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３ １ 卷 第 ３ 期 管 理 评 论 Ｖ ｏ ｌ . ３ １ ꎬ Ｎ ｏ . ３ ２ ０ １ ９ 年 ３ 月 Ｍ ａ ｎ 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Ｍ ａ ｒ . ꎬ ２ ０ １ ９ 双 重 嵌 入 视 角 下 的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机 理 研 究 基 于 时 代 集 团 的 案 例 研 究 王 昶 孙 桥 徐 尖 周 文 辉 中 南 大 学 商 学 院 ꎬ 长 沙 ４１００ ８ ３ 摘 要 本 文 通 过 对 时 代 集 团 案 例 的 研 究 ꎬ 试 图 构 建 复 杂 网 络 环 境 下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机 理 的 理 论 模 型 ꎮ 研 究 发 现 ꎬ 集 团 总 部 的 价 值 创 造 行 为 可 以 分 为 四 种 业 务 拓 展 、 共 享 协 同 、 业 务 管 理 、 支 持 服 务 ꎮ 业 务 拓 展 是 集 团 总 部 调 整 外 部 网 络 嵌 入 关 系 的 价 值 创 造 活 动 ꎻ 共 享 协 同 、 支 持 服 务 、 业 务 管 理 是 集 团 总 部 调 整 内 部 网 络 嵌 入 关 系 的 价 值 创 造 活 动 ꎮ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会 带 来 两 种 网 络 效 应 ꎬ 即 利 益 支 持 或 弹 性 限 制 ꎬ 而 网 络 嵌 入 匹 配 性 是 其 重 要 先 决 条 件 之 一 ꎮ 当 集 团 总 部 与 子 公 司 网 络 嵌 入 匹 配 性 越 高 时 ꎬ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活 动 更 可 能 带 来 利 益 支 持 效 应 ꎬ 从 而 促 进 子 公 司 成 长 ꎻ 当 集 团 总 部 与 子 公 司 网 络 嵌 入 匹 配 性 越 低 时 ꎬ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活 动 更 有 可 能 带 来 弹 性 限 制 效 应 ꎬ 从 而 会 抑 制 子 公 司 成 长 ꎮ 本 文 结 论 对 集 团 总 部 如 何 通 过 创 造 价 值 促 进 子 公 司 成 长 有 着 重 要 的 理 论 价 值 和 实 践 意 义 ꎮ 关 键 词 集 团 总 部 ꎻ 价 值 创 造 ꎻ 双 重 嵌 入 ꎻ 案 例 研 究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７ － ０ ２ － ２ ０ 基 金 项 目 国 家 社 科 基 金 重 大 项 目 １ ４ Ｚ Ｄ Ｂ １ ３ ６ ꎻ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重 点 项 目 ７ １ ６ ３ ３ ０ ０ ６ ꎻ 湖 南 省 软 科 学 重 点 项 目 ２ ０ １ ７ Ｚ Ｋ ３ ０ ６ ０ ꎻ 湖 南 省 教 育 厅 创 新 平 台 开 放 基 金 项 目 １ ６ Ｋ １ ０ １ ꎮ 作 者 简 介 王 昶 ꎬ 中 南 大 学 商 学 院 教 授 ꎬ 博 士 生 导 师 ꎬ 博 士 ꎻ 孙 桥 通 讯 作 者 ꎬ 中 南 大 学 商 学 院 博 士 研 究 生 ꎻ 徐 尖 ꎬ 中 南 大 学 商 学 院 硕 士 研 究 生 ꎻ 周 文 辉 ꎬ 中 南 大 学 商 学 院 教 授 ꎬ 博 士 生 导 师 ꎬ 博 士 ꎮ 引 言 企 业 集 团 作 为 一 种 重 要 且 广 泛 存 在 的 企 业 组 织 形 态 ꎬ 对 各 国 尤 其 是 新 兴 市 场 的 经 济 发 展 起 着 重 要 的 促 进 作 用 [ １ ] ꎮ 集 团 总 部 是 企 业 集 团 的 中 心 ꎬ 相 对 于 其 下 属 的 业 务 单 位 ꎬ 尽 管 从 人 数 上 或 者 规 模 上 来 说 它 都 是 相 当 小 的 一 部 分 ꎬ 但 其 在 企 业 集 团 中 所 起 的 作 用 却 是 其 他 部 分 所 不 能 替 代 的 [ ２ ] ꎮ 然 而 ꎬ 有 关 集 团 总 部 是 否 真 正 增 加 了 公 司 价 值 的 质 疑 以 及 如 何 提 升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能 力 的 探 索 一 直 没 有 停 止 过 ꎮ 一 方 面 ꎬ 大 部 分 研 究 认 为 集 团 总 部 在 公 司 中 扮 演 重 要 角 色 ꎬ 它 可 以 通 过 对 公 司 的 产 品 部 门 施 加 影 响 从 而 创 造 价 值 [ ３ ] ꎬ 另 一 方 面 ꎬ 也 有 研 究 认 为 集 团 总 部 的 参 与 并 不 一 定 会 创 造 价 值 ꎬ 如 Ｂ ｊ ｒ ｎ 和 Ｓｃ ｈｌ ｅ ｇ ｅ ｌ ｍ ｉ ｌ ｃ ｈ 的 一 项 研 究 发 现 ꎬ 大 多 数 集 团 总 部 的 价 值 创 造 低 于 子 公 司 的 预 期 [ ４ ] ꎻ Ｃ ｉ ａ ｂｕ ｓ ｃ ｈｉ 等 人 的 研 究 证 实 了 集 团 总 部 的 参 与 会 对 子 公 司 的 创 新 开 发 和 转 移 等 流 程 产 生 消 极 影 响 ꎬ 形 成 母 合 悖 论 ｐ ａ ｒ ｅ ｎｔ ｉ ｎ ｇ ｐ ａ ｒ ａ ｄ ｏ ｘ [ ５ ] ꎮ 此 外 ꎬ 由 于 成 本 和 效 率 的 压 力 ꎬ 精 简 总 部 的 呼 声 也 一 直 存 在 [ ６ ] ꎮ 有 关 集 团 总 部 的 理 论 研 究 肇 始 于 １９６ ２ 年 Ｃ ｈａ ｎ ｄｌ ｅ ｒ 关 于 Ｍ 型 组 织 的 研 究 [ １ ] ꎬ 大 致 可 以 分 为 三 个 阶 段 １ ２ ０ 世 纪 ７０ 年 代 末 期 ꎬ Ｗ ｉ ｌ ｌ ｉ ａ ｍ ｓ ｏ ｎ 尝 试 用 节 约 交 易 成 本 来 解 释 把 原 来 在 市 场 上 进 行 的 交 易 内 化 到 企 业 中 来 的 原 因 [ ７ ] ꎮ 他 认 为 ꎬ 集 团 总 部 既 能 在 有 限 理 性 的 范 围 内 节 省 成 本 ꎬ 又 能 弱 化 机 会 主 义 倾 向 ꎮ 但 在 交 易 成 本 理 论 视 角 下 的 “ 市 场 企 业 ” 二 分 法 框 架 下 ꎬ 企 业 集 团 被 视 为 一 种 科 层 组 织 ꎬ 集 团 总 部 的 作 用 体 现 在 建 立 相 对 市 场 交 易 更 有 效 、 交 易 成 本 更 低 的 内 部 市 场 ꎬ 更 强 调 集 团 总 部 负 面 行 为 规 避 者 的 角 色 ꎬ 而 忽 视 了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的 研 究 ꎻ ２ ２０ 世 纪 ９０ 年 代 初 期 ꎬ Ｇ ｏ ｏ ｌ ｄ 和 Ｃ ａ ｍ ｐｂｅ ｌ ｌ 提 出 了 母 合 优 势 理 论 [ ８ ] ꎮ 母 合 优 势 理 论 的 贡 献 在 于 把 研 究 集 团 总 部 的 注 意 力 从 强 调 管 理 控 制 转 向 了 价 值 创 造 ꎮ 母 合 优 势 理 论 指 出 ꎬ 集 团 总 部 的 价 值 创 造 源 于 其 价 值 创 造 洞 见 与 母 公 司 机 会 的 匹 配 ꎬ 并 提 出 了 集 团 总 部 创 造 价 值 的 基 本 类 型 [ ９ ] ꎮ 但 他 们 的 分 析 依 然 是 建 立 在 母 子 公 司 “ 委 托 代 理 ” 的 层 级 关 系 假 设 上 ꎬ 强 调 集 团 总 部 是 企 业 集 团 竞 争 优 势 的 来 源 ꎬ 但 是 对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的 机 理 缺 乏 清 晰 解 释 ꎻ ３ 进 入 到 新 世 纪 ꎬ 市 场 竞 争 环 境 日 趋 复 杂 ꎬ 子 公 司 越 来 越 需 要 嵌 入 到 当 地 商 业 网２ ８ ０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络 ꎬ基 于 社 会 网 络 理 论 的 相 关 研 究 将 企 业 集 团 看 作 一 种 网 络 联 结 ꎬ 高 度 重 视 子 公 司 的 网 络 嵌 入 性 [ １ ０ ] ꎬ 认 为 集 团 总 部 是 企 业 集 团 网 络 中 的 一 个 节 点 ꎬ 与 其 他 单 元 没 有 差 异 [ １ １ ] ꎮ 然 而 ꎬ 实 际 上 ꎬ 集 团 总 部 具 有 鲜 明 的 双 重 嵌 入 性 ꎬ 既 嵌 入 在 外 部 社 会 网 络 中 ꎬ 发 展 同 特 定 外 部 行 为 主 体 之 间 的 关 系 ꎻ 同 时 ꎬ 又 嵌 入 在 内 部 网 络 的 核 心 位 置 ꎬ 促 进 内 部 资 本 、 知 识 和 产 品 的 流 动 ꎮ 在 双 重 嵌 入 视 角 下 ꎬ 集 团 总 部 与 子 公 司 的 关 系 从 上 下 层 级 关 系 转 变 为 合 作 伙 伴 关 系 ꎬ 子 公 司 被 视 为 企 业 集 团 网 络 中 的 一 个 节 点 或 精 英 中 心 ꎬ 占 据 着 不 同 的 网 络 位 置 ꎬ 与 集 团 总 部 保 持 着 不 同 的 网 络 关 系 ꎮ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及 其 对 子 公 司 的 影 响 是 否 可 以 理 解 为 透 过 某 种 网 络 关 系 或 效 应 而 达 成 的 呢 而 不 同 的 网 络 关 系 或 效 应 是 否 会 对 子 公 司 成 长 产 生 不 同 的 影 响 呢 双 重 嵌 入 视 角 有 可 能 会 为 揭 示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机 理 打 开 一 扇 新 的 窗 口 ꎮ 为 此 ꎬ 本 文 尝 试 通 过 株 洲 时 代 集 团 以 下 简 称 “ 时 代 集 团 ” 的 案 例 研 究 ꎬ 来 考 察 复 杂 网 络 环 境 下 集 团 总 部 创 造 价 值 方 式 及 其 对 子 公 司 成 长 的 作 用 机 制 ꎮ 这 对 丰 富 集 团 总 部 理 论 ꎬ 揭 示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机 理 ꎬ 指 导 企 业 集 团 建 设 增 值 型 总 部 ꎬ 具 有 重 要 的 理 论 价 值 和 现 实 意 义 ꎮ 文 献 回 顾 １ 、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与 子 公 司 成 长 在 关 于 企 业 集 团 的 研 究 中 ꎬ 集 团 总 部 如 何 创 造 价 值 的 问 题 格 外 引 人 注 目 ꎬ 关 注 点 主 要 在 于 集 团 总 部 扮 演 的 角 色 以 及 总 部 参 与 到 底 会 给 不 同 的 子 公 司 带 来 多 少 支 持 [ １ ２ ] ꎮ Ｃ ｈａ ｎ ｄ ｌ ｅ ｒ 在 上 世 纪 六 十 年 代 就 提 出 集 团 总 部 扮 演 着 两 类 角 色 行 政 性 角 色 和 企 业 家 角 色 ꎬ 前 者 被 认 为 是 防 止 价 值 破 坏 功 能 ꎬ 后 者 被 认 为 是 价 值 创 造 功 能 [ １ ] ꎮ Ａ ｌ ｆ ｏ ｌ ｄｉ 的 研 究 进 一 步 表 明 ꎬ 传 统 上 集 团 总 部 扮 演 管 理 控 制 、 防 止 价 值 损 失 的 行 政 性 角 色 ꎬ 突 出 集 团 总 部 的 战 略 规 划 、 资 源 分 配 、 监 督 控 制 、 提 供 公 共 服 务 、 代 理 和 调 解 等 功 能 ꎻ 而 现 在 集 团 总 部 越 来 越 注 重 扮 演 价 值 创 造 的 企 业 家 角 色 ꎬ 注 重 探 索 新 机 会 、 推 动 组 织 变 革 、 关 注 和 信 任 、 知 识 管 理 、 协 调 以 及 整 合 和 促 进 单 位 间 的 联 系 等 功 能 [ １ ３ ] ꎮ 集 团 总 部 企 业 家 角 色 和 价 值 创 造 功 能 的 增 强 趋 势 ꎬ 某 种 程 度 上 是 对 子 公 司 发 展 流 派 部 分 学 者 关 于 “ 集 团 总 部 究 竟 是 不 是 在 创 造 价 值 ” 质 疑 的 一 种 回 应 [ １ ４ ] ꎮ 集 团 总 部 通 过 不 同 的 价 值 创 造 方 式 影 响 子 公 司 ꎬ 甚 至 是 整 个 公 司 的 发 展 与 成 功 ꎮ Ｇ ｏ ｏ ｌ ｄ 等 人 认 为 ꎬ 集 团 总 部 的 价 值 创 造 方 式 主 要 有 业 务 影 响 、 职 能 与 服 务 影 响 、 协 同 影 响 、 公 司 发 展 影 响 等 四 种 [ ９ ] ꎮ 叶 广 宇 等 人 则 提 出 ꎬ 集 团 总 部 主 要 有 愿 景 驱 动 、 能 力 哺 育 、 核 心 能 力 转 移 、 协 同 效 应 管 理 、 组 合 效 应 管 理 、 重 组 效 应 管 理 等 六 种 价 值 创 造 方 式 [ １ ５ ] ꎮ 集 团 总 部 对 子 公 司 的 价 值 创 造 主 要 表 现 在 两 个 方 面 第 一 ꎬ 集 团 总 部 投 资 下 属 企 业 带 来 价 值 ꎻ 第 二 ꎬ 集 团 内 部 各 企 业 之 间 产 生 的 “ 协 同 效 应 ” [ １ ６ ] ꎮ 具 体 表 现 为 影 响 子 公 司 的 规 模 和 能 力 变 化 [ １ ７ ] 、 子 公 司 的 创 新 转 移 [ １ ８ ] 以 及 子 公 司 资 源 和 能 力 的 成 长 [ １ ９ ] 等 ꎮ 但 是 集 团 总 部 对 于 子 公 司 的 价 值 创 造 通 常 受 到 其 他 因 素 的 影 响 ꎬ 如 子 公 司 距 离 和 子 公 司 当 地 网 络 嵌 入 性 复 杂 度 [ ２ ０ ] 、 子 公 司 所 处 环 境 [ １ ８ ] 等 ꎬ 在 一 定 条 件 下 ꎬ 集 团 总 部 甚 至 会 对 子 公 司 成 长 造 成 价 值 损 毁 ꎮ 遗 憾 的 是 ꎬ 尽 管 学 者 们 已 经 探 索 了 集 团 总 部 的 价 值 创 造 功 能 、 集 团 总 部 对 子 公 司 价 值 创 造 的 结 果 和 可 能 的 影 响 因 素 ꎬ 但 是 对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行 为 产 生 机 制 和 作 用 机 理 的 研 究 少 有 涉 及 ꎬ 而 且 对 于 子 公 司 的 成 长 影 响 主 要 讨 论 的 是 集 团 总 部 对 子 公 司 成 长 的 总 体 影 响 ꎬ 没 有 深 入 探 讨 集 团 总 部 在 子 公 司 不 同 成 长 阶 段 施 加 影 响 的 区 别 ꎮ ２ 、 集 团 总 部 双 重 嵌 入 性 与 网 络 效 应 在 企 业 集 团 复 杂 网 络 中 ꎬ 集 团 总 部 、 子 公 司 都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节 点 ꎬ 每 个 网 络 节 点 都 是 资 源 的 搜 集 者 、 创 造 者 和 分 享 者 ꎬ 知 识 、 信 息 与 资 源 在 整 个 网 络 中 流 动 ꎮ Ｚ ａ ｎ ｆ ｅ ｉ 提 出 了 企 业 集 团 “ 双 网 络 ｄｏ ｕ ｂｌ ｅ ｎｅ ｔ ｗ ｏ ｒ ｋ ” 的 概 念 ꎮ 他 将 集 团 母 子 公 司 之 间 的 联 系 称 为 内 部 网 络 ｉ ｎ ｔ ｅ ｒ ｎ ａ ｌ ｎ ｅ ｔ ｗ ｏ ｒ ｋ ꎬ 内 部 网 络 中 的 各 个 单 元 跨 越 公 司 边 界 与 当 地 的 厂 商 或 机 构 之 间 的 合 作 关 系 称 之 为 外 部 网 络 ｅ ｘ ｔ ｅ ｒ ｎａ ｌ ｎ ｅ ｔ ｗ ｏ ｒ ｋ ꎬ 内 部 网 络 与 外 部 网 络 的 相 互 依 存 就 构 成 了 企 业 集 团 的 “ 双 网 络 ” 结 构 [ ２ １ ] ꎮ 集 团 总 部 则 是 网 络 组 织 的 核 心 ꎬ 也 是 内 外 环 境 的 中 介 [ ３ ] ꎬ 具 备 鲜 明 的 “ 双 重 嵌 入 ” ｅ ｍ ｂｅ ｄｄ ｅ ｄｎｅ ｓ ｓ ｏ ｖ ｅ ｒ ｌ ａ ｐ 特 性 ꎮ 集 团 总 部 嵌 入 的 企 业 集 团 内 部 网 络 ꎬ 是 一 个 由 集 团 总 部 通 过 股 权 关 系 拥 有 或 控 制 的 众 多 子 公 司 而 形 成 的 基 于 股 权 的 控 制 性 内 部 网 络 [ ２ ２ ] ꎮ 集 团 总 部 作 为 战 略 决 策 中 心 ꎬ 确 立 了 行 政 运 行 规 则 、 程 序 ꎬ 从 而 影 响 着 内 部 交 易 市 场 的 建 立 和 交 易 活 动 的 实 施 ꎮ 集 团 总 部 外 部 网 络 嵌 入 ꎬ 强 调 的 是 同 特 定 外 部 行 为 主 体 之 间 的 关 系 ꎮ 集 团 总 部 利 用 外 部 关 系 去 获 取 知 识 ꎬ 提 升 专 业 领 域 知 识 的 学 习 ꎬ 从 而 影 响 子第 ３ 期 王 昶 ꎬ 等 双 重 嵌 入 视 角 下 的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机 理 研 究 ２ ８ １ 公 司 的 成 长 [ ２ ３ ] ꎮ 此 外 ꎬ 已 有 研 究 关 注 到 了 嵌 入 匹 配 性 的 作 用 ꎬ 嵌 入 匹 配 性 主 要 是 指 集 团 总 部 对 子 公 司 经 营 环 境 信 息 理 解 与 对 子 公 司 行 业 的 资 源 匹 配 程 度 ꎬ 集 团 总 部 的 养 育 方 式 与 子 公 司 的 业 务 特 点 相 匹 配 ꎬ 才 能 创 造 价 值 ꎬ 反 之 则 会 破 坏 价 值 [ ２ ４ ] ꎮ 集 团 总 部 嵌 入 在 内 外 网 络 中 ꎬ 产 生 的 网 络 效 应 会 对 子 公 司 的 成 长 形 成 不 同 的 影 响 ꎮ 武 立 东 和 黄 海 昕 认 为 ꎬ 企 业 集 团 网 络 效 应 主 要 有 两 种 一 种 是 利 益 支 持 的 网 络 正 效 应 ꎮ 集 团 总 部 通 过 促 进 内 部 资 源 的 流 动 和 外 部 网 络 资 源 的 获 取 ꎬ 为 企 业 集 团 中 的 其 他 子 公 司 带 来 新 的 信 息 和 社 会 资 本 ꎻ 另 一 种 是 弹 性 限 制 的 负 效 应 ꎮ 集 团 总 部 的 过 度 协 同 ꎬ 将 子 公 司 锁 定 在 现 在 所 处 的 企 业 集 团 网 络 之 中 ꎬ 限 制 了 子 公 司 的 战 略 空 间 ꎬ 阻 碍 子 公 司 与 外 部 环 境 的 信 息 交 换 ꎬ 进 而 降 低 子 公 司 适 应 外 部 环 境 变 化 的 能 力 与 弹 性 ꎬ 导 致 网 络 组 织 僵 化 [ ２ ５ ] ꎮ 现 有 研 究 已 经 探 索 了 集 团 总 部 双 重 嵌 入 特 征 与 网 络 效 应 的 具 体 表 现 ꎬ 也 提 出 集 团 总 部 的 边 界 跨 越 活 动 可 以 提 高 内 部 和 外 部 网 络 的 有 效 性 ꎬ 增 强 总 部 的 价 值 创 造 功 能 [ ２ ６ ] ꎬ 但 是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 嵌 入 匹 配 性 与 网 络 效 应 之 间 的 内 在 关 系 等 问 题 并 没 有 得 到 解 答 ꎮ ３ 、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 网 络 效 应 与 子 公 司 成 长 在 企 业 集 团 复 杂 网 络 环 境 下 ꎬ 子 公 司 的 成 长 不 只 是 单 纯 依 靠 本 企 业 的 力 量 ꎬ 而 是 通 过 企 业 集 团 网 络 获 取 更 低 的 交 易 成 本 、 更 多 的 经 营 信 息 ꎬ 以 提 高 企 业 声 誉 、 扩 大 企 业 规 模 ꎬ 获 得 企 业 的 快 速 成 长 [ ２ ７ ] ꎮ 集 团 总 部 通 过 引 导 资 源 配 置 与 信 息 流 动 ꎬ 维 系 了 企 业 集 团 网 络 的 存 在 ꎬ 促 进 了 子 公 司 成 长 ꎮ 由 此 ꎬ 王 昶 等 认 为 ꎬ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的 关 键 ꎬ 在 于 发 挥 其 独 特 的 资 源 与 能 力 以 及 网 络 结 构 中 的 地 位 ꎬ 增 加 利 益 支 持 网 络 效 应 ꎬ 减 少 弹 性 限 制 网 络 效 应 ꎬ 方 能 促 进 子 公 司 成 长 [ １ ４ ] ꎮ 为 此 ꎬ 本 文 根 据 已 有 研 究 成 果 ꎬ 梳 理 出 “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网 络 效 应 子 公 司 成 长 ” 的 分 析 脉 络 理 论 分 析 模 型 如 图 １ 所 示 ꎬ 借 助 案 例 来 考 察 集 团 总 部 如 何 通 过 嵌 入 企 业 集 团 内 外 网 络 进 行 价 值 创 造 又 会 产 生 什 么 样 的 网 络 效 应 这 是 否 影 响 到 子 公 司 不 同 阶 段 的 成 长 通 过 对 这 些 问 题 的 回 答 ꎬ 揭 示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的 内 在 机 理 ꎮ 图 １ 整 合 分 析 框 架 研 究 设 计 １ 、 研 究 方 法 案 例 研 究 有 助 于 探 索 现 实 生 活 中 出 现 的 新 现 象 ꎬ 进 而 构 建 理 论 ꎮ 作 为 探 索 性 研 究 ꎬ 本 文 采 用 了 有 助 于 提 炼 规 律 的 单 案 例 研 究 法 进 行 深 度 分 析 ꎬ 理 由 如 下 第 一 ꎬ 本 研 究 的 目 的 是 探 索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机 理 ꎬ 研 究 的 是 “ 如 何 ｈ ｏ ｗ ” 的 问 题 ꎬ 案 例 研 究 最 适 合 这 类 问 题 的 探 索 [ ２ ８ ] ꎻ 第 二 ꎬ 本 文 研 究 的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活 动 具 有 复 杂 性 的 特 征 ꎬ 需 要 界 定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活 动 的 方 式 ꎬ 探 讨 集 团 总 部 通 过 嵌 入 集 团 内 外 网 络 进 行 价 值 创 造 、 产 生 网 络 效 应 并 影 响 子 公 司 成 长 的 问 题 ꎮ 案 例 研 究 能 帮 助 研 究 者 深 入 挖 掘 复 杂 过 程 背 后 的 潜 在 规 律 ꎬ 探 寻 问 题 背 后 的 理 论 逻 辑 ꎻ 第 三 ꎬ 本 研 究 以 企 业 集 团 为 案 例 ꎬ 一 个 企 业 集 团 中 包 括 母 公 司 和 多 个 子 公 司 ꎬ 而 子 公 司 的 情 况 又 各 有 不 同 ꎬ 案 例 对 象 本 身 具 有 复 杂 性 特 征 ꎬ 采 用 单 一 案 例 研 究 能 更 加 深 入 地 进 行 调 研 和 分 析 ꎬ 更 加 全 景 式 地 展 现 “ 是 什 么 ” ꎬ 更 加 清 楚 地 阐 释 “ 怎 么 样 ” [ ２ ９ ] ꎮ ２ 、 案 例 选 择 及 背 景 介 绍 针 对 研 究 内 容 ꎬ 本 文 选 择 时 代 集 团 作 为 案 例 ꎬ 主 要 有 以 下 几 点 原 因 第 一 ꎬ 案 例 具 有 典 型 性 ꎮ 案 例 选 择 要 通 过 理 论 抽 样 ꎬ 所 选 案 例 要 体 现 研 究 问 题 的 独 特 性 [ ３ ０ ] ꎬ 本 文 所 选 择 的 案 例 需 具 有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 双 重 嵌 入 的 典 型 特 征 ꎬ 才 最 适 合 回 答 本 文 的 研 究 问 题 ꎮ 时 代 集 团 成 立 于 １９ ８４ 年 １０ 月 ꎬ 经 过 ３０ 余 年 的 发 展 ꎬ 已 成 为 我 国 机 电 行 业 的 现 代 高 科 技 制 造 先 锋 企 业 ꎬ 旗 下 子 公 司 也 在 各 自 的 产 业 领 域 取 得 了 卓 越 的 成 绩 ꎬ 这 离 不 开 集 团 总 部 的 价 值 创 造 功 能 ꎮ 此 外 集 团 总 部 也 具 有 明 显 的 双 重 嵌 入 特 征 ꎬ 是 深 入 研 究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机 理 的 理 想 对 象 ꎮ 第 二 ꎬ 数 据 的 长 期 性 和 丰 富 性 ꎮ 时 代 集 团 公 司 有 下 属 ９ 家 全 资 或 控 股 子 公 司 ꎬ 涉 足 检 测 仪 器 、 焊 接 设 备 、 智 能 型 变 频 器 、 配 电 自 动 化 、 应 用 软 件 五 大 领 域 ꎬ 能 够 提 供 长 期 且 丰 富 的 资 料 ꎬ 有 利 于 本 研 究 细 致 探 究 集 团２ ８ ２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的 作 用 机 制 ꎮ 时 代 集 团 的 母 公 司 为 南 车 株 洲 电 力 机 车 研 究 所 有 限 公 司 以 下 简 称 “ 株 洲 所 ” ꎬ 南 车 株 洲 所 始 创 于 １ ９ ５９ 年 ꎬ 是 我 国 铁 路 机 车 车 辆 领 域 内 较 早 设 立 的 专 业 研 究 所 之 一 ꎮ ２００ ０ 年 ꎬ 南 车 株 洲 所 与 铁 道 部 脱 离 ꎬ 变 更 为 南 车 集 团 持 股 ５１ ％ ꎬ 北 车 集 团 持 股 ４９ ％ 的 自 主 性 市 场 主 体 ꎬ 构 建 现 代 企 业 管 理 体 系 ꎬ 成 为 一 家 拥 有 科 技 优 势 的 实 体 企 业 ꎮ 株 洲 所 旗 下 有 两 家 上 市 公 司 时 代 新 材 在 上 交 所 Ａ 股 上 市 ꎬ 时 代 电 器 在 香 港 挂 牌 上 市 ꎮ 株 洲 所 按 照 “ 技 术 同 心 ” 战 略 ꎬ 扩 大 在 轨 道 交 通 电 传 动 产 品 市 场 优 势 ꎬ 同 时 在 风 能 发 电 、 城 市 轨 道 等 延 伸 产 业 领 域 发 力 ꎮ ２００８ 年 旗 下 时 代 电 气 并 购 加 拿 大 上 市 公 司 丹 尼 克 斯 半 导 体 公 司 ꎻ ２０１ ４ 年 建 成 中 国 首 条 ８ 英 寸 Ｉ Ｇ Ｂ Ｔ 专 业 芯 片 线 ꎬ 一 举 打 破 国 外 在 高 端 Ｉ Ｇ Ｂ Ｔ 芯 片 技 术 上 的 垄 断 局 面 ꎬ 成 为 国 内 唯 一 掌 握 Ｉ Ｇ Ｂ Ｔ 成 套 技 术 的 企 业 ꎬ 为 我 国 电 力 电 子 产 业 升 级 并 跻 身 世 界 前 列 打 下 了 坚 实 的 基 础 ꎮ ２０ ００ 年 时 代 集 团 开 启 了 新 的 现 代 管 理 模 式 和 产 业 布 局 调 整 ꎮ 本 文 认 为 ꎬ 对 实 施 现 代 企 业 管 理 制 度 以 来 的 时 代 集 团 进 行 分 析 ꎬ 更 有 利 于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话 题 的 研 究 ꎮ 因 此 ꎬ 本 文 整 理 了 自 ２０００ 年 以 来 时 代 集 团 成 长 的 标 志 性 事 件 ꎬ 如 表 １ 所 示 ꎮ 表 １ ２ ０ ０ ０ 年 以 来 时 代 集 团 成 长 标 志 性 事 件 时 间 成 长 标 志 性 事 件 ２ ０ ０ ０ 年 与 铁 道 部 脱 离 ꎬ 变 更 为 南 车 集 团 持 股 ５ １ ％ ꎬ 北 车 持 股 ４ ９ ％ 的 科 技 型 企 业 ２ ０ ０ ２ 年 时 代 新 材 在 上 交 所 Ａ 股 上 市 ꎬ 成 功 迈 入 资 本 市 场 ２ ０ ０ ４ 年 南 车 集 团 将 北 京 机 车 工 厂 成 建 制 无 偿 划 归 株 洲 电 力 机 车 研 究 所 ２ ０ ０ ６ 年 时 代 电 气 在 香 港 Ｈ 股 上 市 ꎬ 成 为 国 内 首 家 在 境 外 上 市 的 轨 道 交 通 装 备 制 造 企 业 ２ ０ ０ ８ 年 株 洲 电 力 机 车 研 究 所 成 为 南 车 全 资 一 级 子 公 司 ꎬ 更 名 为 “ 南 车 株 洲 电 力 机 车 研 究 所 有 限 公 司 ” ２ ０ ０ ８ 年 时 代 电 气 并 购 加 拿 大 上 市 公 司 丹 尼 克 斯 半 导 体 公 司 ꎬ 进 军 Ｉ Ｇ Ｂ Ｔ 产 业 ２ ０ ０ ９ 年 在 株 洲 建 成 国 内 首 条 高 压 Ｉ Ｇ Ｂ Ｔ 模 块 封 装 线 ꎬ 首 次 实 现 高 压 大 功 率 Ｉ Ｇ Ｂ Ｔ 模 块 的 国 产 化 ２ ０ １ ０ 年 集 团 成 功 迈 入 百 亿 企 业 行 列 ２ ０ １ １ 年 重 组 南 车 襄 阳 电 机 技 术 有 限 公 司 ꎻ 在 株 洲 开 始 建 设 国 内 第 一 条 ８ 英 寸 的 Ｉ Ｇ Ｂ Ｔ 芯 片 生 产 基 地 ２ ０ １ ２ 年 启 动 襄 阳 南 车 工 业 园 项 目 建 设 ２ ０ １ ３ 年 旗 下 的 北 京 南 车 时 代 机 车 车 辆 机 械 有 限 公 司 成 功 跨 国 并 购 德 国 Ｅ ＋ Ｍ 公 司 ꎬ 集 团 业 务 拓 展 到 钻 井 工 程 和 钻 井 机 械 领 域 ２ ０ １ ４ 年 建 成 中 国 首 条 ８ 英 寸 Ｉ Ｇ Ｂ Ｔ 专 业 芯 片 线 ꎬ 一 举 打 破 国 外 在 高 端 Ｉ Ｇ Ｂ Ｔ 芯 片 技 术 上 的 垄 断 局 面 株 洲 所 有 下 属 ９ 家 全 资 或 控 股 子 公 司 ꎬ 观 察 株 洲 所 与 子 公 司 的 关 系 可 以 发 现 ꎬ 由 母 子 公 司 产 权 关 系 和 管 理 关 系 派 生 出 集 团 关 系 网 络 ꎬ 其 与 各 子 公 司 的 关 系 如 表 ２ 所 示 ꎮ 经 由 股 权 、 财 务 、 研 发 、 采 购 、 生 产 制 造 、 产 品 销 售 等 管 理 行 为 ꎬ 母 子 公 司 之 间 维 系 了 较 为 紧 密 的 联 系 ꎬ 形 成 了 较 为 稳 定 的 网 络 关 系 ꎮ 表 ２ 株 洲 所 与 各 子 公 司 的 关 系 及 相 关 信 息 ① 成 立 时 间 公 司 名 称 公 司 简 称 控 股 方 式 网 络 嵌 入 匹 配 度 ２ ０ １ １ 年 南 车 电 气 技 术 与 材 料 工 程 研 究 院 研 究 院 直 属 高 １ ９ ９ ４ 年 株 洲 时 代 新 材 料 科 技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时 代 新 材 控 股 中 ２ ０ ０ ６ 年 南 车 株 洲 电 力 机 车 研 究 所 有 限 公 司 风 电 事 业 部 南 车 风 电 直 属 低 １ ９ ６ ０ 年 北 京 南 车 时 代 机 车 车 辆 机 械 有 限 公 司 北 京 时 代 全 资 高 ２ ０ ０ ３ 年 株 洲 南 车 时 代 高 新 投 资 担 保 有 限 责 任 公 司 时 代 高 新 全 资 低 ２ ０ ０ ５ 年 株 洲 南 车 时 代 电 气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时 代 电 气 控 股 高 ２ ０ ０ ８ 年 株 洲 变 流 技 术 国 家 工 程 研 究 中 心 有 限 公 司 国 变 中 心 全 资 低 ２ ０ ０ ７ 年 湖 南 南 车 时 代 电 动 汽 车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时 代 电 动 控 股 高 １ ９ ６ ４ 年 南 车 襄 阳 电 机 技 术 有 限 公 司 襄 阳 电 机 控 股 高 ３ 、 数 据 收 集 本 文 旨 在 通 过 案 例 研 究 探 索 网 络 环 境 下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在 影 响 子 公 司 成 长 方 面 的 作 用 机 理 ꎮ 为 了 避 免 案 例 研 究 的 片 面 性 ꎬ 提 高 理 论 结 论 的 普 遍 性 和 说 服 力 ꎬ 通 过 三 角 验 证 法 来 提 高 理 论 效 度 [ ２ ８ ] ꎮ 具 体 来 说 主 要 ① 株 洲 时 代 新 材 料 科 技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以 电 力 机 车 研 究 所 橡 胶 试 验 室 为 前 身 ꎬ １ ９ ９ ４ 年 名 为 株 洲 时 代 橡 塑 实 业 有 限 责 任 公 司 ꎬ １ ９ ９ ８ 年 股 份 制 改 造 ꎬ ２ ０ ０ ２ 年 １ ２ 月 在 上 海 证 交 所 挂 牌 上 市 ꎻ ２ ０ ０ ４ 年 １ ２ 月 ３ １ 日 ꎬ 南 车 集 团 将 北 京 机 车 工 厂 成 建 制 无 偿 划 归 株 洲 电 力 机 车 研 究 所 ꎻ 南 车 襄 阳 电 机 技 术 有 限 公 司 始 建 于 １ ９ ６ ４ 年 ꎬ ２ ０ １ １ 年 ３ 月 ３ １ 日 正 式 并 入 中 国 南 车 株 洲 所 ꎮ第 ３ 期 王 昶 ꎬ 等 双 重 嵌 入 视 角 下 的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机 理 研 究 ２ ８ ３ 包 括 以 下 几 种 三 角 验 证 方 法 第 一 ꎬ 基 于 个 人 数 据 的 三 角 验 证 ꎬ 针 对 不 同 受 访 者 访 谈 收 集 数 据 ꎬ 就 同 一 问 题 进 行 数 据 收 集 ꎬ 实 现 三 角 验 证 ꎮ 第 二 ꎬ 基 于 数 据 来 源 的 三 角 验 证 ꎬ 采 取 多 种 方 式 搜 集 资 料 ꎬ 数 据 来 源 主 要 包 括 １ 现 场 观 察 ꎮ 到 现 场 参 观 并 随 时 做 好 观 察 记 录 ꎻ ２ 文 档 资 料 ꎮ 由 ３ 名 研 究 生 组 成 的 研 究 小 组 ꎬ 系 统 搜 集 了 新 闻 报 道 、 研 究 报 告 、 内 部 资 料 等 大 量 与 株 洲 所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有 关 的 文 档 ꎻ ３ 研 讨 会 与 问 卷 调 查 ꎮ 利 用 为 时 代 集 团 中 高 层 做 内 训 的 机 会 ꎬ 组 织 集 团 总 部 和 子 公 司 的 中 高 层 员 工 就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问 题 进 行 研 讨 ꎮ 讨 论 结 果 由 一 名 成 员 代 表 小 组 进 行 分 享 ꎬ 并 记 录 成 文 ꎮ 为 了 清 晰 了 解 集 团 总 部 价 值 创 造 问 题 ꎬ 还 进 一 步 现 场 发 放 半 结 构 化 问 卷 ꎻ ４ 深 度 访 谈 ꎮ 在 整 理 半 结 构 化 问 卷 后 ꎬ 开 始 对 时 代 集 团 总 部 有 关 领 导 、 职 能 部 门 负 责 人 和 子 公 司 中 高 层 进 行 半 结 构 化 访 谈 ꎮ 访 谈 主 要 是 针 对 前 期 调 研 中 出 现 的 典 型 事 例 ꎬ 进 一 步 进 行 确 认 ꎬ 对 部 分 具 体 细 节 予 以 补 充 ꎬ 从 而 确 保 案 例 信 息 的 准 确 性 和 充 分 性 ꎮ 正 式 访 谈 之 前 ꎬ 小 组 人 员 与 访 谈 对 象 进 行 预 约 沟 通 ꎬ 说 明 访 谈 的 目 的 ꎬ 确 定 访 谈 时 间 ꎬ 并 将 访 谈 提 纲 发 送 给 被 访 谈 者 ꎬ 每 次 访 谈 时 间 在 ６ ０ － １２ ０ 分 钟 之 间 ꎮ 在 访 谈 过 程 中 ꎬ 由 研 究 者 主 持 ꎬ 研 究 小 组 中 ２ 名 成 员 同 时 记 录 ꎬ 并 对 访 谈 过 程 全 程 录 音 ꎮ 正 式 访 谈 结 束 之 前 ꎬ 研 究 小 组 提 出 针 对 性 问 题 ꎬ 保 证 重 要 信 息 得 到 确 认 ꎮ 研 究 小 组 成 员 在 ２ ４ 小 时 内 将 笔 记 和 录 音 内 容 全 部 输 入 到 电 子 文 档 中 ꎬ 以 保 证 访 谈 内 容 能 够 被 准 确 真 实 地 记 录 ꎮ 表 ３ 汇 总 了 数 据 来 源 ꎮ 表 ３ 数 据 资 料 来 源 表 调 研 方 法 数 据 来 源 资 料 数 量 实 地 考 察 实 地 参 观 考 察 了 集 团 总 部 陈 列 馆 ２ 小 时 参 观 Ｉ Ｇ Ｂ Ｔ 新 建 项 目 ２ 小 时 ５ 家 子 公 司 现 场 参 观 １ ０ 小 时 文 档 法 新 闻 报 道 ４ ７ 篇 集 团 内 部 资 料 及 公 司 网 站 相 关 文 档 ３ ８ 本 旗 下 上 市 子 公 司 时 代 电 气 及 时 代 新 材 年 报 及 半 年 报 １ ２ 篇 证 券 研 究 报 告 ３ ５ 篇 研 讨 会 与 问 卷 调 查 访 谈 对