战 略 柔 性 调 研 报 告 全 球 Ｃ Ｅ Ｏ 调 研 中 的 ２ ８ 位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者 因 果 关 系 Ｄ ｅ ｍ ｉ ｌ 和 Ｌ ｅ ｃ ｏ ｃ ｑ [ １ １ ] 动 态 一 致 性 演 化 经 济 学 、 制 度 基 础 观 案 例 研 究 Ａ ｒ ｓ ｅ ｎ ａ ｌ 足 球 俱 乐 部 因 果 关 系 Ｃ ａ ｓ ａ ｄ ｅ ｓ ｕ ｓ ￣ Ｍ ａ ｓ ａ ｎ ｅ ｌ ｌ 和 Ｒ ｉ ｃ ａ ｒ ｔ [ １ ２ ] 目 标 一 致 性 、 鲁 棒 性 、 可 持 续 性 战 略 理 论 、 新 制 度 主 义 案 例 研 究 Ｒ ｙ ａ ｎ ａ ｉ ｒ 航 空 、 Ｉ ｒ ｉ ｚ ａ ｒ 客 车 、 Ａ ｉ ｒ ｂ ｕ ｓ 飞 机 制 造 因 果 关 系 Ｈ ａ ｒ ｇ ａ ｄ ｏ ｎ 和 Ｄ ｏ ｕ ｇ ｌ ａ ｓ [ ２ ３ ] 鲁 棒 性 新 制 度 主 义 、 组 织 合 法 性 案 例 研 究 Ｅ ｄ ｉ ｓ ｏ ｎ 电 灯 因 果 关 系 ２ 、 交 易 属 性 视 角 下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与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Ｓ ｏ ｒ ｅ ｓ ｃ ｕ 等 [ ２ ０ ] 认 为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是 创 业 活 动 对 组 织 目 标 贡 献 程 度 的 评 价 ꎮ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既 是 企 业 活 动 的 客 观 产 物 ꎬ 又 是 一 种 利 益 相 关 者 对 于 活 动 过 程 和 结 果 的 主 观 评 价 ꎬ 包 括 对 企 业 战 略 、 资 源 、 能 力 和 行 为 的 评 判 [ ２ ９ ] ꎮ 为 了 便 于 考 察 创 业 过 程 中 企 业 行 为 是 否 满 足 或 超 出 利 益 相 关 者 预 期 ꎬ 多 从 创 业 企 业 的 获 利 性 与 成 长 性 加 以 衡 量 [ ３ ０ ] ꎮ 本 文 遵 循 上 述 观 点 将 重 点 关 注 创 业 企 业 的 获 利 与 成 长 ꎮ 市 场 劣 势 是 创 业 企 业 死 亡 率 居 高 不 下 的 重 要 原 因 之 一 ꎬ 表 现 出 进 入 历 史 短 、 顾 客 少 、 与 在 位 企 业 不 在 同 一 起 跑 线 等 [ ３ １ ] ꎮ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作 为 一 种 主 动 性 市 场 导 向 创 新 ꎬ 是 创 业 企 业 获 取 交 易 竞 争 优 势 与 绩 效 的 重 要 来 源 [ ２ ９ ꎬ ３ ２ ] ꎬ 其 在 顾 客 开 发 、 交 易 网 络 达 成 、 市 场 网 络 开 拓 的 表 现 毋 庸 置 疑 [ １ ５ ꎬ １ ８ ] ꎬ 能 帮 助 创 业 企 业 回 应 早 期 面 临 的 各 种 缺 陷 ꎬ 促 进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ꎮ 交 易 属 性 视 角 下 ꎬ 商 业 模 式 是 企 业 基 本 的 生 意 模 型 [ ３ ３ ] ꎬ 是 识 别 机 会 、 开 发 机 会 进 行 价 值 创 造 的 业 务 活 动 体 系 [ ７ ꎬ １ ８ ] ꎬ 是 将 技 术 、 知 识 等 潜 在 投 入 通 过 顾 客 和 市 场 转 化 为 经 济 产 出 的 框 架 [ １ ９ ] ꎮ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则 是 创 业 企 业 应 对 市 场 变 化 ꎬ 获 得 企 业 交 易 竞 争 优 势 的 极 具 经 济 价 值 的 重 要 形 式 ꎮ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可 以 通 过 “ Ｎ Ｉ Ｃ Ｅ ” 交 易 属 性 的 相 互 强 化 ꎬ 主 动 性 地 “ 破 坏 性 创 新 ” ꎬ 洞 察 顾 客 需 求 ꎬ 挖 掘 被 在 位 企 业 所 忽 略 的 商 业 机 会 [ ７ ] ꎬ 勾 稽 交 易 活 动 间 的 网 络 连 接 ꎬ 创 造 性 地 整 合 、 配 置 资 源 [ ９ ] ꎬ 从 而 释 放 经 济 价 值 ꎬ 获 取 交 易 竞 争 优 势 ꎮ ３ 、 制 度 属 性 视 角 下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与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除 了 市 场 劣 势 ꎬ 创 业 企 业 大 多 面 临 合 法 性 约 束 [ ３ ４ ] ꎬ 表 现 在 历 史 记 录 少 ꎬ 缺 乏 吸 引 人 才 、 稳 定 客 户 关 系 的 商 誉 等 ꎮ Ｚ ｉ ｍ ｍ ｅ ｒ ｍ ａ ｎ 和 Ｚ ｅ ｉ ｔ ｚ [ ３ ５ ] 认 为 创 业 企 业 的 成 长 的 本 质 是 进 行 合 法 化 战 略 ꎬ 克 服 合 法 性 门 槛 ꎬ 获 取 资 源 的 过 程 ꎮ 组 织 合 法 性 是 新 制 度 主 义 的 核 心 和 最 为 主 要 的 行 动 逻 辑 [ ３ ６ ] ꎬ 它 是 一 种 “ 结 构 化 的 信 念 ” [ ３ ７ ] ꎬ 也 是 一 种 “ 能 够 帮 助 组 织 获 得 其 他 资 源 的 重 要 战 略 资 源 ” [ ３ ５ ] ꎮ 经 过 几 十 年 的 发 展 ꎬ 制 度 理 论 早 已 不 再 局 限 于 早 期 制 度 学 派１ ３ ６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的 “ 嵌 入 ” 观 ꎬ 强 调 对 仪 式 和 规 制 的 遵 从 [ ３ ８ ] 、 制 度 环 境 对 组 织 的 同 构 [ ３ ９ ] ꎻ 而 是 越 来 越 偏 向 后 期 战 略 学 派 的 “ 能 动 ” 观 ꎬ 将 合 法 性 视 作 工 具 和 可 操 作 性 资 源 [ ３ ５ ] ꎬ 强 调 企 业 与 制 度 环 境 的 互 动 以 及 组 织 主 观 能 动 性 的 发 挥 ꎬ 改 变 或 重 构 既 存 制 度 [ ３ １ ] ꎬ 进 而 实 现 企 业 成 长 ꎮ 相 应 地 ꎬ 合 法 化 战 略 既 包 括 反 应 性 的 适 应 环 境 、 选 择 环 境 ꎬ 也 包 括 前 摄 性 的 操 作 环 境 、 创 造 环 境 [ ３ ５ ꎬ ３ ７ ] ꎮ 究 其 本 质 ꎬ 合 法 化 战 略 是 各 种 策 略 化 行 动 的 实 施 与 运 用 ꎬ 相 应 地 产 生 话 语 策 略 、 理 论 化 策 略 、 社 会 网 络 策 略 和 文 化 策 略 等 ４ 种 关 键 合 法 化 策 略 [ ４ ５ ] ꎮ 制 度 属 性 视 角 下 ꎬ 商 业 模 式 是 制 度 化 的 规 则 [ １ ４ ] ꎬ 是 创 新 意 图 实 现 制 度 安 排 的 集 合 [ １ ０ ] ꎬ 是 使 企 业 获 取 可 持 续 竞 争 优 势 的 制 度 结 构 的 连 续 体 [ １ ２ ] ꎮ 作 为 一 种 架 构 性 范 式 创 新 [ １ ７ ] ꎬ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 Ｃ ′ Ｓ ” 制 度 属 性 有 助 于 克 服 创 新 过 程 中 的 不 确 定 场 景 [ １ ５ ] ꎬ 提 高 利 益 相 关 者 对 创 新 行 为 的 预 见 与 判 断 [ ４ ０ ] ꎬ 维 持 新 模 式 要 素 及 结 构 的 相 对 稳 定 [ １ １ ] ꎬ 从 而 构 建 系 统 性 的 制 度 规 则 优 势 ꎮ 相 对 于 “ Ｎ Ｉ Ｃ Ｅ ” 交 易 属 性 ꎬ “ Ｃ ′ Ｓ ” 制 度 属 性 多 被 作 为 隐 含 的 存 在 而 被 忽 视 ꎬ 实 践 中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实 施 过 程 需 要 将 组 织 合 法 性 的 获 取 结 合 起 来 [ ３ １ ] ꎬ 以 合 法 化 策 略 促 进 商 业 模 式 的 结 构 塑 造 效 应 ꎮ ４ 、 理 论 缺 口 一 个 整 合 的 理 论 框 架 综 上 所 述 ꎬ 商 业 模 式 是 基 于 制 度 规 则 体 系 的 “ 蓄 利 容 器 ” ꎬ “ Ｎ Ｉ Ｃ Ｅ ” 交 易 属 性 与 “ Ｃ ′ Ｓ ” 制 度 属 性 双 重 内 驱 创 业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价 值 创 造 活 动 ꎮ 我 们 发 现 ꎬ 嵌 入 在 特 定 社 会 情 境 中 的 创 业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ꎬ 其 成 功 与 否 不 仅 取 决 于 交 易 活 动 体 系 能 否 获 取 交 易 竞 争 优 势 ꎬ 还 取 决 于 交 易 规 则 体 系 结 构 化 的 制 度 优 势 能 否 彰 显 ꎮ 一 方 面 ꎬ “ Ｎ Ｉ Ｃ Ｅ ” 交 易 属 性 下 的 交 易 活 动 体 系 决 定 企 业 盈 利 模 式 ꎬ 以 业 务 经 营 与 交 易 创 新 活 动 为 主 要 载 体 ꎬ 具 有 外 显 性 ꎬ 是 “ 硬 币 的 阳 面 ” ꎻ 其 价 值 效 应 是 基 于 规 则 所 诱 导 的 交 易 创 新 行 为 ꎬ 有 助 于 顾 客 价 值 和 企 业 收 益 的 实 现 ꎮ 另 一 方 面 ꎬ “ Ｃ ′ Ｓ ” 制 度 属 性 下 的 制 度 规 则 体 系 则 是 “ 硬 币 的 另 一 面 ” ꎬ 或 者 说 是 “ 硬 币 的 阴 面 ” ꎬ 以 组 织 管 理 与 制 度 创 新 为 主 要 载 体 ꎬ 具 有 内 隐 性 ꎬ 但 不 可 或 缺 ꎻ 其 固 化 效 应 使 商 业 模 式 交 易 内 容 的 具 体 化 、 规 则 化 ꎬ 促 进 制 度 规 则 体 系 合 法 性 的 获 取 ꎬ 降 低 交 易 竞 争 活 动 中 的 不 确 定 性 ꎬ 提 高 业 务 发 展 的 可 预 见 性 ꎬ 不 断 拓 展 企 业 的 资 源 、 能 力 与 治 理 边 界 ꎮ 正 是 基 于 上 述 考 虑 ꎬ 本 文 提 出 一 个 整 合 的 理 论 框 架 见 图 １ ꎬ 在 现 有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ꎬ 探 讨 转 型 经 济 情 境 下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如 何 作 用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ꎮ 一 方 面 ꎬ 静 态 聚 焦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对 创 业 成 长 的 作 用 机 制 ꎻ 另 一 方 面 ꎬ 从 动 态 演 化 的 过 程 观 视 角 探 索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适 配 机 制 以 及 结 构 化 升 级 效 应 ꎮ 图 １ 本 文 的 研 究 框 架 研 究 设 计 １ 、 方 法 选 择 基 于 上 述 研 究 议 题 ꎬ 本 文 拟 采 用 单 案 例 研 究 方 法 ꎬ 静 态 分 析 与 动 态 分 析 相 结 合 ꎮ 理 由 如 下 一 方 面 ꎬ 本 文 的 研 究 旨 在 回 答 中 国 情 境 下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如 何 作 用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ꎬ 本 质 上 是 一 个 “ 如 何 Ｈ ｏ ｗ ” 型 范 畴 的 案 例 研 究 ꎬ 需 要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单 个 属 性 的 作 用 机 制 进 行 归 纳 总 结 ꎬ 也 需 要 对 商 业 模 式 双 重 属 性 互 动 下 创 业 企 业 的 演 进 进 行 全 过 程 揭 示 ꎬ 非 常 适 合 采 用 单 案 例 探 索 性 研 究 [ ４ １ ꎬ ４ ２ ] ꎻ 另 一 方 面 ꎬ 单 案 例 研 究 的 信 息 更 加 丰 富 与 深 入 ꎬ 可 以 详 尽 、 深 入 地 挖 掘 研 究 对 象 整 个 系 列 行 为 进 行 理 论 建 构 [ ４ ３ ] ꎬ 从 而 便 于 识 别 出 商 业 模 式 不 同 属 性 价 值 创 造 的 决 策 机 制 ꎬ 同 时 归 纳 出 属 性 互 动 下 结 构 化 的 升 级 效 应 ꎮ第 ７ 期 罗 兴 武 ꎬ 等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双 重 属 性 如 何 作 用 创 业 企 业 成 长 裸 心 的 案 例 研 究 １ ３ ７ ２ 、 案 例 选 取 为 了 保 证 案 例 的 极 化 性 和 典 型 性 ꎬ 并 便 于 理 论 抽 样 [ ４ ２ ] ꎬ 本 文 选 择 裸 心 生 态 逸 站 以 下 简 称 “ 裸 心 ” 这 一 “ 洋 家 乐 ” 的 开 创 企 业 、 全 国 民 宿 的 标 杆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ꎮ 优 势 如 下 一 方 面 ꎬ “ 不 按 常 规 出 牌 ” 的 裸 心 见 表 ２ ꎬ 从 ２ ０ ０７ 年 成 立 以 来 一 直 保 持 上 升 的 势 头 ꎬ 其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对 企 业 成 长 的 促 进 已 经 经 历 了 裸 心 乡 、 裸 心 谷 、 裸 心 堡 ３ 个 重 要 的 阶 段 ꎬ 这 为 识 别 商 业 模 式 属 性 的 决 策 机 制 ꎬ 厘 清 动 态 环 境 中 适 配 机 制 和 升 级 效 应 提 供 了 丰 富 的 研 究 素 材 ꎮ 另 一 方 面 ꎬ 由 于 “ 洋 家 乐 ” 乡 村 精 品 民 宿 崇 尚 原 生 态 的 美 学 设 计 ꎬ 消 防 安 全 达 不 到 普 通 酒 店 消 除 等 级 标 准 ꎬ 其 合 法 化 的 过 程 是 个 较 为 漫 长 的 过 程 ꎬ 这 使 得 隐 匿 于 阴 面 的 商 业 模 式 制 度 属 性 可 以 凸 显 出 来 ꎬ 提 供 了 本 案 例 研 究 所 需 的 制 度 情 境 ꎮ 结 合 本 文 的 研 究 主 旨 ꎬ 我 们 从 企 业 成 长 和 制 度 合 法 化 两 条 线 索 对 裸 心 成 长 的 关 键 事 件 进 行 了 梳 理 和 总 结 ꎬ 具 体 如 图 ２ 所 示 ꎮ 表 ２ 裸 心 与 农 家 乐 、 传 统 酒 店 的 对 比 价 值 主 张 开 发 思 路 日 常 重 点 选 址 建 设 装 修 裸 心 倡 导 无 景 点 生 态 休 闲 度 假 定 位 高 端 、 经 营 生 态 、 消 费 低 碳 乡 风 民 俗 ꎻ 精 彩 活 动 ꎻ 客 户 体 验 大 城 市 周 边 的 乡 村 土 木 结 构 ꎻ 建 筑 分 散 ꎻ 房 间 低 密 度 分 布 美 学 设 计 ꎻ 旧 物 利 用 ꎻ 生 态 化 改 造 农 家 乐 旅 游 景 点 的 附 庸 定 位 低 端 、 经 营 家 常 、 消 费 不 上 档 次 房 间 、 餐 饮 旅 游 景 区 边 上 钢 混 结 构 ꎻ 建 筑 较 集 中 ꎻ 房 间 密 度 较 高 无 设 计 感 、 粗 糙 传 统 酒 店 或 便 捷 ꎻ 或 服 务 至 上 定 位 低 中 高 都 有 、 经 营 标 准 化 、 消 费 普 通 房 间 、 餐 饮 、 ｓ ｐ ａ 范 围 广 ꎬ 但 乡 村 少 有 钢 混 结 构 ꎻ 建 筑 集 中 ꎻ 房 间 高 密 度 分 布 工 业 化 、 标 准 化 图 ２ 裸 心 成 长 关 键 事 件 ３ 、 数 据 收 集 与 分 析 １ 数 据 收 集 案 例 研 究 的 数 据 资 源 来 源 强 调 多 元 化 [ ４ １ ] ꎬ 借 以 此 形 成 “ 三 角 验 证 ” ꎬ 提 高 案 例 研 究 的 信 效 度 水 平 [ ４ ２ ] ꎮ 根 据 研 究 需 要 ꎬ 半 结 构 化 访 谈 为 主 并 辅 之 以 档 案 、 媒 体 报 道 、 网 络 资 料 等 ꎮ ① 半 结 构 化 访 谈 和 参 与 式 观 察 ꎮ 访 谈 对 象 主 要 为 村 民 、 顾 客 、 政 府 、 裸 心 与 其 他 洋 家 乐 ꎬ 由 于 “ 地 理 接 近 ” 的 优 势 ꎬ 跟 踪 式 访 谈 前 后 历 时 约 ５ － ６ 年 ꎮ 每 次 访 谈 ０ 􀆰 ５ － ２ 小 时 不 等 ꎮ 实 地 参 观 、 参 与 裸 心 活 动 多 次 ꎬ 形 成 了 直 观 的 经 验 证 据 ꎮ ② 档 案 文 件 ꎮ 因 为 要 打 造 “ 有 温 度 的 民 宿 ” ꎬ 裸 心 民 宿 没 有 上 市 ꎬ 也 没 有 计 划 上 市 ꎬ 故 没 有 上 市 公 司 的 招 股 说 明 书 等 ꎮ 但 通 过 “ 关 系 接 近 ” ꎬ 我 们 积 累 了 企 业 公 开 财 务 报 表 、 裸 心 公 寓 投 资 报 告 、 裸 心 顾 客 满 意 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