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３ １ 卷 第 ３ 期 管 理 评 论 Ｖ ｏ ｌ . ３ １ ꎬ Ｎ ｏ . ３ ２ ０ １ ９ 年 ３ 月 Ｍ ａ ｎ 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Ｍ ａ ｒ . ꎬ ２ ０ １ ９ 工 作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影 响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的 作 用 尹 奎 １张 凯 丽 ２李 秀 凤 ３ １ . 北 京 科 技 大 学 东 凌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ꎬ 北 京 １００ ０ ８３ ꎻ ２ . 华 东 理 工 大 学 商 学 院 ꎬ 上 海 ２ ００２３７ ꎻ ３ . 山 东 师 范 大 学 商 学 院 ꎬ 济 南 ２５００ １ ４ 摘 要 在 充 满 不 确 定 性 与 日 趋 动 态 的 工 作 环 境 中 ꎬ 员 工 主 动 性 行 为 的 重 要 性 日 益 凸 显 ꎮ 作 为 员 工 主 动 性 行 为 之 一 的 工 作 重 塑 成 为 组 织 行 为 学 领 域 一 个 新 的 研 究 热 点 ꎮ 已 有 研 究 大 都 关 注 工 作 重 塑 对 工 作 投 入 、 幸 福 感 的 影 响 ꎬ 忽 略 了 工 作 重 塑 概 念 提 出 的 初 衷 提 高 工 作 意 义 ꎮ 基 于 人 － 岗 匹 配 理 论 ꎬ 分 析 工 作 重 塑 不 同 维 度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影 响 ꎬ 并 从 团 队 情 境 视 角 探 讨 工 作 重 塑 发 生 作 用 的 边 界 条 件 ꎮ 通 过 对 ５ １ 个 团 队 ３０ ０ 名 员 工 进 行 问 卷 调 查 ꎬ 基 于 多 层 线 性 模 型 的 实 证 分 析 发 现 员 工 的 任 务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产 生 显 著 正 向 影 响 ꎬ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在 任 务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关 系 中 具 有 正 向 调 节 作 用 ꎬ 即 高 任 务 绩 效 的 团 队 中 ꎬ 任 务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影 响 更 强 ꎻ 员 工 的 关 系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具 有 显 著 正 向 影 响 ꎬ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在 关 系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关 系 中 具 有 正 向 调 节 作 用 ꎬ 即 高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的 团 队 中 ꎬ 关 系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作 用 更 大 ꎮ 关 键 词 工 作 重 塑 ꎻ 工 作 意 义 ꎻ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ꎻ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ꎻ 跨 层 次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６ － ０ ９ － １ ２ 基 金 项 目 中 国 博 士 后 科 学 基 金 项 目 ２ ０ １ ７ Ｍ ６ ２ ０ ０ １ ７ ꎻ 山 东 省 社 会 科 学 规 划 研 究 项 目 １ ６ Ｃ Ｇ Ｌ Ｊ ２ ９ ꎻ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青 年 科 学 基 金 项 目 ７ １ ８ ０ ２ ０ １ ９ ꎮ 作 者 简 介 尹 奎 ꎬ 北 京 科 技 大 学 东 凌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讲 师 ꎬ 博 士 ꎻ 张 凯 丽 ꎬ 华 东 理 工 大 学 商 学 院 讲 师 ꎬ 博 士 ꎻ 李 秀 凤 通 讯 作 者 ꎬ 山 东 师 范 大 学 商 学 院 副 教 授 ꎬ 博 士 ꎮ 引 言 根 据 工 作 设 计 理 论 ꎬ 通 过 改 变 工 作 特 征 能 够 提 高 员 工 的 幸 福 感 、 工 作 绩 效 [ １ ] ꎮ 传 统 工 作 设 计 中 ꎬ 评 估 工 作 内 容 与 特 征 是 组 织 及 管 理 者 的 重 要 职 责 ꎬ 通 过 对 工 作 特 征 进 行 调 整 ꎬ 影 响 员 工 内 部 动 机 与 主 观 幸 福 感 [ ２ ] ꎮ 但 传 统 自 上 而 下 ꎬ 以 管 理 者 为 实 施 主 体 的 工 作 设 计 难 以 制 定 出 一 套 适 用 于 不 同 个 性 特 征 、 不 同 认 知 水 平 员 工 的 工 作 设 计 方 案 ꎬ 忽 略 了 员 工 自 身 的 主 动 性 ꎮ 员 工 受 雇 于 组 织 后 ꎬ 不 是 完 全 被 动 接 受 组 织 规 定 的 工 作 ꎬ 而 是 可 以 根 据 自 己 的 能 力 、 偏 好 主 动 调 整 自 己 的 工 作 ꎮ 相 比 于 管 理 者 ꎬ 员 工 对 自 己 的 工 作 特 征 能 够 做 出 更 为 准 确 的 评 价 ꎮ 此 外 ꎬ 随 着 社 会 大 众 物 质 生 活 水 平 不 断 提 高 ꎬ 更 多 个 体 开 始 思 考 工 作 对 于 个 人 的 价 值 与 意 义 ꎮ 在 此 背 景 下 ꎬ 工 作 重 塑 ｊ ｏ ｂ ｃ ｒ ａ ｆ ｔ ｉ ｎ ｇ 作 为 员 工 改 变 工 作 情 境 ꎬ 重 塑 工 作 特 征 ꎬ 提 高 工 作 意 义 的 重 要 方 式 [ ３ ] ꎬ 日 益 引 起 学 者 们 的 重 视 [ ４ ] ꎮ 即 便 是 再 枯 燥 、 日 常 化 的 工 作 ꎬ 员 工 也 能 够 对 具 体 工 作 特 征 做 出 改 变 [ ５ ] ꎮ 有 研 究 [ ６ ] 表 明 ꎬ ７８ ％ 的 员 工 在 工 作 中 采 取 了 工 作 重 塑 行 为 ꎮ 工 作 重 塑 是 个 体 应 对 组 织 动 态 变 化 的 一 种 策 略 ꎬ 是 个 体 与 情 境 因 素 共 同 作 用 的 结 果 [ ７ ] ꎮ 工 作 重 塑 的 积 极 结 果 主 要 集 中 在 三 个 方 面 工 作 意 义 、 工 作 身 份 以 及 幸 福 感 [ ８ ꎬ ９ ] ꎮ Ｒ ｕｄ ｏ ｌ ｐｈ 等 [ １ ０ ] 元 分 析 证 实 了 工 作 重 塑 对 员 工 工 作 态 度 、 工 作 绩 效 、 幸 福 感 的 影 响 ꎮ 相 比 于 工 作 重 塑 与 工 作 投 入 、 工 作 绩 效 关 系 的 丰 硕 研 究 成 果 ꎬ 工 作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影 响 的 研 究 还 比 较 少 见 ꎮ 当 员 工 根 据 自 己 的 能 力 、 偏 好 与 兴 趣 改 变 工 作 的 内 容 与 完 成 任 务 的 方 式 时 ꎬ 这 种 有 目 的 的 行 为 不 仅 会 产 生 意 义 感 [ １ １ ] ꎬ 更 会 促 使 员 工 对 周 围 发 生 的 事 件 进 行 积 极 意 义 建 构 [ １ ２ ] ꎮ Ｗ ｒ ｚ ｅ ｓ ｎ ｉ ｅ ｗ ｓ ｋ ｉ 等 [ １ ３ ] 也 认 为 工 作 重 塑 是 提 高 工 作 意 义 的 重 要 途 径 ꎬ 对 工 作 意 义 会 产 生 正 向 影 响 ꎮ 但 目 前 的 实 证 研 究 存 在 矛 盾 性 研 究 结 论 ꎬ 尹 奎 和 刘 娜 [ １ ４ ] 发 现 ꎬ 工 作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产 生 正 向 影 响 ꎬ 而 Ｔ ｉ ｍ ｓ 等 [ １ １ ] 研 究 发 现 ꎬ１ ４ ４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工 作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主 效 应 不 显 著 ꎮ 工 作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关 系 研 究 结 论 不 一 致 的 原 因 可 能 在 于 一 是 ꎬ 上 述 研 究 将 工 作 重 塑 作 为 一 个 整 体 来 对 待 ꎬ 而 工 作 重 塑 并 非 一 个 高 阶 概 念 [ ２ ５ ] ꎬ 不 同 维 度 的 影 响 效 果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ꎬ Ｐ ｅ ｔ ｒ ｏ ｕ 等 [ １ ２ ] 证 实 了 不 同 维 度 的 工 作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影 响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ꎻ 二 是 ꎬ 工 作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的 关 系 可 能 存 在 调 节 变 量 [ １ １ ] ꎬ 尹 奎 和 刘 娜 [ １ ４ ] 从 工 作 特 征 的 角 度 探 讨 了 任 务 互 依 性 、 任 务 复 杂 性 对 上 述 关 系 的 调 节 作 用 ꎮ 纵 观 工 作 重 塑 的 理 论 模 型 [ １ ７ ꎬ １ ８ ] ꎬ 只 有 Ｔ ｉ ｍ ｓ 和 Ｂ ａ ｋｋｅ ｒ [ １ ９ ] 提 到 可 能 的 调 节 变 量 ꎬ 如 工 作 特 征 、 人 格 ꎬ 但 工 作 是 通 过 网 络 相 互 联 系 的 [ ２ ０ ] ꎬ 工 作 重 塑 行 为 发 生 在 团 队 运 作 过 程 之 中 ꎬ 其 行 为 效 果 是 否 受 团 队 因 素 的 影 响 并 没 有 得 到 进 一 步 挖 掘 [ ２ １ ] ꎮ 工 作 重 塑 可 以 分 为 任 务 重 塑 与 关 系 重 塑 [ ９ ꎬ ２ ２ ] ꎬ 任 务 重 塑 是 指 对 工 作 中 任 务 的 数 量 、 种 类 与 完 成 方 式 做 出 的 主 动 性 改 变 ꎻ 关 系 重 塑 是 指 在 工 作 中 与 谁 互 动 、 交 流 做 出 的 改 变 [ ９ ] ꎮ 前 者 聚 焦 于 任 务 ꎬ 后 者 聚 焦 于 关 系 ꎮ 从 关 系 角 度 看 ꎬ 积 极 进 行 关 系 重 塑 的 效 用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团 队 中 关 系 的 形 态 分 布 ꎬ 尤 其 是 能 够 提 供 给 个 体 发 展 、 晋 升 、 实 现 自 身 价 值 资 源 的 上 下 级 交 换 关 系 的 分 布 ꎬ 当 团 队 上 下 级 交 换 关 系 分 布 是 不 均 匀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高 时 ꎬ 通 过 关 系 重 塑 构 建 的 关 系 “ 效 用 ” 更 大 ꎬ 因 为 关 系 资 源 越 多 意 味 着 在 团 队 中 的 位 置 越 高 ꎮ 从 任 务 的 角 度 看 ꎬ 任 务 重 塑 是 否 能 够 达 到 预 期 目 标 ꎬ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员 工 习 得 新 技 能 、 新 知 识 的 应 用 与 发 挥 程 度 ꎬ 高 绩 效 团 队 下 ꎬ 高 任 务 重 塑 个 体 的 新 知 识 与 技 能 更 可 能 得 到 有 效 推 广 与 应 用 ꎮ 基 于 上 述 推 断 ꎬ 本 研 究 选 取 了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分 别 作 为 关 系 重 塑 、 任 务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之 间 关 系 的 调 节 变 量 ꎮ 本 研 究 预 期 的 理 论 贡 献 在 于 一 是 ꎬ 分 维 度 探 讨 工 作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的 关 系 ꎬ 进 一 步 验 证 以 往 研 究 结 论 ꎬ 丰 富 工 作 重 塑 对 个 体 的 影 响 结 果 ꎻ 二 是 ꎬ 拓 展 工 作 重 塑 影 响 的 边 界 条 件 ꎬ 以 往 的 研 究 大 都 从 个 体 特 征 如 性 别 、 工 作 特 征 、 能 力 职 业 韧 性 等 个 体 因 素 来 探 讨 工 作 重 塑 后 效 的 权 变 因 素 [ １ ２ ꎬ ２ ３ － ２ ５ ] ꎬ 响 应 Ｃ ｈ ｅ ｎ 等 [ ２ ６ ] 未 来 加 强 工 作 重 塑 影 响 效 果 边 界 条 件 研 究 的 号 召 ꎮ 理 论 基 础 与 研 究 假 设 １ 、 工 作 重 塑 工 作 重 塑 的 思 想 最 早 可 以 追 溯 到 上 个 世 纪 ８ ０ 年 代 ꎬ Ｋ ｕｌ ｉ ｋ 等 [ ２ ７ ] 指 出 ꎬ 不 管 上 级 是 否 参 与 ꎬ 员 工 个 体 可 以 主 动 、 自 发 的 重 新 设 计 自 己 的 工 作 ꎮ Ｗ ｒ ｚ ｅ ｓ ｎ ｉ ｅ ｗ ｓ ｋ ｉ 和 Ｄ ｕｔ ｔ ｏ ｎ [ ９ ] 首 次 对 工 作 重 塑 做 出 正 式 定 义 员 工 自 我 实 施 的 、 旨 在 使 自 己 的 兴 趣 、 动 机 和 激 情 与 工 作 相 匹 配 ꎬ 使 工 作 认 知 、 关 系 边 界 、 工 作 任 务 发 生 改 变 的 一 系 列 主 动 性 行 为 ꎮ 上 述 定 义 得 到 后 续 学 者 的 认 同 [ ２ ８ ] ꎮ 工 作 重 塑 与 其 他 主 动 性 行 为 有 所 区 别 ꎬ 如 个 人 主 动 性 、 掌 管 行 为 与 建 言 行 为 [ ２ ９ ] 主 动 性 行 为 是 个 体 采 取 的 应 对 未 来 情 境 或 增 加 控 制 力 的 行 为 ꎬ 目 的 是 提 高 工 作 绩 效 ꎬ 而 工 作 重 塑 聚 焦 于 改 变 工 作 特 征 ꎬ 其 直 接 目 的 是 实 现 人 － 岗 匹 配 ꎬ 提 高 工 作 意 义 ꎮ 工 作 重 塑 与 传 统 工 作 设 计 目 的 具 有 一 致 性 ꎬ 都 致 力 于 提 高 人 － 岗 匹 配 ꎬ 提 高 工 作 效 率 、 满 意 度 与 工 作 意 义 感 ꎬ 两 者 相 互 补 充 ꎬ 工 作 丰 富 化 、 工 作 扩 大 化 作 为 工 作 设 计 的 传 统 方 法 ꎬ 同 样 适 用 于 工 作 重 塑 ꎮ 从 工 作 重 塑 的 特 点 看 ꎬ 具 有 隐 蔽 性 ꎬ 可 能 不 会 被 管 理 者 发 觉 ꎻ 随 时 性 ꎬ 没 有 明 确 的 时 间 段 ꎬ 随 时 都 可 能 发 生 ꎻ 个 人 目 的 指 向 性 ꎬ 目 的 是 满 足 个 体 的 兴 趣 、 偏 好 与 能 力 ꎬ 不 一 定 与 组 织 目 标 一 致 [ ３ ０ ] ꎮ 工 作 重 塑 不 仅 仅 发 生 在 自 主 性 程 度 高 的 工 作 之 中 ꎬ 即 便 是 在 稳 定 的 工 作 环 境 、 低 工 作 自 主 性 的 工 作 中 ꎬ 员 工 依 然 能 够 找 到 机 会 对 工 作 要 求 、 工 作 资 源 做 出 改 变 [ １ ２ ] ꎮ 如 Ｐ ｅ ｔ ｒ ｏ ｕ 等 [ １ ２ ] 分 析 了 公 共 服 务 机 构 员 工 主 要 是 各 级 公 务 员 工 作 重 塑 的 影 响 结 果 ꎮ Ｂ ｉ ｚ ｚ ｉ 分 析 了 制 造 企 业 人 员 工 作 重 塑 行 为 的 前 因 与 后 效 [ ２ １ ] ꎮ 从 工 作 重 塑 的 具 体 方 式 看 ꎬ 可 以 分 为 认 知 重 塑 、 关 系 重 塑 与 任 务 重 塑 ꎮ 任 务 重 塑 是 指 对 工 作 中 任 务 的 数 量 、 种 类 与 完 成 方 式 做 出 的 主 动 性 改 变 ꎬ 如 引 入 新 任 务 以 更 好 的 发 挥 个 人 技 能 ꎮ 关 系 重 塑 是 指 在 工 作 中 与 谁 互 动 、 交 流 做 出 的 改 变 ꎬ 如 与 兴 趣 、 价 值 观 相 似 的 同 事 成 为 朋 友 ꎮ 认 知 重 塑 不 同 于 关 系 重 塑 、 任 务 重 塑 ꎬ 涉 及 到 个 体 如 何 看 待 工 作 的 认 知 改 变 ꎬ 通 过 认 知 改 变 让 工 作 主 观 上 更 有 意 义 [ ９ ] ꎮ 本 研 究 选 取 任 务 重 塑 与 关 系 重 塑 作 为 自 变 量 的 原 因 在 于 一 是 ꎬ 本 文 将 工 作 重 塑 定 义 为 一 种 行 为 ꎬ 任 务 重 塑 、 关 系 重 塑 均 强 调 员 工 行 为 的 改 变 ꎬ 而 认 知 重 塑 更 侧 重 员 工 认 知 的 改 变 ꎬ Ｔ ｉ ｍ ｓ 和 Ｂ ａ ｋｋ ｅ ｒ [ １ ９ ] 在 界 定 工 作 重 塑 内 容 与 维 度 时 ꎬ 同 样 没 有 将 认 知 重 塑 纳 入 其 中 ꎻ 二 是 ꎬ 认 知 重 塑 在 逻 辑 上 先 于 关 系 重 塑 与 任 务 重 塑 [ ３ １ ] ꎬ 尹 奎 等 [ ３ ２ ] 证 实 了 认 知 重 塑 对 关 系 重 塑 、 任 务 重 塑 的 影 响 ꎬ 因 此 认 知 重 塑 与 其 他 两 种 重 塑 不 应 该 是 并 列 关 系 ꎻ 三 是 ꎬ 根 据 工 作 要 求 － 资 源 模 型 ꎬ 任 务 重 塑 可 以 看 作 是 改 变 工 作 要 求 ꎬ 而 关 系 重 塑 可 以 看 作 是 改 变 工 作 资 源 [ ３ ３ ] ꎬ 两 者 已 经 能 够 涵 盖 工 作 特 征 的 改 变 ꎬ 现 有第 ３ 期 尹 奎 ꎬ 等 工 作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影 响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的 作 用 １ ４ ５ 实 证 研 究 同 样 选 取 关 系 重 塑 与 任 务 重 塑 来 反 映 工 作 重 塑 [ ２ ２ ] ꎻ 四 是 ꎬ 根 据 研 究 目 的 与 研 究 问 题 ꎬ 可 以 选 取 工 作 重 塑 的 个 别 维 度 进 行 研 究 ꎬ 如 Ｌ ｉ ｎ 等 [ ３ ４ ] 仅 探 讨 了 任 务 重 塑 对 创 造 力 、 组 织 公 民 行 为 的 影 响 ꎬ 本 研 究 的 核 心 问 题 在 于 工 作 重 塑 行 为 影 响 效 果 权 变 因 素 ꎬ 未 包 含 认 知 因 素 ꎮ ２ 、 任 务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现 代 员 工 不 仅 期 望 工 作 能 够 满 足 自 己 的 经 济 需 要 ꎬ 更 期 望 工 作 能 够 满 足 个 体 心 理 与 社 会 需 要 [ ３ ５ ] ꎬ 基 于 上 述 转 变 ꎬ 工 作 意 义 受 到 越 来 越 多 的 关 注 [ １ ０ ] ꎮ 工 作 意 义 是 个 体 对 工 作 重 要 性 、 促 进 个 人 长 期 发 展 以 及 有 益 外 部 工 作 动 机 的 主 观 性 评 价 [ ３ ６ ] ꎮ 工 作 意 义 是 工 作 使 命 感 ｃ ａ ｌ ｌ ｉ ｎｇ 的 重 要 工 作 特 征 ꎬ 是 员 工 内 在 工 作 动 机 的 重 要 方 面 [ ３ ７ ] ꎮ 工 作 意 义 包 括 三 种 成 分 工 作 中 的 心 理 意 义 ｐｓ ｙ ｃ ｈ ｏ ｌ ｏ ｇ ｉ ｃ ａ ｌ ｍ ｅ ａ ｎｉ ｎ ｇ ｆ ｕｌ ｎｅ ｓ ｓ ｉ ｎ ｗ ｏ ｒ ｋ ꎬ 即 个 体 对 工 作 是 否 有 意 义 、 有 价 值 的 判 断 ꎻ 工 作 中 的 意 义 创 造 ｍ ｅ ａ ｎｉ ｎｇ ｍ ａ ｋｉ ｎｇ ｔ ｈｒ ｏ ｕｇ ｈ ｗ ｏ ｒ ｋ ꎬ 强 调 工 作 是 生 活 意 义 的 重 要 来 源 ꎬ 个 体 可 以 通 过 深 化 对 自 我 与 周 围 世 界 的 认 识 ꎬ 帮 助 自 我 成 长 ꎬ 带 来 生 命 意 义 ꎻ 强 烈 友 善 动 机 ｇ ｒ ｅ ａ ｔ ｅ ｒ ｇ ｏ ｏ ｄ ｍ ｏ ｔ ｉ ｖ ａ ｔ ｉ ｏ ｎ ꎬ 强 调 工 作 结 果 对 他 人 、 社 区 、 社 会 更 广 泛 的 积 极 影 响 [ ３ ６ ] ꎮ 尽 管 组 织 有 伦 理 或 道 德 义 务 来 帮 助 员 工 体 验 工 作 意 义 [ ３ ８ ] ꎬ 但 更 显 而 易 见 的 原 因 在 于 工 作 意 义 对 员 工 与 组 织 的 积 极 影 响 ꎮ 工 作 意 义 对 工 作 满 意 度 、 工 作 投 入 、 组 织 承 诺 、 反 馈 寻 求 行 为 、 减 少 同 事 攻 击 、 降 低 缺 勤 行 为 、 生 活 满 意 度 都 有 积 极 影 响 [ ３ ６ ꎬ ３ ７ ꎬ ３ ９ － ４ ３ ] ꎮ 人 － 岗 匹 配 是 工 作 意 义 的 重 要 来 源 [ ４ ４ ] ꎬ 而 任 务 重 塑 能 够 提 高 人 － 岗 匹 配 ꎮ 人 － 岗 匹 配 是 指 员 工 个 体 特 征 与 工 作 特 征 的 匹 配 关 系 [ ４ ５ ] ꎬ 包 括 需 要 － 供 给 匹 配 、 要 求 － 能 力 匹 配 两 个 维 度 ꎬ 前 者 是 指 工 作 满 足 员 工 需 求 与 偏 好 的 程 度 ꎻ 后 者 是 指 工 作 要 求 与 个 体 的 知 识 、 技 能 与 能 力 的 匹 配 程 度 ꎮ 任 务 重 塑 是 指 员 工 在 工 作 中 主 动 增 加 或 减 少 任 务 数 量 ꎬ 拓 宽 或 缩 小 任 务 范 围 的 行 为 [ ９ ] ꎬ 可 进 一 步 细 分 为 增 加 任 务 、 强 调 任 务 与 重 置 任 务 三 类 ꎮ 通 过 任 务 重 塑 ꎬ 员 工 可 以 根 据 自 己 的 能 力 有 针 对 性 的 改 变 工 作 任 务 范 围 、 内 容 与 方 式 ꎬ 从 而 更 好 地 发 挥 自 己 的 能 力 ꎬ开 发 自 己 的 技 能 ꎬ 提 高 要 求 － 能 力 匹 配 [ ２ ２ ] ꎮ 当 员 工 想 学 习 新 的 技 能 或 更 好 的 发 挥 自 己 的 能 力 时 ꎬ 还 可 以 提 高 工 作 要 求 [ １ ０ ] ꎮ 已 有 研 究 表 明 ꎬ 任 务 重 塑 能 够 提 高 要 求 － 能 力 匹 配 [ ２ ２ ] ꎬ 进 而 提 高 工 作 投 入 [ ２ ６ ] ꎬ 而 工 作 投 入 是 工 作 意 义 的 直 接 反 映 [ ３ ３ ] ꎮ 当 人 － 岗 相 匹 配 时 ꎬ 员 工 能 够 将 自 我 价 值 观 与 概 念 嵌 入 在 工 作 中 [ ４ ６ ] ꎬ 产 生 意 义 感 ꎮ 此 外 ꎬ 根 据 工 作 特 征 模 型 ꎬ 技 能 多 样 性 、 任 务 完 整 性 与 任 务 重 要 性 有 利 于 提 高 工 作 意 义 感 知 [ ４ ７ ] ꎬ 任 务 重 塑 中 的 增 加 任 务 有 利 于 提 高 任 务 完 整 性 ꎬ 强 调 任 务 能 够 给 自 己 任 务 重 要 的 自 我 暗 示 ꎬ 重 置 任 务 则 有 利 于 提 高 任 务 的 多 样 化 ꎬ 发 展 更 多 的 技 能 ꎮ 综 上 所 述 ꎬ 提 出 如 下 假 设 Ｈ １ 任 务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产 生 正 向 影 响 ꎮ ３ 、 关 系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工 作 不 仅 包 括 工 作 任 务 ꎬ 还 包 括 工 作 中 的 人 际 互 动 关 系 [ ４ ８ ] ꎬ 这 种 互 动 关 系 有 助 于 理 解 工 作 是 什 么 以 及 是 谁 在 工 作 [ ９ ] ꎮ 工 作 中 的 社 会 互 动 对 工 作 意 义 产 生 重 要 影 响 [ ４ ４ ] ꎮ 关 系 重 塑 有 利 于 提 高 需 要 － 供 给 匹 配 [ ２ ２ ] ꎬ 进 而 提 高 工 作 意 义 [ ４ ９ ] ꎮ 关 系 重 塑 是 个 体 试 图 调 整 工 作 以 便 使 工 作 与 个 体 的 需 求 、 价 值 观 相 匹 配 的 过 程 [ ５ ０ ] ꎮ 通 过 寻 求 领 导 与 同 事 的 支 持 、 反 馈 与 指 导 ꎬ 员 工 可 以 与 工 作 中 的 他 人 建 立 更 好 的 工 作 关 系 ꎬ 提 高 工 作 给 个 体 带 来 的 亲 密 感 ｒ ｅ ｌ ａ ｔ ｅ ｄ ｎ ｅ ｓ ｓ [ １ ０ ] ꎬ 满 足 个 体 的 关 系 需 求 ꎬ 实 现 需 要 － 供 给 匹 配 [ ２ ２ ] ꎮ 员 工 也 可 以 主 动 的 关 注 、 关 怀 与 辅 导 他 人 ꎬ 辅 导 他 人 能 够 帮 助 自 我 发 现 自 我 价 值 、 了 解 自 己 技 能 的 有 用 性 ꎬ 提 高 自 我 效 能 ꎬ 澄 清 自 我 优 势 ꎬ 实 现 自 我 认 识 [ ５ １ ] ꎬ 而 工 作 意 义 来 源 于 自 我 、 他 人 、 情 境 以 及 精 神 生 活 ꎬ 归 属 感 、 自 我 效 能 是 意 义 感 产 生 的 重 要 源 泉 [ ３ ５ ] ꎮ 此 外 ꎬ 个 体 可 以 通 过 选 择 与 谁 互 动 、 沟 通 质 量 控 制 来 影 响 工 作 意 义 ꎬ 例 如 医 院 中 的 清 洁 人 员 主 动 向 病 人 及 其 家 属 提 供 关 心 与 帮 助 时 ꎬ 尽 管 这 不 在 工 作 范 围 之 内 ꎬ 但 对 于 他 们 工 作 意 义 的 提 升 具 有 重 要 作 用 ꎮ 总 之 ꎬ 当 工 作 特 征 与 个 体 需 求 特 征 相 匹 配 时 ꎬ 工 作 就 会 变 得 有 意 义 [ ４ ０ ] ꎮ 综 上 所 述 ꎬ 提 出 如 下 假 设 Ｈ ２ 关 系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产 生 正 向 影 响 ꎮ ４ 、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的 调 节 效 应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是 指 一 个 团 队 实 现 目 标 以 及 完 成 使 命 的 程 度 [ ５ ２ ] ꎬ 主 要 包 括 三 个 方 面 团 队 对 组 织 既 定 目 标 的 完 成 情 况 、 团 队 成 员 之 间 的 协 作 能 力 以 及 团 队 成 员 的 满 意 感 ꎮ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是 员 工 个 体 任 务 重 塑 的 重 要 情 境 性 因 素 ꎬ 影 响 了 任 务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积 极 作 用 ꎮ 首 先 ꎬ 高 任 务 绩 效 的 团 队 中 ꎬ 领 导 更 可 能 接 受 员 工 的 任 务 重 塑 行 为 ꎬ 降 低 任 务 重 塑 对 团 队 平 衡 与 凝 聚 力 消 极 影 响 的 担 忧 [ ５ ３ ] ꎮ 当 员 工 任 务 重 塑 被 上 级 所 认 同 后 ꎬ 任 务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积 极 作 用 将 增 强 [ ５ ４ ] ꎻ 其 次 ꎬ 工 作 意 义 不 仅 包 括 工 作 本 身 是 否 有 意 义 ꎬ 还 包 括 工 作 对 个 体 长 期 成 长 ꎬ 对 社 区 与 社 会 的 积 极 价 值 ꎮ 任 务 重 塑 能 够 提 高 要 求 － 能 力 匹 配 ꎬ 但 工 作 价 值 对 社 区 、 社 会 的 积 极 影 响 需１ ４ ６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要 通 过 团 队 、 组 织 来 传 导 ꎮ 高 任 务 绩 效 的 团 队 中 ꎬ 团 队 成 员 之 间 的 协 同 能 力 更 强 ꎬ 个 体 任 务 重 塑 后 ꎬ 团 队 成 员 之 间 能 够 迅 速 的 调 整 任 务 ꎬ 适 应 彼 此 ꎬ 将 任 务 重 塑 的 积 极 作 用 更 大 程 度 的 发 挥 ꎬ 个 体 更 能 够 感 受 任 务 重 塑 对 社 区 、 社 会 的 积 极 影 响 ꎮ 再 次 ꎬ 从 员 工 个 体 的 角 度 看 ꎬ 高 任 务 绩 效 的 团 队 中 ꎬ 个 体 对 自 己 与 他 人 的 能 力 评 价 更 高 ꎬ 高 自 我 效 能 感 的 个 体 采 取 相 同 的 任 务 重 塑 成 功 的 可 能 性 更 大 ꎬ 在 任 务 重 塑 后 遇 到 困 难 时 ꎬ 也 可 以 寻 求 团 队 中 其 他 人 的 帮 助 ꎮ Ｓ ｉ ｄｄｉ ｑｉ [ ５ ３ ] 也 认 为 工 作 重 塑 的 影 响 效 果 可 能 在 不 同 部 门 、 组 织 存 在 差 异 ꎬ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能 够 为 员 工 任 务 重 塑 积 极 作 用 的 发 挥 提 供 有 利 外 部 条 件 ꎮ 相 反 ꎬ 当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低 时 ꎬ 员 工 任 务 重 塑 后 新 的 技 能 得 不 到 应 用 与 普 及 ꎬ 实 现 不 了 更 大 的 价 值 ꎮ 鉴 于 此 ꎬ 提 出 如 下 假 设 Ｈ ３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正 向 调 节 任 务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的 关 系 ꎬ 即 高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时 ꎬ 任 务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产 生 正 向 影 响 ꎬ 低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时 ꎬ 任 务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影 响 不 显 著 ꎮ ５ 、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的 调 节 效 应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是 团 队 领 导 与 下 属 成 员 之 间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质 量 的 变 异 程 度 [ ５ ５ ] ꎬ 多 数 研 究 采 用 组 内 方 差 或 标 准 差 进 行 测 量 ꎮ 在 高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差 异 化 情 境 下 ꎬ 领 导 与 一 部 分 员 工 建 立 了 高 质 量 的 交 换 关 系 ꎬ 而 与 另 一 部 分 员 工 建 立 了 低 质 量 的 交 换 关 系 ꎮ 在 低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下 ꎬ 领 导 与 所 有 下 属 保 持 相 近 水 平 的 交 换 关 系 ꎮ 高 、 低 差 异 的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同 处 一 体 且 相 互 联 系 ꎬ 形 成 了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情 境 ꎬ 塑 造 下 属 的 经 验 与 认 知 ꎬ 并 使 下 属 将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动 态 与 团 队 中 他 人 进 行 比 较 [ ５ ６ ] ꎮ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一 般 作 为 一 种 情 境 变 量 影 响 个 体 关 系 型 变 量 如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 反 馈 寻 求 行 为 与 结 果 变 量 如 组 织 公 民 行 为 、 任 务 绩 效 等 的 关 系 强 度 ꎬ 例 如 Ｌ ａ ｍ 等 探 讨 了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差 异 化 对 反 馈 寻 求 行 为 与 离 职 意 愿 关 系 的 调 节 作 用 [ ５ ７ ] ꎻ Ｋ ａ ｕｐ ｐｉ ｌ ａ 探 讨 了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差 异 化 与 领 导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对 组 织 承 诺 的 交 互 效 应 [ ５ ８ ] ꎮ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有 利 于 关 系 重 塑 达 到 预 期 效 果 ꎬ 获 得 更 高 的 工 作 意 义 感 ꎮ 高 关 系 重 塑 个 体 有 较 高 的 在 工 作 中 建 立 关 系 的 偏 好 与 需 要 ꎬ 员 工 做 出 关 系 重 塑 行 为 后 会 不 会 产 生 高 质 量 的 交 换 关 系 取 决 于 是 否 存 在 差 异 化 的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工 作 情 境 ꎮ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较 高 时 ꎬ 对 于 员 工 而 言 ꎬ 提 高 或 者 恶 化 关 系 状 态 是 可 能 的 [ ５ ９ ] ꎮ 当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高 时 ꎬ 领 导 会 根 据 员 工 的 表 现 等 因 素 与 之 建 立 更 高 质 量 的 关 系 ꎮ 关 系 重 塑 是 员 工 的 一 种 积 极 工 作 行 为 表 现 ꎬ 表 现 为 辅 导 他 人 、 帮 助 他 人 、 组 织 或 参 与 团 队 建 设 等 活 动 ꎬ 表 现 出 这 些 行 为 的 员 工 更 容 易 得 到 领 导 的 赏 识 ꎬ 与 之 形 成 高 质 量 的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ꎬ 满 足 员 工 建 立 关 系 的 偏 好 与 需 要 ꎬ 形 成 归 属 感 ꎬ 而 归 属 感 是 工 作 意 义 的 重 要 源 泉 [ ３ ５ ] ꎮ 当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低 时 ꎬ 员 工 通 过 关 系 重 塑 不 能 有 效 达 到 建 立 社 会 关 系 的 目 的 ꎬ 甚 至 还 可 能 会 因 高 质 量 交 换 关 系 没 有 建 立 而 产 生 挫 败 感 ꎬ 降 低 其 自 我 效 能 ꎬ 而 自 我 效 能 是 形 成 工 作 意 义 的 重 要 因 素 [ ３ ５ ] ꎮ 类 似 研 究 也 表 明 ꎬ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是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发 挥 作 用 的 重 要 边 界 条 件 [ ５ ８ ] ꎬ 正 向 调 节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与 角 色 投 入 的 关 系 ｒ ｏ ｌ ｅ ｅ ｎ ｇ ａ ｇ ｅ ｍ ｅ ｎ ｔ [ ６ ０ ] ꎬ 而 关 系 重 塑 是 搭 建 高 质 量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的 重 要 途 径 ꎮ 综 上 所 述 ꎬ 提 出 如 下 假 设 Ｈ ４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正 向 调 节 关 系 重 塑 与 工 作 意 义 的 关 系 ꎬ 即 高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时 ꎬ 关 系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产 生 正 向 影 响 更 强 ꎮ 具 体 研 究 模 型 ꎬ 如 图 １ 所 示 图 １ 研 究 模 型第 ３ 期 尹 奎 ꎬ 等 工 作 重 塑 对 工 作 意 义 的 影 响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差 异 化 的 作 用 １ ４ ７ 研 究 设 计 １ 、 样 本 与 程 序 采 用 领 导 － 成 员 配 对 的 方 式 收 集 数 据 ꎬ 在 领 导 问 卷 中 ꎬ 团 队 领 导 对 团 队 任 务 绩 效 进 行 评 价 ꎬ 并 提 供 人 口 统 计 学 特 征 与 团 队 规 模 数 据 ꎮ 员 工 问 卷 中 ꎬ 员 工 对 工 作 重 塑 、 领 导 － 成 员 交 换 关 系 、 工 作 意 义 进 行 评 价 ꎬ 并 提 供 人 口 统 计 学 特 征 数 据 ꎮ 为 保 证 团 队 领 导 、 员 工 问 卷 的 匹 配 性 ꎬ 采 用 一 个 部 门 一 个 大 信 封 内 含 Ｎ 个 小 信 封 的 方 式 发 放 与 回 收 问 卷 ꎮ 为 保 证 调 研 的 规 范 性 ꎬ 在 每 个 大 信 封 中 单 独 装 入 一 张 问 卷 发 放 与 回 收 流 程 图 ꎬ 提 醒 团 队 领 导 按 要 求 操 作 ꎮ 为 保 护 被 试 隐 私 ꎬ 所 有 问 卷 均 装 入 封 口 贴 有 双 面 胶 的 信 封 中 ꎬ 提 醒 被 试 填 写 完 成 后 进 行 密 封 ꎬ 同 一 个 团 队 的 领 导 、 员 工 问 卷 填 写 完 后 装 入 原 大 信 封 中 ꎮ 本 次 调 查 对 象 为 北 京 、 山 东 、 上 海 等 地 区 的 ６ ０ 个 工 作 团 队 ꎬ 共 计 发 放 员 工 问 卷 ４００ 份 ꎬ 回 收 员 工 问 卷 ３ ５５ 份 ꎬ团 队 领 导 问 卷 ５８ 份 ꎮ 对 问 卷 回 答 带 有 明 显 规 律 性 、 缺 失 值 过 多 、 团 队 员 工 问 卷 少 于 ３ 份 的 剔 除 ꎬ 最 终 得 到 ５１ 个 有 效 工 作 团 队 ꎬ 其 中 ５１ 份 领 导 问 卷 ꎬ ３ ００ 份 员 工 问 卷 ꎬ 有 效 回 收 率 分 别 为 ８５ 􀆰 ０００ ％ 与 ７ ５􀆰 ０００ ％ ꎬ 平 均 每 个 团 队 ５􀆰 ８ ８２ 人 ꎮ 从 员 工 样 本 特 征 看 ꎬ 男 性 占 ４７ 􀆰 ２３３ ％ ꎬ 女 性 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